傅硯辭猛地心亂了一拍。
他抬眸望向他,語氣很沉。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輕顫的鴉羽像是在克製著什麼。
紀阮咽了咽口水。
“嗯,我知道。”
“傅硯辭,我等你下班,一起回去,順便聊聊。”
他說著。
就自顧自收起了手,轉身往沙發區走去。
和煦暖黃的光線落在他翹起的發絲上,將他漂亮的小臉襯得冷白,像是脆弱的蝴蝶似的。
傅硯辭不自然地收回了視線。
語氣不耐。
“隨便你,再被欺負可彆說我沒提醒你。”
說完。
就再也沒搭理過紀阮。
直到傍晚。
公文都處理的差不多。
他才抬眸看向沙發角落昏昏欲睡的少年。
無奈地歎了口氣。
傻子。
在一個侵犯過他的變態麵前竟然還能睡得著。
真是個傻子。
活該被欺負。
他緊抿著唇,眼底漆黑一片,看不清楚情緒。
隻見傅硯辭脫下黑色西裝外套,蓋在了他身上,皺著眉,一把將他橫抱起。
眼疾手快抬起大掌,托住了他往下晃的腦袋。
輕輕放在了胸膛間。
聲音都輕了很多。
“傻子。”
外麵的秘書看著自家總裁懷裡抱著的少年,頓時屏住了呼吸垂著頭不敢出聲。
不過視線不停地打量著他們。
誰懂啊,明明總裁今天發了好幾通脾氣。
怎麼那個少年麵前就變得溫柔沉穩了很多?
走上電梯時,紀阮差不多已經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地摟了摟男人的脖子。
也沒分清眼前的人是誰。
【好感度75。】
“醒了還占我便宜?”
傅硯辭唇角輕抿,抱著他低聲揶揄。
嗓音中的冰霜融化了很多。
卻一下就將紀阮的神思喚了回來。
他帶著起床氣從他懷裡掙紮了幾下,才被放下來。
“明明是你能叫醒我,非要到底是誰占誰便宜?”
他果然沒睡醒。
剛剛的禮貌一掃而去。
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太陽島上。
“我占便宜時是什麼樣,你應該最清楚。”
傅硯辭站在他身後。
緩緩低頭附在他耳畔邊低語。
曖昧的氣息瞬間在電梯內蔓延開來。
一下就把紀阮拉到了那夜的回憶中。
臉頰都紅了半邊天。
“嗬嗬,這是在公司,傅總謹言慎行。”
“叮——”
話音落下。
電梯門也同時打開。
地下車庫的光線不是特彆亮。
紀阮剛跟著他走到車身前,就看到暗處幾個人朝他們走來。
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抽去嘴裡的煙,隨手扔在了地上。
猩紅的火光被幾道雜亂的腳步踩滅。
“媽的!”
“傅硯辭你敢耍老子!”
“老畜生生的小畜生果然都一副賤樣。”
“去死吧!”
說著。
刀刃劃破空氣,淩厲地朝他們襲來。
一股強大的力道將紀阮拉到了身後。
他看著身前的傅硯辭,還有那張惡心猥瑣的臉。
好熟悉。
對了!
他想起來了!
是在太陽島那個開地下拍賣場的老板。
那個在聯邦追捕下逃走的死老頭!
怪不得現在眼神一副要殺了他們的樣子。
紀阮皺著眉頭。
“你先報警,我替你擋著。”
傅硯辭冷冷回頭說了句。
就又立馬上前跟那七八個大漢打了起來。
他們手裡都拿著鋒利的砍刀。
紀阮慌亂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隻是剛要撥電話,就衝上來一個粗糙的大漢,拎著砍刀朝他劈過來。
他來不及反應。
指尖慌亂間隨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