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時候我們在戰場是對立麵,我也能”
紀阮話還沒說完。
就被男人緊緊抱了個滿懷。
低沉的聲音響起,字字頓頓沉重如千斤的誓言落在耳畔。
“不會的,尤萊亞,你是我的愛人,我們不可能會是對立麵,你想阻止,我就會陪你阻止。”
“嗯,安德蒙,等我們再次重聚的時候,沒有戰爭,隻有我們。”
紀阮抬起手,回抱住他。
動情的聲音微微哽咽。
他們站在玻璃窗前,相擁了很久很久。
最終安德蒙在他唇邊落下一吻,“我先預定,等我回來。”
話音落下,男人消失在眼前。
一連幾日。
紀阮都在王宮中守著劇情進度條,幫助赫拉處理事情。
大祭司被囚禁在地牢,用特彆施加了咒法的枷鎖拷著,而後赫拉才見到了很久沒見過的父王。
剛好傍晚,紀阮也在旁。
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心驚。
怪不得大祭司敢假傳軍令奴役國王手下的騎士。
怪不得這麼多天,老國王都讓大祭司代理光明國上下的事務。
原來那個惡毒的老女人,竟然早就給老國王下了毒!
而中年男人奄奄一息,臥在床上,似乎被病痛折磨的隻剩下了一口氣,睜著眼睛,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王子殿下,國王他中了女巫的毒藥,不過幸好還沒傷及性命,屬下已經傳信給了遠在黃金國的姐姐,她是有名的巫女,應該有辦法給國王陛下解毒。”
他說完就唯唯諾諾退下了。
偌大的國王臥室裡,隻剩下他們三人。
紀阮安靜地站在一旁。
看著赫拉滿臉愧疚地歎了口氣,牽起老國王的手掌,語氣慍怒。
“沒想到那個老女人這樣惡毒,竟然敢對父王下手!”
“父王放心,赫拉已經頒布了命令,永久囚禁大祭司,讓她永生都在地牢中生不如死,見不到外麵的太陽。”
“不過說起來,這並不是赫拉的功勞,多虧了尤萊亞,他聰明堅強善良,您醒來也一定會喜歡他的。”
說著,男人低下了頭,勾唇淺笑。
像是久未歸家的兒子在向老父親講述著外麵遊曆時遇見的有趣的事情。
可不知怎麼的。
紀阮覺得哪裡有些彆扭。
他們從國王的王宮出來時,外麵的霞光已經徹底墜落,無儘的黑夜被王宮中的燈光照亮,紛紛揚揚的大雪下個不停。
“殿下既然已經解決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穿著毛茸茸襖子的少年就轉身下台階。
下一秒。
身後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難道是還有什麼事沒解決?
紀阮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頭看向燈光下的赫拉。
“赫拉殿下是還有什麼事嗎?”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雪夜中茫然極了。
還有些溫柔。
讓赫拉不禁想到那天在地牢中,溫麗娜曾說過的話。
是。
在古堡初遇尤萊亞時,一半是同情,一半是愧疚。
他同情這樣一個弱小的少年隱忍在血族之中。
又愧疚,自己明明說過要查明真相給他個交代,結果沒有保護好他,還讓他成了血仆。
後來知道尤萊亞對血族王爵安德蒙心軟。
他不解、疑惑,甚至還有些懷疑。
尤萊亞肯定是被洗腦了。
可再後來,少年冒著被安德蒙懲罰的危險,也要幫他掩蓋身份,這一刻他又愧疚了。
還有些感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目光不自然地駐足在少年身上。
是溫麗娜的話點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