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趙寧妄在前頭走著,卻是忽然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差點摔了一個趔趄。
槽!
趙寧妄眼神裡帶著陰冷,回頭看過去。
站在他身後的,正是剛剛說話的那位千戶官!
千戶官有一股傲然的神氣,不屑說道,“在這裡,你都要喊長官,進了錦衣衛詔獄,你當你是什麼,你現在就是詔獄當中的一條狗!”
“什麼人都能踩你兩腳!”
趙寧妄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卻是突然舒緩了起來。
“好啊,好得很,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對我了!”
“怎麼,看你的樣子你還不服氣?”千戶官冷聲說道,“要不要嘗一嘗本官的鞭子?”
說著,千戶官抬起自己手中的皮鞭,聲色俱厲!
趙寧妄嘴角揚起,“也不知道陸彬是怎麼跟你們說的,連他都不敢動我一下,你們這些蠢貨,居然敢對本世子動手動腳的,還打我?”
“還說本世子是這裡的一條狗?很好,你們有種,不像陸彬這個家夥,怕死得很呐!”
陸彬背著雙手,並沒有說什麼。
隻是這個時候,跟在陸彬身後的,包括剛剛那個千戶官,所有人眼神當中都有錯愕。
平日裡動刑的時候,指揮使大人可不像今日這樣平靜。
而且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指揮使大人說話,隻怕都已經皮鞭沾鹽水,吊起來打了!
可是今天,指揮使大人就好像無動於衷一般。
這位千戶官也是習慣了在這詔獄當中稱王稱霸,沒有任何犯人敢忤逆他。
這才有了剛剛的一腳。
但是現在,這位千戶官忽然感覺有些不妙了。
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你一個朝廷欽犯,到了如今還敢嘴硬,待會兒上了刑,我看你還敢不敢說了!”
“將他押入甲字一號房,本官要親自審問!”
旁邊的百戶走過來,鼓足勇氣用最狠辣的語氣說道,“請吧!”
趙寧妄笑了,“你看看,他腦子多靈光,我看他來當你的上司才對。”
趙寧妄就好像是逛自家的後花園一般,背著雙手,一路閒庭信步。
沒一會兒功夫,趙寧妄便來到了靠裡的一間刑房。
這間刑房很寬敞,當然,擺放的刑具也很多。
“待會兒我們在你的皮肉上彈琵琶,你可不要被嚇到了!”
到了刑房當中,這位千戶官的臉色卻是忽然變了。
趙寧妄甚至看得出來他有些興奮!
“來人,將開水端上來!”
一鍋沸騰的開水,這鍋上還有著煮熟的黑色血印子,以及一些毛發粘連在上麵。
看著就讓人感到惡心和恐懼。
“是先從前麵開始,還是從後麵呢?”
這位千戶官說著,自己開始陰惻惻地笑了起來,“剛剛踹你的那一腳,很疼吧?我們來點更疼的!”
說著,這千戶官手裡麵拿著猶如鐵針的鋼刷,吩咐道。
“將他給我綁起來,本官要開始找樂子了,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貴人,細皮嫩肉的,一刷就能刷下來一大塊,哈哈哈!”
這千戶官在這裡放肆大笑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一聲聲哄鬨。
“你們不能進去,這裡是錦衣衛詔獄……啊,你們居然還打人?”
“錦衣衛詔獄,閒雜人等都滾出去!”
“……”
趙寧妄看了過去,臉上卻是浮現了一絲笑意。
因為他看見了一位老熟人!
“娘的,錦衣衛又怎麼了,老子是禁軍教頭,你們指揮使當年也隻配給老子倒夜壺!”
為首的乃是龔戴山,太子親兵都尉!
跟在他身後的,乃是百人羽林衛弓箭手,清一色配備軍用製式短弩。
每個人都是穿戴鎧甲,腰佩長刀,背上還有一把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