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之的話,像是點醒了許多大臣們。
他們捂著拔涼拔涼的胸口,聽到秦牧之的話就像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對啊,他們很有可能作假!”
“肯定是作假了,要不然市舶司怎麼可能搞到這麼多銀子。”
“查,必須嚴查,殿下,咱們可不能受了小人蒙蔽,所有的銀兩來源,咱們必須要搞清楚。”
“……”
一時間,大臣們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他們推開大夫的銀針,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再度活過來了。
秦牧之依舊眼神陰冷,似乎他找到了高額稅收的破綻。
一切都隻是假象。
都是那些宦官們為了取悅太子,為了誇耀自己功績的假象!
“怎麼,不敢說話了,被本官看出來了?哈哈哈,寧指揮使,彆跟著趙寧妄一條路走到黑,事實究竟如何,一查便知。”
“你欺上瞞下,捏造功績,這可是大罪,沒有人能保得住你,趙寧妄他都自身難保了!”
寧戰死跟著鎮北侯混了那麼多年。
他哪裡不知道這些文臣們的心黑。
像這樣的刁難,就是為了給他們自己圖謀更大的利益。
可事實就是這樣,寧戰死有著很強的底氣。
寧戰死蹭了一下鼻子,吸了一口氣,“秦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為什麼要造假,而且這幾百萬兩就擺在你們麵前,為了殿下的賞賜,我們自己添銀子進去,多此一舉?”
眾人一聽,頓時覺得很有道理,但他們的心卻是再度涼了下來。
這麼多的銀兩就擺在眾人的麵前,總不能是假的吧?
大家都眼睜睜地看著戶部官員核驗出來的。
難道說他們添個一二百萬兩銀子,在太子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博個名聲,然後再得個幾千兩的賞賜?
這不純純腦子有病嗎?
名聲再好,能有上百萬兩銀子好?
秦牧之眼神一動,連忙喝問道。
“本官不知道你們在圖謀什麼,但是請寧指揮使直視本官的問題,要麼你們拿出來證據自證,要麼本官的人,立刻前往市舶司,查清一些銀兩的來源!”
寧戰死剛想說話,趙寧妄上前一步。
“秦大人,十萬兩銀子而已,何必要如此糾結,給我個麵子,要不這事就算過去了?”
“嗬嗬,趙寧妄,你也有怕的時候啊!”
趙寧妄忽然的一句話,更是讓秦牧之篤定了這裡麵有貓膩。
“這已經不是十萬兩銀子的事情了,這關乎地方官員們的誠信,關乎禮!”秦牧之深吸一口氣,他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拿不出來證據,那下官還有諸位大人,可就讓人去市舶司查案了!”
趙寧妄眼睛一眯,看來秦牧之是非得跟自己不死不休了。
既然如此,那趙寧妄也就不心軟了。
本來他看著秦牧之這麼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心中對他還有些憐憫之心。
可如今,他沒必要聖母了。
“若是我們拿出來了證據,那秦大人是不是該賠禮道歉,如此侮辱我們市舶司上下官員清譽,詆毀太子殿下沒有識人之明,要是我們拿出來了證據……”
趙寧妄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鋒利。
“秦大人,你說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