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在詔獄門口破口大罵,甚至連他們的皇帝陛下都罵上了。
可是這個時候的趙溫還有耶律化哥兩個人,也隻能是皺著眉頭,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大人,你,你彆氣壞了身體。”
“咱們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們自然知道,若是他們大遼勝了的話,那麼被下了詔獄的蕭令絕對是功臣。
可是現在皇帝被俘虜了,而且大遼內部現在隻怕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蕭令受了這麼多苦,一丁點功勞都撈不到,甚至還搭上了許多。
他們幾個人還在大夏,孤苦伶仃,隻剩下相互之間抱團取暖這一條路。
“咱們,咱們還是先回鴻臚寺那邊歇息去,我請幾個大夫給你醫治……”
蕭令不想走,甚至他覺得自己不如死在詔獄當中。
可畢竟他現在已經精疲力儘,被趙溫和耶律化哥兩個人給駕了回去。
然而他們剛剛回到鴻臚寺,卻是看見鴻臚寺上下官員都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這是乾什麼,莫非要對我等不利?”
大遼使團一眾人都停下了腳步,耶律化哥皺著眉頭看向鴻臚寺卿齊以德。
齊以德臉上笑嗬嗬的,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哪怕此前蕭令帶著人,逼著他甚至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值房。
但這一刻,齊以德就好像什麼都不計較一般。
“蕭大人出獄了?真是令人高興的一件事情啊!”
蕭令攥著拳頭,“齊以德,你什麼意思?”
齊以德背著雙手往前一站,笑嗬嗬地從背後拿出來了一封聖旨。
這封聖旨拿出來之後,蕭令三人的瞳孔頓時驟縮!
“這,這是陛下的聖旨!”
“你怎麼拿到的?”
“難道陛下真的被,被你們……”
齊以德慢條斯理地將聖旨展開。
“咳咳,你們的皇帝說,讓你們與我們簽訂和議盟約,盟約如下,割讓遼陽府,龍化州予大夏,表我兩國友好,另贈送牛羊十萬頭,戰馬五千匹,與我大夏通商,五十年內不犯刀兵,兩國之情,天下共知……”
蕭令頓時大罵道“你不要以為拿著一本假聖旨,就敢在這裡胡說,我們陛下怎麼可能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耶律化哥和趙溫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們都有些懷疑。
雖然消息傳過來是這麼說的,他們的陛下被俘虜了,可是沒有親眼看見那一幕,他們也不願意相信。
“你們幾個愣著乾什麼,還不接旨?”
齊以德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爺,而他們幾個則是草頭百姓。
蕭令咬著牙,這才過了多久,他們大夏人居然都已經囂張成這個樣子了。
大半個月前,如此高高在上的人還是他。
甚至他都記得當時齊以德的窩囊樣,可現在,他們卻好像是喪家之犬。
“我們陛下縱然被你們俘虜了,也絕對不可能苟活下來,更不可能寫這一道聖旨!”
齊以德輕蔑地瞥了一眼蕭令,“是不是你們陛下的聖旨,你們這些使團大使最是清楚!”
說著,齊以德將聖旨直接扔了出去。
蕭令他們並沒有接,聖旨掉落在他們的腳邊,順著地麵滾開。
隻是這一刹那,幾個人的呼吸都停滯了!
因為這上麵的大印,他們十分清楚。
而且蕭令看見了聖旨上麵的字跡,更是如同五雷轟頂!
“陛,陛下……真是陛下的聖旨!”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