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名為張小山,乃是依附鎮北侯府的那些軍戶家的子侄。
所以張小山方才喊趙寧妄為少爺。
趙寧妄拍了拍張小山的肩膀,“不用緊張,張小山對嗎?”
張小山有些驚訝地抬頭,“少爺,你竟然記得……”
趙寧妄微微一笑,“當然記得,你叔爺是張滿山,負責咱們自家田地的種植,是他主張將你調到北寧商會這邊來鍛煉。”
張小山心中很激動,他沒有想到,少爺記得叔爺就算了,居然還能記得自己。
“閒話回頭再說,剛剛就是他非要讓你們挖的嗎?”
趙寧妄指著前來彙報消息的那名禦史。
張小山眼神裡帶著怒氣,“對,就是他!”
趙寧妄頷首,走到這名禦史身邊,“從前沒有怎麼見過你,你叫什麼?”
“本官江興玉,乃都察院……”
江興玉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被趙寧妄大鼻兜抽了一個趔趄。
啪!
清脆的巴掌聲。
江興玉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紅紅火火的巴掌印。
趙寧妄笑眯眯地說道“接著說,你是都察院什麼禦史來著?”
“你,你竟然敢當著陛下的麵行凶?”
江興玉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趙寧妄,“你難道就不怕陛下責罰?”
趙寧妄聳了聳肩,“陛下讓我問話,我乃是例行公事!”
砰!
說著,趙寧妄一腳蹬在江興玉的肚子上。
噗!
江興玉往地上一躺,隻感覺五臟六腑一陣翻騰,差點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趙寧妄,你大膽!”
後方有官員呼喊道。
“江禦史做了什麼,你竟然對他拳腳相加,簡直放肆!”
“陛下就在這裡,趙寧妄你想乾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
如此突然的一幕,讓許多大臣們都有些皺眉。
他們似乎又想起來了,趙寧妄支配朝堂的恐懼!
趙寧妄卻是根本不管身後的那些官員們的話語,而是背著雙手向前走了一步。
“江禦史是嗎?”
江興玉蹬著地連連後退,“你,你想要乾什麼,陛下在這裡,你難道還想要行凶嗎?”
趙寧妄臉上的笑容忽然收了起來,“你說得對,你應該慶幸陛下在這裡!”
江興玉連忙說道“陛下,趙寧妄行凶,毆打朝廷命官,臣懇請陛下將趙寧妄緝拿!”
趙寧妄卻是打斷了他的話,“不要廢話,我問你,這紅薯是不是你讓人去挖的?”
江興玉不答反問,“你這話什麼意思,分明是你讓我們過來監督紅薯的產量,如今毆打本官又是什麼意思?”
“我問你們……”
趙寧妄看向一旁身上沾染著泥土的農戶們,“方才是不是他要你們挖的?”
農戶們不敢去看文治皇帝以及諸位大臣,但是他們在趙寧妄的麵前表現得要從容多了。
“伯爺,就是他讓我們挖的!”
“我們不肯,可他說是伯爺您叫的,而且還要挖出來給陛下過目。”
“我們說了不能挖,可他卻說,我們不挖的話,官府就要抓我們,還說我們是不是隱瞞了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