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嬈遲疑一瞬。
“不是,姐們,我說的病,是他腦子有病,不是真的有某種身體上的疾病。”
聽她口氣,好像問題不大。
更像是一種嬌嗔式的抱怨。
葉嬈“昨晚我為什麼突然掛你電話,因為完事後,他哭了,他說他第一次沒了,又一個人孤零零被扔在床上,他孤單寂寞冷,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安映懶懶往椅子裡一靠,勾了勾自己的發絲,閒扯道
“腦子也是身體的一部分,腦子有病也是病,有時候也需要看醫生的,彆不把腦子不當一回事,也許他的大腦真的孤單寂寞冷,需要熱情似火的你來溫暖。”
葉嬈悶悶地說道“寶子,你能不能表達先表達一下對我的同情?怎麼還車軲轆我的話?”
昨晚,葉嬈匆匆打電話過來,扔下一句自己把厲修澤睡了。
當時安映剛洗完澡,她站在原地,持續震驚中。
頭發上的水都還沒擦乾。
正要問怎麼回事,葉嬈匆匆掛了電話。
安映拿起桌上的水杯,慢悠悠抿了一口。
“說吧,葉大律師,你們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葉嬈沉思幾秒後,認真解釋道
“先決條件之一,昨晚的酒吧男模勾得我荷爾蒙失調,男模的錯,怪男模,他們誘導了我。”
安映幽幽一笑“還有呢?”
葉嬈“還有杜老二對我吆五喝六的模樣,嚇著我了。”
嚇著她?
安映眯眼笑。
昨天在酒吧,是誰說自己跆拳道厲害,揚言要為了公平正義揍人的?
葉嬈哪裡管這些,她仿佛瞬間構思出一套邏輯閉環的說辭。
“所以當時,嬌弱又膽小的我,被男模勾引得荷爾蒙上頭,急需帥哥給我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緩解。”
“正好厲修澤送我回家,所以才一時卵蟲上頭。”
“綜上所述,我是被逼無奈,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安映握著手機憋笑。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幸虧葉嬈不和壞人同流合汙,不然她這一張嘴皮子,能把人忽悠瘸。
電話另一頭,葉嬈扶額,無奈道“造孽啊,我守了這麼多年的清白,做夢夢了這麼久的腹肌男模,結果跟一個沒有腹肌的小胖子發生了。”
胖?
安映挑眉,厲修澤的身材是比傅呈禮圓潤了些。
但還不至於到“胖”這個程度吧。
安映“他還好吧,很胖嗎?”
葉嬈“厲總會穿搭,脫了看才知道”
安映立刻打斷“彆說了寶,我不想知道厲總的身材,我隻想知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葉嬈想了想“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安映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多年的好閨蜜不是白當的。
這默契
安映還清晰記得她自己之前對傅呈禮在電梯裡說的不想對你負責的渣女發言。
安映正想和葉嬈打趣。
咚咚咚——
敲門聲。
安映抬頭看去,竟是傅呈禮。
剛想到他,怎麼就能立刻出現?裝攝像頭了?!
傅呈禮敲了門後,徑直走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