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茂兄,如今怎麼辦,林破天已經降下法旨,讓我等一炷香之內趕回帝盟!”
除開太初三帝以外,剩餘四十五位那日參與圍殺林家的帝盟大帝全數聚坐在一起,一個個的都臉色極為陰沉。
紛紛望向坐在首座的一位麻子男人,詢問其意見。
麻子男人名為梅禮茂,是帝盟除太初三帝外的第四把手,大帝九重天修為。
梅禮茂目光微動,指尖毫無規律地不斷敲擊著扶手,表情難看,低喝道
“你們就不該來找我,耽誤了我逃的時間!我隻能給你們說,誰去誰傻子,那日我等這些人幾乎都沒和林破天交手,我就不信他能記住我等的樣子!何況我已經將我梅家全數轉移,根本沒有後顧之憂,我就不信他能找得到我!”
說完,梅禮茂徑直站起身,抱拳道“你們自行決斷,我反正是不會去的,去了隻有死,不去尚還有一條生路,大路朝天,以後各走一邊,我先走了!”
旋即一步踏出,一句廢話沒有,直接離開!
“這……!”
眾人見狀,人都傻了,還說商量對策,結果就說了兩句話,被當做主心骨的梅禮茂就先跑了……
一名叫淳鹿仁的高階大帝被提醒後,眼睛大亮,拍頭道
“對啊,禮茂兄簡直說的太對了!我就不信林破天能記住我們所有人,他哪有這個閒工夫記得我們這些小嘍囉,乾脆我也跑了算了!”
說走就走,這人也逃得十分果斷,身形化作一縷流光,不知往何處而去。
緊接著,又有一人深思熟慮之後,選擇不去。
剩下之人麵麵相覷,一時拿不定主意。
“罷了,還是去吧。”
望向虛空之中,已經快燃到半柱的香,終於有人選擇奔向中央天而去。
一個冒頭後,接連有人跟上,心情沉重的前往中央天。
他們心裡帶著僥幸,就不信林破天今日會趕儘殺絕。
至於反抗?
簡直想都不敢想!
不多時,這些大帝便到了。
砰!
直接滑跪到了林破天的麵前,一個個的聲淚俱下“破天道友,是太初他們三人逼我們的啊!不然我們怎麼可能圍殺你的林家,就算借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哦,是嗎?”
林破天淡淡應了一聲。
中央天早已人聲鼎沸,放眼望去,是數之不清的修士,並且天際之上不斷有著流光劃過,朝著這邊趕來。
見到這一幕的修士,不禁心神都顫了!
他們見到了什麼?
高高在上的大帝竟然認錯了,而且還是跪下認錯!
“那位強者到底是誰?竟有如此威勢,逼得大帝都跪下認錯!”
一些年輕修士駭然不已,看向那道負手而立的瘦削身影,眼裡畏懼到了極致!
“老朽識得這位強者,他和我們族中古籍畫像記載的一模一樣,他是……最強大帝——破天大帝!”
一位德高望重的宗門老祖站出來,如同瞻仰高山一般,望向林破天的背影。
聽他這樣一說,原本不知道林破天身份的眾人紛紛想起各自家族裡的傳說,更有甚者,呼吸急促,臉色潮紅,興奮到渾身痙攣,朝著林破天背影直接叩拜了下去,口中高呼
“我張曉,拜見破天大帝!”
林破天扭頭望了一眼,柔和一笑“免禮。”
“媽呀,我有出息了,居然能見到隻活在傳說中的最強大帝,並且破天大帝還回應自己了,這一趟,簡直來得值!”
張曉差點激動到不省人事!
一時間,天地響起了叩拜的浪潮,不斷有人朝著林破天叩拜,眼裡全是對強者的敬畏!
再反觀帝盟的數十位大帝,隻有竊竊私語的輕嘲,臉色不由難看到極致,心中煩悶,他們……也是大帝啊!
卻沒有這番榮威,相反,現在還跪在了林破天的麵前,兩相對比之下,他們比吃了屎還難受!
可真的沒辦法,不得不來。
原因很簡單,那一日,參與圍殺林家的大帝都親眼見到了林破天一拳打碎帝盟戰船,單手鎮壓太初,打莽蒼和天逆比打小孩還輕鬆,當場差點被嚇到道心破碎!
“還剩大半柱香,再等等。”
“太初,莽蒼,天逆,你們還不來,那就彆怪我下手狠了!”
林破天望了一眼法旨之上還未燃完的香,喃喃道。
至於香燃完了,沒來的人,他已經說過,後果自負!
與此同時,諸天的最邊緣,混沌亂流如同狂暴的巨獸,肆意翻湧,三道身影藏匿其間。
三人周身都流轉著恐怖帝光,巔峰大帝的他們本應睥睨天下,可這時卻猶如過街老鼠一般,眸子之中滿是驚恐!
而這,正是太初,莽蒼,天逆三帝!
太初死死盯著虛空之中法旨,無能狂怒的發泄一通,將周遭亂流全部都打散,才冷靜下來,一字一頓低吼
“莽蒼,天逆,乾脆我們重新召集舊部,殺回去算了,林破天實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