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一段時間,風平浪靜。
我也舒坦的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每天一醒,就有張麗做好的早點吃。
吃飽喝足,外出遛遛彎,偶爾去古玩一條街看看,尋摸著能否撿個漏。
或者跟張麗一起,去跑跑開旅館的手續。
當然,開旅館的錢,如今是足了。
我原以為,發生那種事,白菲菲總是要躲著我幾天。
結果沒兩天,她就大大方方出現在我麵前。
親自將一百五十萬的補缺送到了我手裡。
態度親和。
言語熟絡。
沒有半點尷尬和為難。
仿佛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過。
除此之外。
眼下最重要的,自然是店鋪那邊。
一來,我還等著早早專修好,早早亮招牌。
二來,那夥盯著我們的盜門中人,我也想及早全揪出來。
剩下的,就兩件事。
一件,是陳冰冰。
白樂樂都露麵了,我覺得,她不可能不敲鑼。
但這麼些時間了,她卻按兵不動。
這第二件,事關白樂樂。
雖然那日分彆,我警告過她。
可像她這樣的“公主”,總喜歡掌控一切。
一旦某件事脫離掌控,哪怕風險極高,沒準哪天她腦子一抽,真就發了瘋。
為此,我特地暗中去過春花那邊一趟。
接連去了好幾次。
看著春花帶著小茹,每天安然的上班下班,一切安安穩穩,我鬆了口氣。
唯一讓我頭疼的地方,就是小茹這丫頭。
她這性子,強得很。
隔三差五,就會溜到古玩一條街那邊,每天站在街口,尋著我的身影。
最後再失望而歸。
仿佛我成了她的執念。
對此,我也無可奈何。
隻能任由她去。
她能尋我個把月,尋我月,尋我一兩年……還能尋我一輩子不成?
就算再執著,尋個一兩年,一無所獲,她終歸能想通,自己放棄。
至於現身勸解這種事,是絕對不能做的。
否則,等於給她期望。
反而會更加難斷。
一連盯了好些天天。
眼看春花和小茹生活平靜,我覺得白樂樂真聽進了我的警告,決定撤走,不再來打擾。
剛起了這個念頭。
這一天,春花和小茹下班,回出租屋的路上,我突然發現,她們身後,多了條尾巴。
跟了個人。
這是個男人。
老早就守在春花她們打工的工廠前。
等春花和小茹下班回家,他立馬跟上。
跟上之前,他還掏出一張照片,仔細對照過。
這顯然不是臨時起念。
而是早有預謀。
直到春花她們回了家,這男人還在出租屋外徘徊良久。
好似在確認她們的具體住址。
這才準備離開。
我眼神一冷。
我不確定,這人是不是白樂樂派來的。
但他既然敢打春花和小茹的主意,我自然不會就這麼放他離開。
剛準備暗中跟上去,確定他背後之人,一個身影響起。
“站住!”
噔噔噔幾聲,小茹背著手,從樓裡跟了出來,喊住那個男人。
男人看到小茹,表情微變,而後笑道“妹子,啥事兒?”
小茹“呸”了一口,寒著臉“誰是你妹子,彆拉關係。”
男人也不生氣,笑著說“得得得,我不招惹你,我走好吧。”
小茹再次喊住他“你站住!說,你跟我和嫂子一路,想乾嘛?”
男人笑容一僵,皮笑肉不笑的說“妹子,你說什麼胡話呢?誰惹你生氣,你找誰去,彆平白無故找我撒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