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皙心裡一緊，竟忍不住有些心虛。
顧黎商掐滅了煙頭，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淡然的神色瞥了一眼他們。
“剛剛不是跟你女朋友在一起嗎？這麼快就換人了？”
“嗯，我比較喜歡這個。”
舒藍玩世不恭的回答，甚至還想伸手過來搭宋皙的肩膀。
宋皙果斷往旁邊挪了一步，躲開了舒藍的動作。
她沒想到他們兩個人還認識，舒藍竟然還這麼大大方方的說出對她的好感，她真是恨不得能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不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跟你沒關係。”
她越是抗拒，舒藍就越是要往上貼，“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是我說了算。”
“你……”宋皙被氣得一張小臉通紅，又不知道怎麼反駁，隻能自己乾生氣，於是乾脆轉頭就走，“懶得跟你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在這次舒藍並沒有追上來，給了她一些喘息的機會。
宋皙躲在教學樓後一處沒什麼人的角落，正好有一個台階，她乾脆也不管地上到底臟不臟直接坐了下來。
回想到剛剛顧黎商看她的神情，冰冷陌生，就好像他們之間所發生過的一切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他們的生活就這樣回歸了平靜。
她早就想到會這樣的。
可是心裡就是難受又苦澀。
明明今天晴空萬裡，太陽也很好，可為什麼她還是覺得很冷。
舒藍的眼神一直跟著宋皙，直到她的身影越過轉角看不見了，這才收回眼神。
顧黎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他身邊的位置，往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起上去？”
“嗯。”
舒藍應著，跟著往樓內走去。
會議室所在的這幢樓安裝了電梯，兩個人一起上了電梯。
舒藍突然好奇開口，“商哥，以前這種股東大會你可從來都不參加的，都是你助手牧西出席，今天怎麼突然就有興致來了？”
“無聊。”
聽到這樣的解釋，舒藍直接笑出聲來了。
“我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都說商哥你是工作狂，每天花在工作上的時間都不夠用，還會覺得無聊？”
“我就不能覺得無聊？”
“當然可以，我隻是表達一下好奇而已。”
“沒事彆亂表達。”
“……”舒藍渾身透著一股淡淡的人機感，“哦。”
電梯到了指定樓層，電梯門緩緩打開，顧黎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既然有女朋友了，為什麼還要招惹其他人？”
“有女朋友又怎麼樣，反正都是隨便玩玩。”
“對那個女孩也是？”
舒藍的眼神變了變，認真了幾分，但很快又變成了玩味的笑意，“對她的感覺好像跟彆人不太一樣，總覺得她出現以後，好像對其他女人的興趣就沒那麼高了，也懶得再換女朋友，但像我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自己決定自己的婚姻，如果她願意跟我的話，我可以給她買車買房，給她花很多很多的錢，讓她過最幸福的生活。”
“那種生活，不會是她想要的。”
“嗯？”舒藍疑惑看向顧黎商，“商哥，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還關心起我的私生活了？我都沒見你碰過女人，你懂女人的心思嗎？”
幾句話問的顧黎商啞口無言，連帶著眼神都顯得有些飄忽不定。
“隨口問問。”
顧黎商加快了腳步，率先離開了電梯。
舒藍立刻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