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適可而止,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見張東晨已經這樣說,他們也就不再說什麼。
“咦!老孫去衛生間那麼久,怎麼還沒回來?”
剛才大家聊天沒有注意,這才想起孫雲輝上個衛生間,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鐘濤不由狐疑的詢問。
“可能誰在衛生間了吧!我去看看。”
張東晨笑著調侃了一句,起身便朝包間外走去。
此刻,包間外,長長的走廊中,孫雲輝正被一名二十出頭,流裡流氣的年輕人,用腳踩著頭,滿臉是傷的趴在地毯上奮力掙紮。
隻是身子被兩名同樣二十出頭的年輕給壓住,根本就掙紮不出來。
“我是黃銅鎮副鎮長,快放開我,你們敢毆打國家乾部,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打的就是你這個黃銅鎮副鎮長,誰叫你跟張東晨是朋友呢。”
用腳踩著孫雲輝頭的青年冷笑一聲,滿是不屑的說道。
沒錯,青年正是馬麗的弟弟馬軒,其實他並不認識孫雲輝,隻是剛才孫雲輝從衛生間出來,遇見他姐姐馬麗,所以就打了個招呼。
然後他從馬麗口中得知孫雲輝是張東晨的朋友時,這才衝了過去,想要找茬,報複一下張東晨。
隻是沒想到,孫雲輝竟然那麼硬氣,當場就跟他吵了起來,最後就出現了這一幕。
當然,他之所以敢如此做,完全是因為身邊就站著縣委書記王海天的兒子王少傑。
一旁還有姐姐馬麗,跟父親馬鳴在場,所以才會那麼無所顧忌,敢招呼兩名朋友毆打國家乾部。
“馬主任!你難道就這樣看著彆人毆打國家乾部嗎?”
孫雲輝同樣不認識馬軒,不過卻認識馬鳴,知道他是馬麗的父親,也是縣委辦公室副主任。
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縣委副主任竟然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自己被人毆打,連屁都不放一個。
心中憤怒,沒想到,體製中還會有這樣的人,不由對著馬鳴怒聲嗬斥。
“孫雲輝!這三人都是縣公安局的,你跟他們的事,我可插不了手。”
上次的事情,讓馬鳴對張東晨一直會懷恨在心,想到找機會出一口氣。
隻是奈何采摘節舉辦成功,張東晨依舊是黃銅鎮鎮長,所以他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出口氣。
今天本來是女兒馬麗跟縣委書記兒子請他們一家人吃飯,但沒想到,卻遇見了張東晨的朋友孫雲輝。
所以放任兒子上前找茬,心想,報複不了張東晨,但拿他身邊的朋友出口氣也好。
當然,他也不是個魯莽之人,知道毆打國家乾部是什麼樣的後果,隻是他早就托關係讓他兒子成為了一名輔警。
加上跟兒子一起動手的兩名青年也都是輔警,所以就算是出事,他也有辦法解決,更何況身邊還有縣委書記的兒子在場,他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馬伯父!走吧,咱們先進入包間,這裡的事情就讓小軒來解決好了,不會出什麼事的。”
身為縣委書記王海天的兒子,王少傑本身也是體製中人,在縣紀委工作,而且級彆還是副科級。
加上身世以及自身的級彆,所以他在嶺南縣可謂是年輕得誌,心高氣傲,除了縣裡少數幾人外,就沒人被他再放在眼裡。
至於張東晨的名字,因為采摘節的事情,他聽說過,但沒有根本就沒有當回事,所以此刻發生的事情,他也是一點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