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青年不冒然靠近屍體堆,他不會成為幸存行屍的目標,也能安然無恙
然而,時光不會倒流,沒有假設,隻有殘酷的現實。
青年的不幸遭遇,令人不禁感到痛惜。
於國強保持著舉槍的姿勢,臉上寫滿了懊悔。
如果他能早半秒發現這隻苟延殘喘的行屍,他自信可以避免青年被感染。
除了於龍,廣場上剩下的六人陷入沉默,他們不知道如何開口,才能安慰青年受傷的心靈。
沉默中,時間悄然流逝。
原本躲藏在商店內的避難者,在確認安全後,紛紛走出藏身之處。
他們羞愧地偷看了眼沉默中的戰士們,識趣地悄然離開,各自踏上歸途。
一陣風吹過,帶來了冬日的寒意。
秋天已經過去,冬天靜靜地降臨了。
“來,給我個痛快吧!”青年最終打破了沉重的寂靜。
他的頭顱驕傲地抬起,嘴角帶著釋然的微笑,那雙原本空洞的眼睛,重新煥發出堅決的光芒。
“好小子,有誌氣!”俊秀士兵讚賞地點了點頭,卻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彆浪費時間了,趕緊動手,再等下去我可要反悔了!”青年張開雙臂,露出一絲不耐煩。
“死之前,報上你的名字!”俊秀士兵舉起槍,準備射擊,麵色嚴肅。
“高峰,滬漂族,孤家寡人一個,死不足惜!”高峰的聲音中透露出自嘲,但他的表情卻充滿了釋然和解脫。
“好,那就讓你死得痛快些!”俊秀士兵瞄準了高峰的頭部,手指搭在了扳機上。
麵對死亡,高峰慢慢閉上了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俊秀士兵的手指輕輕扣動,隻需一瞬間,高峰就會變成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等等!”一直沉默的於龍突然大聲阻止。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了突然發言的於龍,連閉目等死的高峰也睜開了眼睛。
“難道?”俊秀士兵看向於龍,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於龍對俊秀士兵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轉向高峰,問道“高峰,想活下去嗎?”
於龍的聲音如同春雷,喚醒了高峰內心深處的求生欲望。
“想,當然想!”高峰回答,聲音中沒有自嘲的痕跡,隻有強烈的生存欲望。
於龍輕輕點頭,說“好,我可以給你活下去的機會。不過”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目光銳利“你也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高峰毫不猶豫地回答“隻要能作為人類活下去,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畢竟,我這條賤命已經死過一次了!”
俊秀士兵露出驚訝的表情,忍不住調侃道“小子,也不先聽聽是什麼代價,萬一你承擔不起呢?”
“我已經體驗過麵對死亡的恐懼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可怕呢!”高峰臉上寫滿了堅定。
“好!”於龍讚賞地點頭,然後補充道“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們了。但首先,我們要救你的命,但過程你要有心理準備。”
“過程是什麼?”高峰試探性地問。
“有一種古代的酷刑叫淩遲,治療你的方法,過程和淩遲類似,而且成功率不高。”於龍麵無表情地解釋。
還未離開的群眾原本興致勃勃,以為軍方成功研製出了治療病毒的藥物,可聽完於龍的解釋,滿臉後怕的離開了,心中慶幸被咬的不是自己。
如果治療過程要承受淩遲般的痛苦,而且治愈希望渺茫,他們寧願選擇死亡。
隨著緊張的氣氛漸漸散去,於國強輕拍於浩的肩膀,溫和地說“好了,我們也該準備回家了!”
於浩卻不願立刻回去,因為他想知道很多關於病毒的疑問,於龍和俊秀士兵是軍方的人,肯定知道很多隱情。
這時,李衛國帶著感激的微笑,指向父子倆手中的槍支“剛才你們消耗了不少彈藥,怎能讓你們空手而回。”
他邊說邊搓著手,回頭看了一眼店門口,“請稍等,店員正在按吩咐為你們準備相應的補償。”
於國強對此早有所料,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沒有推辭。
於浩認為補償合理,更關心是什麼樣的補償。
幾句寒暄之後,一名能乾的店員扛著一大包彈藥,手裡還拿著一支黑色自動步槍,來到了三人身旁。
李衛國向小張確認“小張,我所吩咐的東西,都在裡麵了嗎?”
“老板放心,您吩咐的東西一件不差。”小張肯定地點了點頭。
“好了,東西給我,你去清點武器。”李衛國接過小張遞來的裝備。
李衛國對小張十分滿意,一直當接班人培養。
小張微笑著對父子倆點了點頭,多看了於國強一眼,轉身回到店內繼續工作。
李衛國將裝滿物資的軍用背包遞向了父子倆,正色道“客套話也不多說了,這些東西請你們收下。”
鼓囊囊的背包,讓於國強滿臉驚訝,顯然這份補償過於厚重了。
他微微擺手道“老板,補償我們損失的彈藥就行,這些實在是擔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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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務必收下,你們父子剛才的勇敢行為,完全配得上這份補償。”李衛國堅持道。
“這那恭敬不如從命。”於國強接過沉甸甸的背包和黑色的自動步槍。他的動作平靜而有禮,眼中閃爍的光芒透露出對這份補償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