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的比鬥很快結束,勝利者是誰,言小憶並不關心。
因為接下來,就該她上場了。
還是老規矩,走上台先和觀眾們熱情地打個招呼。
很好,依舊還是和昨天的反應一樣。
翻白眼的翻白眼,吧唧嘴的吧唧嘴,還有人在口吐芬芳,從嘴型判斷,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嗬~一群有眼無珠的家夥!言小憶友好地向觀眾席豎了豎中指,緩步走向擂台中央。
今日她的對手,是一名披著黑袍,尖嘴猴腮、滿臉陰鷙的乾瘦男子,從氣質不難判斷,此人十有八九是個老陰比。
而隨著她的靠近,那乾瘦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手迅速交叉向下,護住褲襠的同時,嘴角扯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意思很明顯想暗算我?沒門!
言小憶微笑著朝他擺了擺手“不要緊張,昨天隻是個意外,腳滑……”
“哼!”對方撇了撇嘴,“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彆磨嘰,放馬過來!若是怕了,就趕緊認輸滾下去!還可免一頓皮肉之苦!”
“彆這麼急躁嘛~你都還沒告訴我,你叫啥呢?”
提起自己的名號,那人頓時一臉驕傲“烈陽峰,錢烈憲!”
“哈?”言小憶一陣愕然,目光不自覺地下移,“咋的,發炎啊?”
“發什麼炎發炎!我還發病呢!——看招!”
作為一名老陰比,陰人可是錢烈憲的拿手絕活。
他果斷選擇了先發製人,身上那不知穿了多久沒洗的袍子大力一撩,霎時,平地裡‘烏拉拉’地刮起一陣怪風,還夾雜著一股子餿味兒,讓人睜不開眼。
趁著這個功夫,錢某人的另一隻手,偷偷伸向了藏在褲腰帶裡的劍柄。
劍柄在褲腰帶裡側,顯然藏劍的位置十分隱秘,一般人根本意想不到。
有那怪風掩護,自己隻需在電光火石間拔劍、出劍,言小憶必敗無疑!
這一招名為襠裡藏劍式,讓人防不勝防,牛逼得很。
捏住劍柄的那一刻,錢烈憲嘴角開始上揚哼!玩陰的?你言小憶連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唰~”說時遲,那時快。
他猛地拔劍,隻見一道血光閃過,錢烈憲虎軀一震,瞬間繃直了身子,臉色也在這一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煞白。
大……大意了!
用力過猛,加上角度稍微有點偏,好像切到了不該切的東西!
“咋的了你?”懵逼的言小憶一臉懵逼。
她隻看到這家夥從褲腰帶裡扯出一把沾滿血跡的長劍,然後就像是中了定身術一般,夾著腿站那兒不動了。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褲管滴落在擂台上,言小憶吃驚大叫“哎~你流血啦!”
“不!我……我沒事!也……也不是很痛。”
為了麵子,錢烈憲本來還想咬牙強撐,但劇痛讓他實在沒能忍住,嗷一下叫出了聲兒來。
他縮在地上,仰望著麵前還在發愣的女孩,哆嗦著嘴唇,艱難開口“有針線沒?快!快拿出來,我抓緊縫兩針。”
那哪有?言小憶愛莫能助地攤了攤手。
見狀,錢烈憲立即出言痛斥“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出門連針線都不帶?我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