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顧瑾坐在新皇城的平價茶館裡啃普通點心。
儘管省吃儉用的,顧瑾從那幾個士兵身上搜刮到的錢財也花光了。
正好到了新皇城,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去找嚴煦或者簡馨蘭搞點小錢錢。
月黑風高夜,是顧瑾最喜歡的時刻。
顧瑾翻出能從頭發絲裹到腳趾頭的黑衣人裝扮換上。
把那根不知錘爆了多少個狗東西狼牙棒帶上,趁著夜深人靜之時,顧瑾從客棧房間裡的窗戶翻了出去。
今晚沒有月亮,顧瑾直接光明正大的飛簷走壁。
身形靈活得驚若翩鴻,宛如遊龍。
“梆梆梆……”
顧瑾一個閃身,完美的避開了打更人。
顧瑾很快便來到了嚴煦的臨時皇宮居所。
畢竟是新皇城,皇宮自然不可能是現成的。
皇宮此刻正在日夜趕工。
因為嚴煦下了死命令,必須在封後大典的前半個月搞定。
要不然的話,就真的沒有時間布置皇宮了。
顧瑾輕輕鬆鬆的就潛入了這座大到沒邊的府邸。
內裡的守衛不少,還有時不時就走動一番的巡邏隊伍。
顧瑾絲毫不慌,熟練的避開所有守衛,按照糖球給的導航路線圖,直奔嚴煦的臥房。
這一路走過來,顧瑾目光所及之處,都比南魏皇宮還要奢華。
由此可見,嚴煦是把南魏和封地全部的好東西都弄到了這裡。
名貴的花花草草和華麗的擺件,顧瑾並沒有興趣。
這些東西,哪有小錢錢香?
嚴煦的臥房越來越近,顧瑾忽然頓住了腳步。
嚴煦那個狗東西居然還整了暗衛在他身邊。
有趴房頂的,有蹲在樹杈上的,也有窩在廊梁上的。
顧瑾迅速釋放出靈力絲。
透明的靈力絲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眨眼間便將那幾個暗衛束縛住。
他們頓時驚愕不已,也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間就動彈不得,也無法開口說話了。
顧瑾沒有理會他們,直接素手一揮,一道隔音結界瞬間就將整個臥房都籠罩了起來。
肩扛狼牙棒的顧瑾飛起一腳,就把雙開的木製雕花房門給踹飛了。
“砰”的一聲巨響,將床上的嚴煦和簡馨蘭都驚醒了。
嚴煦怒極,立刻就擺上了帝王的架子。
“放肆!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驚擾朕安眠,來人呐!把這賊人拖出去斬了!”
嚴煦一邊說,一邊撩開輕紗床簾。
簡馨蘭則小鳥依人般粘在嚴煦的懷裡,好似整個人都沒有半根骨頭一樣。
顧瑾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快步越過裡間的巨大屏風,說道“是你爺爺我!”
聽罷,嚴煦更加憤怒了,自從被迫到南魏當質子之後,便沒有人敢這般囂張的與他說話了。
雖然今晚月黑風高,但是,也並非伸手不見五指。
更何況,廊簷下掛著的宮燈並未熄滅。
而嚴煦身為一朝得勢的帝王,其臥房外間的燭火直接徹夜長燃。
南魏國和封地的財力都被嚴煦給拿捏住了。
自然能支撐得住這樣的消耗,簡直就是怎麼奢侈,便怎麼來。
嚴煦見來人隻有一個,心裡頓時充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