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赤果果的妟舒和宋辰安被掛在了四皇子府的大門外。
顧瑾剛回到那處小院的臥房,一隻脖子上掛著三角符籙的石兔從窗戶爬進來。
疊成三角形的符籙裡封著尹氏的魂魄。
她無法動彈,也無法開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這張符籙耗費了顧瑾一顆靈石,但能讓尹氏看到妟舒的慘狀,那便值了。
顧瑾拿起那張三角符籙,素手一揚,口中默念法訣,尹氏的魂魄就成縮小版三寸丁狀。
尹氏的魂魄目眥欲裂,怨恨的瞪著顧瑾。
此時離了符籙,尹氏也能開口了。
“顧瑾!不!你不是顧瑾!你到底是誰!”
雖然尹氏和原主這種尋常百姓人家從未有過接觸。
但是,顧瑾這兩日的動作,被封在三角符籙裡的尹氏看得一清二楚。
加上她還能拿捏人的魂魄,這絕非常人。
顧瑾輕聲說道“我啊!是你們的報應”。
尹氏還想說什麼,卻忽然感覺魂魄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顧瑾將尹氏的魂魄捏碎了一點,又設下禁製術法,然後就直接撒手。
尹氏的魂魄極其虛弱,晃晃悠悠的便投進了一隻懷孕母老鼠腹中。
天光大亮,除了糖球這隻聘雁,顧瑾沒有帶任何物品,光明正大的走出昌寧侯府,她要去與顧父彙合了。
之後嘛!就是一路南下,去風景秀麗,小橋流水人家的江南。
究其原因,自然是因為原主投到了江南水鄉的某戶人家。
雖說原主回不來了有些許可惜,但沒關係,顧瑾會帶顧父去到她附近。
至於她和顧父是否還有緣分,且看天意。
被掛在大門外的妟舒和宋辰安再次引起了京中百姓的熱議。
老皇帝不由得頭疼扶額,甚至取消了今日的早朝。
尹氏的棺材一大早就被抬出了昌寧侯府,連送葬的人都沒有,尹伯府也沒有人來,極其的冷清。
病懨懨的妟父也被趕出了昌寧侯府。
顧瑾一腳踹開彆院的門走了進去,然見到了顧父。
顧父看到自家閨女,眼眶不由得濕潤了起來。
“爹,從今往後,女兒亦是自由身”。
顧父笑著連說了兩個“好”字。
顧瑾在出城之前買了一輛馬車,此時就停在彆院門口。
顧父並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二人便直接走了。
彆院的人根本不敢阻攔,甚至恨不得顧父趕緊走。
畢竟,那鼠大仙可一直都監視著他們。
顧瑾與顧父說她想去江南,顧父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但顧父想到自己身無分文,又有些許窘迫。
顧瑾拿出厚厚的一大疊銀票,說這是昌寧侯給的補償金。
顧父還有什麼可愁的?自然是顧瑾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三位無辜女子的家人經過思量,押著顧瑾悄摸送上門的人證去敲了登聞鼓。
此處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凡是敲登聞鼓的人,都需要受罰,才能麵見當今聖上。
三位無辜女子的家人毫不懼怕,雖然跪在大殿上時,心中難免有些許敬畏,但也將冤屈說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