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了什麼事,喬雅楠當然沒忘。
辱罵都是小事。扇耳光,用水淋,扒衣服,拳打腳踢,那可都是家常便飯。
她甚至還想過讓人強奸了溫姝菡,並且拍下視頻,然後發到網上。
但最後還是顧忌到溫父,所以就沒這麼做。
畢竟之前溫姝菡被打成重傷進醫院,後來溫昊還是出麵,將那些打人的混混送進了監獄。
若她真做了這種事,被溫昊查出來,告訴父親知曉,那她就真的完了。
溫姝菡之前那麼懦弱,她都沒想過會有被溫姝菡反過來教訓的一天。
如今翻起舊賬,溫姝菡顯然不想善罷甘休的。
大不了被揍一頓。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帶著傷回家,又如何跟父親解釋?她是受害的一方沒錯,但若父親因此追究,那她之前對溫姝菡的所作所為豈不是都會被父親知曉?
不可以!她絕不能讓這種情況出現!
喬雅楠儘可能讓自己保持冷靜,好見招拆招,“你想乾什麼?”
“彆害怕。”溫姝菡揚唇輕笑,“你欠我的賬,一時半會肯定是算不清的,得慢慢來。”
“那不是你應得的嗎!”喬雅楠雖然害怕,但她有理爭辯,“如果你不傷害可兒,我又怎麼會對你做出那些事?我隻不過是想幫可兒出氣!”
溫姝菡將木棍杵在地上,然後蹲下身與喬雅楠平視,另一隻手直接捏住喬雅楠的下巴,力道大得恨不得將喬雅楠的下巴捏碎。
喬雅楠痛呼出聲,雙手用力的去掰溫姝菡的手,可不管她怎麼使勁兒,溫姝菡的手依舊牢牢禁錮著她的下巴,紋絲不動。
喬雅楠疼得眼淚在眼眶打轉,“你快放手!疼死我了!”
“說實在的,你真可以去醫院掛個腦科看看,順便把眼科和耳科一起看了。蠢的人我見得多了,但像你這種眼瞎耳聾不聽勸,被當槍使還樂在其中的蠢貨還真的挺少見。”
“你,你什麼意思?”
溫姝菡輕笑一聲,“我說,你被溫可兒耍得團團轉,聽得懂嗎?”
“不會的,可兒可是我……”
“是你的好姐妹?”溫姝菡出聲打斷喬雅楠,“在你心裡,她確實是你的好姐妹沒錯。”
溫姝菡故作停頓,唇角微揚,“但她呢?在她心裡,你真的是她的好姐妹麼?”
喬雅楠皺眉,“怎麼就不是了?你少挑撥我跟可兒的關係!”
“但據我所知,跟溫可兒經常在一起玩的人,好像是藍悅悅,不是你吧?”
“那是因為……”
喬雅楠一時語塞。
好像確實同溫姝菡所說的那樣,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藍悅悅跟可兒待在一起。
而她曾好幾次約可兒時,可兒都已有彆的事為由拒絕了她。那時她真的以為,可兒確實有其他事情。
可上次約可兒逛街被拒後,她因為有必要的東西要買,所以就自己去了雲錦天街。
在路過一家咖啡店時,她親眼看見可兒與藍悅悅坐在靠窗的位子,兩人有說有笑。
她本想趁可兒生日宴時詢問此事,但可兒的落水直接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所以這件事就被她拋在了腦後。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溫姝菡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再回顧往日的種種,她好像確實是被溫可兒當成對付溫姝菡的工具。
溫姝菡欺負溫可兒,一直都是她聽溫可兒單方麵訴說的,從未親眼目睹過。
“可是,可兒她……”
喬雅楠想說溫可兒對她很好,但仔細回想,溫可兒好像也沒對她付出過什麼。
一直以來,家好的東西都是先給的藍悅悅,每次跟她說的都是下次一定給她補上。可永遠都是下次,東西她一次都沒得到過。
其實東西她也不是非要不可,但溫可兒對她的態度跟藍悅悅完全就不一樣,總是敷衍了事。
溫可兒做的這麼明顯,她之前怎麼就沒察覺出來呢?
見喬雅楠有所動搖,溫姝菡倒是有些意外。
沒想到喬雅楠竟然真的聽進去了,還以為她是個死腦筋呢。
“我,我真不知道。”喬雅楠現在腦子亂成一團。她有些無法接受。
溫可兒在她心裡一直都是純真善良的人,可好像事實並非如此。
對於溫姝菡,喬雅楠是沒有半分愧疚之心的。
人欺負了就欺負了,怪她自己運氣不好。
溫姝菡也料到像喬雅楠這種壞到骨子裡的人是不會存在愧疚心的,她告訴喬雅楠這些,並非是想讓她道歉。
她不過是在給溫可兒樹敵罷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溫姝菡鬆開喬雅楠後,緩緩站起身來,木棍緊握在手,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聲音輕柔地說“為什麼?當然是想讓你‘死’得明白一點啊!”
就在話音落下的瞬間,溫姝菡手中的木棍猛地揮出,重重擊打在喬雅楠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直接打得喬雅楠措手不及,不等她有所反應,木棍已經接二連三的落在她身上,每一下都帶著巨大的力量,打得喬雅楠連連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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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雅楠試圖掙紮,但她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疼痛已經超越極限,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喬雅楠的慘叫此起彼伏,她隻能無助的抱著頭,蜷縮在地。
陳伊沫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下一秒,溫姝菡手裡的木棍就落在她身上。
眼看打得差不多了,溫姝菡這才停手。
她特意避開了要害部位,儘管喬雅楠被打得很慘,但也隻是一些皮外傷,危及不到生命。
離開天台後,溫姝菡這才看見季瑾南在十分鐘前就一直在給她發消息,全都是詢問她在哪。
如實回複後,剛走到歡娛樓的大門,就看見了季瑾南的身影。
“你沒事吧?”季瑾南眉心微擰,看起來似乎有些著急。
“我沒事啊。”
溫姝菡剛回答完,手腕就突然被季瑾南握住,“怎麼有血?你受傷了?”
溫姝菡這次發現手上的血跡。
不過不是她的,是羅文的。
“血是彆人的,不是我的,我沒受傷。”溫姝菡有些疑惑,“季學長怎麼突然問我有沒有事,是發生了什麼嗎?”
季瑾南如實回答,“我本來去找你來著,但聽你班上的同學說你看了張紙條就離開了,一直沒回來。所以就想著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