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了,姚興順和奴才們也跟著離開。
澤蘭顧不上舒展僵硬的四肢,連忙快步進殿。
“澤蘭,你讓人”
辛素華準備吩咐澤蘭派人去跟著辛渺,一抬頭,看見她臉上被人大力捂出的指印,不由得一驚。
“閹人無禮,他們怎敢這麼對你!”
澤蘭是辛素華身邊的大宮女,代表著太後的臉麵,比宮裡一些低階太妃還體麵風光,哪裡受過這種無禮對待?
“娘娘,奴婢無礙。”
見主子滿臉惱怒,澤蘭忙扶著她坐下,輕聲道,“內侍們雖行事粗魯,但尚知道分寸,隻把奴婢帶到一旁,還給了奴婢凳子歇息。”
“哼。”
辛素華怒容微緩,和聲道,“待會你去拿本宮的玉容散敷上一層,明日不會泛起青紫。”
澤蘭福身謝恩。
辛素華頷首,想起她煩憂的事,又不禁擰眉,“方才你可看見渺兒和皇帝先後離開?”
澤蘭點頭“奴婢瞧見姑娘往側門的方向去了,陛下就隔著幾步跟在後麵。”
“奸滑豎子。”辛素華低罵一聲,“他故意戲弄渺兒,想追上去不就是幾步的功夫,偏不緊不慢跟在後麵。”
澤蘭忽視太後口中對皇帝的詆毀,輕聲道,“奴婢想,陛下是有意逼著姑娘離開這。”
“本宮焉能不知?”
辛素華輕呷澤蘭奉上的茶水,稍稍平複心緒,輕哼一聲,“長樂宮有我在,皇帝覺得受限。”
想說什麼做什麼太後都看在眼裡,還時不時出言製止,可不是受人掣肘。
“那”澤蘭皺眉擔憂道,“姑娘身邊是不是該派人跟上?若有什麼變故,也好及時護住姑娘。”
澤蘭說得隱晦,但在場兩人都明白其中深意。
年輕男女血氣方剛,心性不定,相處易有不測。
更彆說皇帝還霸道非常,行事專斷,在長樂宮當著太後的麵就敢步步緊逼少女,可謂唯己所欲為尊,若他強求,情勢實在對渺兒不利。
辛素華眉頭緊鎖,沒有立即回答,輕吐出一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
“澤蘭。”
“奴婢在。”
“你說皇帝到底想做什麼?”
澤蘭搖頭“奴婢不知。”
辛素華也沒想著讓她回答,目中帶疑,輕聲喃喃“本以為他銜恨報複,羞辱渺兒以報昔日之仇,可方才在殿中,他的所言所行卻讓本宮看不明白了”
皇帝若想報複一人,難道還須假以辭色,騙取信任,對仇人做出一副動心動情的模樣?
彆的不提,就以皇帝朝堂上的風格,辛素華便不相信他報仇會如此迂回曲折。
君不見身首異處的皇子和被抄家滅族的犯官,他們死前甚至連皇帝的麵都沒見到,下旨處斬絕不會等到第二日行刑。
“難道他真對渺兒有意”
辛素華半信半疑,心中拿不定主意。
*
宮外,倪府。
倪家次子換了身衣裳又匆匆出門,倪夫人指使下人沒攔住兒子,心中懊惱,拉著女兒抱怨。
“你二哥近來不成樣子,整日跟那些勳貴子弟混在一起,學業功課全都荒廢了。”
倪夏心不在焉地應付點頭“是啊。二哥太過分了。”
“那些二世祖靠祖輩蒙蔭,就算整日打馬遊街,日後也能蔭個好位置,你二哥怎麼能跟他們一起?咱家靠的是科舉,靠的是經義文章,道不同不相為謀,怎麼你二哥就不懂呢!”
倪夫人打開話匣就停不下來,惱道,“尤其是那位英國公的幼子,他自己沒了前程,吃喝玩樂荒廢度日,還把咱家的孩子帶壞了習性”
誰?
聽到熟悉的人名,倪夏來了精神。
仔細聽後,從親娘口中知道了那位英國公幼子的近況。
原來馮琸傷了容貌腿腳,不能入朝做官了。
如今他整日玩樂橫行,把英國公氣得夠嗆。
馮琸啊倪夏眨了眨眼,她對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和辛大小姐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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