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人阿金!!!”
艾德莉怒聲咆哮。
她被爆炸轟飛了幾十米遠的距離,牛皮袋子裡麵裝的顯然是特製火藥,她被炸的不輕。
而且因為是零距離的緣故,她的內臟都被衝擊波震出了內傷,此刻倒在地上,無論如何都站不起來。
且她的身體表麵還有不同程度的灼傷,活下來了但是傷的很重,必須儘快治療。
所以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阿金和弗蕾爾消失在海水中,咬牙吞下這口不甘心的氣。
“必須馬上追上去,鬼人阿金太恐怖了!”
艾德莉一邊咽血一邊爬起來,回想起剛剛的戰鬥,鬼人阿金那驚人的領悟力和超高速的成長性,她就發自內心的恐懼。
這種變態一樣的成長速度,真要放他離開了以後就是海軍的心腹大患了!
“貝妮特……貝妮特……”
艾德莉顫抖著掏出電話蟲,想要撥打給自己的副官貝妮特,讓她帶著人前去攔截鬼人阿金的船。
不過電話蟲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她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顧不得遠處重傷的鯊維爾了,艾德莉直接一腳蹬在地麵上,朝著海軍基地的方向狂奔。
中途,她不斷的釋放出還不太熟練的見聞色霸氣,去探測貝妮特的氣息……好一會,她才捕捉到了貝妮特斷斷續續的氣息。
鎖定位置趕到後,隻見貝妮特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周圍的海軍無一例外全部倒下。
而他們的氣息,更是全無,顯然死去多時。
“貝妮特!!”
艾德莉顧不得渾身傷勢帶來的劇痛,一下子就撲到了貝妮特身前。
貝妮特的心臟部位開了一個貫穿性的刀口,血水從刀口流出,和身下的積水混合成了血泊。
艾德莉的淚水止不住湧出,整個人像是失去靈魂一樣軟倒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早點過來的,我不應該那麼激進的要去追殺鬼人阿金……不然你也不會死了……”
她痛哭流涕,把貝妮特的屍體攬進懷裡。
良久,她懷裡的屍體動了一下。
艾德莉大喜過望“貝妮特!你還活著嗎?聽到我的聲音嗎!”
貝妮特吃力的睜開眼睛,呢喃道“艾……艾德莉……少將……我恐怕不行了。”
“不,不會的,你撐住!我馬上叫軍醫過來救你!”
“沒用的……我已經到極限了。”
“嗚!貝妮特!”
艾德莉傷心欲絕,貝妮特隻好抬起綿軟無力的手臂替她擦眼淚“臨死之前,好想就這樣一直躺在你的懷裡。”
“可以的,可以的!”
艾德莉把貝妮特的頭按進胸前的正義中,緊緊的抱著她。
後者一開始還呼吸斷續,幾秒後呼吸就忽然變得急促,並且吸氣的動作格外有力。
“這個,就是這個!好香啊!!”
貝妮特猛吸氣,生怕吸少了血虧的樣子。
這癡女的姿態哪裡有半點要死的樣子,艾德莉就是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不對勁了。
她伸出青蔥玉手,直接揪住貝妮特的耳朵把她拽出來,神色不善“你這家夥,你根本就沒事是不是!”
“誒嘿!”
貝妮特歪頭,一拳敲在自己的丸子頭上“被你發現了,其實我的心臟在右邊……”
“鐵咩!!”
艾德莉把她抓過來,握拳突出中指指節用力的鑽探貝妮特的太陽穴。
“竟敢愚弄上級,我看你是皮癢了!!”
“對不起艾德莉少將,我錯了!”
貝妮特在艾德莉懷裡扭得像是白嫩的蛆寶寶一樣,瘋狂翻滾。
艾德莉全部不顧貝妮特的反抗,沒用,她一心鑽著貝妮特的太陽穴,要給這妮子沒事做嚇唬她的行為一個教訓。
出完了氣,艾德莉才放開貝妮特,站起身來說道
“沒事就給我起來,我們還要去追斬姬海賊團,還有鬼人阿金!”
“喔。”
貝妮特捂著太陽穴,委屈巴巴的站了起來,然後捂著左胸口說道“可是艾德莉姐姐,我傷的很重耶……”
無其他人在場的時候,貝妮特習慣喊艾德莉為姐姐。
後者皺眉,這確實是個問題,而且她自己也受了傷還斷了幾根肋骨,這種狀態就算追上了斬姬海賊團也奈何不了她們。
無奈之下,艾德莉也隻能作罷
“行吧。我們先把受傷的人送到醫院去,其他死亡的人也要回收屍體……鬼人阿金,之後我會追上他,不會再放過他了!”
“明白!”
貝妮特輕車熟路的給自己綁好了繃帶,然後跟著艾德莉開始忙活起來。
……
另一邊的大海之上,斬姬海賊團的新海賊船「恥辱軍艦號」正在乘風破浪。
弗蕾爾拽著虛弱的阿金如同一頭大白鯊凶猛的在海水中穿梭,無論何等暴躁的海王類膽敢阻路,都會遭到她無情的斬殺!
過了許久的時間。
直到這路過翻車魚島的暴風雨都過去了,弗蕾爾才追上恥辱軍艦號。
“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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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艦上已經圍滿了船員,她們焦急的看著海麵上起伏的弗蕾爾,很快就拋下了繩索讓她抓住,一番手忙腳亂後,她才順利上岸。
“船長!你沒事吧?”
看到弗蕾爾和阿金兩人的慘狀,所有船員都圍攏了過來。
弗蕾爾擺擺手,說道“沒事,你們先去去準備大量食物搬到我的房間裡,另外準備藥品和繃帶一並送過來。”
在海上,沒有什麼疲勞和傷痛是食物不能治愈的,藥品和繃帶更是治傷的神器。
但現在,比起治傷,還有一部分船員提出了自己的質疑,那就是……
“船長!說起來,為什麼要救鬼人阿金啊,為了他一個人,我們損失了十幾個船員!”
“就是就是,這家夥真是太會惹禍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
弗蕾爾淡淡的瞄了說話的人一眼,眉眼之中隱晦的浮現出一絲不滿。
“為什麼?因為他是鬼人阿金,我弗蕾爾的男人,這有什麼問題嗎?”
“可是,再怎麼說他也是外人,才上船一兩天就讓大家為他付出這麼巨大的代價,未免……未免有些太過於看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