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點鐘,局裡其他部門的人基本上都全部離開辦公室。
但是,刑偵隊卻是人頭攢動,走廊裡人來人往。
其實,很多人接到開會通知的時候,已經開車離開了市局。
但是,對於刑警來說,通知就是命令,無論如何,服從都是第一位。
不過,因為開會太過緊急,所有人都隱隱的感覺到一定是發生了大案子。
待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張隊長一臉愁容,嘴裡吧唧吧唧把最後兩口煙抽完。
“都到齊了啊,那我們開會。”
連續抽了好幾根煙,張隊長的嗓子有些沙啞。
“工作時間之外把大家召集過來,其實很多人心中已經猜測到有案子的發生,但是現在我想告訴大家的是,今天一天全城都很太平,沒有任何刑事案件的發生。”
“啊?沒有案子?”
“沒有案子發生?那我們來乾什麼?”
“就是啊!這不是胡鬨嗎?”
“難道過來陪張隊長喝茶嗎?”
會場上有些人開始議論紛紛,尤其是一些老年人,畢竟他們這個年紀,很多都承擔著接送孫子的義務。
“請大家安靜一下!”
張隊長做出一個安靜的手勢。
“我說今天沒有案件發生,僅僅是沒有剛剛發生的案件,可我沒有說陳年舊案。”
“隊長!我們陳年舊案的攻堅完成100,沒有任何舊的未破案件了啊。”
三中隊的中隊長說道。
張隊長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我們的陳年舊案的確已經全部偵破了,但是有些案件比這些沒有偵破的案件更為複雜。”
“什麼意思?”
刑偵隊的所有人,除了吳畏、小李兩個人心知肚明之外,其他人都是滿臉的困惑,十分不解。
掃視了現場參會人員之後,他開口說道“十年前發生在警校的張蕾死亡案件,當時定性為自殺,但是現在改了,定性為他殺。”
“這?”
“自殺變他殺?”
“這可不是僅僅一個字的差距,而是死亡性質的本質區彆。”
瞬間,整個會議室沸騰起來,尤其對於當年參與此案偵辦的老刑偵更是說的滔滔不絕,口沫橫飛。
張隊長看了吳畏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多人不相信這個結論,說句心裡話,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是聽了吳畏的分析之後,我瞬間改變了最開始的看法,我個人認為是一起他殺偽裝成自殺的案件。”
待張隊長說完之後,所有人都把目光再次落在吳畏的身上。
經過前麵幾個案件的偵辦,刑偵隊所有人對於吳畏的分析觀點基本上都是十分的認可。
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那究竟是怎樣複雜的一個案件,當初經過了警校很多老師以及刑偵隊所有人員的深度配合,得出的結論,竟然是錯的。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同行笑話。
承接著刑偵隊所有人投來的目光,吳畏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對於那個案件的分析是他殺,不過這僅僅是代表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