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個人都覺得非常驚訝的時候,吳畏不緊不慢開始解釋起來。
吳畏解釋說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這兩條劃痕距離並不是很近,兩個之間大概有五厘米的距離。”
“關鍵,這兩個劃痕不僅僅是在這個地方有,在這個室內有了很長的距離。”
準確的說,應該是延伸了很長的距離。
說話間,吳畏把“延伸”兩個字咬的很重。
隨即,吳畏轉移自己的身體,往後挪了挪。
讓眼前的這兩條劃痕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
受限於手中的強光電筒,他們並沒有把所有劃痕看的非常清楚。
不過,在幾個人強光手電筒彙集在一起的光束,整個大致的方向還是很清楚。
當所有人都看到這條劃痕很長的時候,吳畏開口說道“在這裡屋子裡堆了一些樹枝,堆放在房間的西北角。”
“假如說,這些劃痕是托擦樹枝形成,那麼終點應該在堆放樹枝的地方。”
“但是這條劃痕卻停止在房梁上懸掛繩子的正下方。”
“這說明什麼呢?”
“這充分說明,這條劃痕和這條繩子之間存在直接的關係。”
聽到這裡,三個人瞬間驚訝了。
儘管他們現在還並沒有聯想到死者的上吊行為。
但是,經過吳畏的這一點點指引。
他們覺得非常的有道理。
如果之前是因為某些人拿了某些東西,在這個室內移動的過程中形成的劃痕。
不應該停留在那個地方。
關鍵是這個劃痕雖然比較淺,但是接觸地麵的麵積還是比較大,不像是一般物體的遠端形成。
三個都是成年人,經過吳畏的這一點點指引。
似乎三個人心中都漸漸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隻不過有些模糊,還並不是非常的清楚。
接著吳畏說道“我覺得大家應該已經猜到了,這兩條劃痕之所以停止在這條繩子下麵,主要是因為形成劃痕的東西就是懸掛在房梁下。”
儘管三個人心中早有預判。
不過,這個時候聽到吳畏的描述,他們還是瞬間驚訝了起來。
三個人眼睛真的很大,直直的盯著那個繩子。
仿佛看到曾經有一個凶手把死者拖過來,最後掛在房梁下的樣子。
接著,三個人瞬間陷入了思考之中。
張隊長是刑偵專家,在刑偵打擊道路上工作了很長時間。
對於吳畏的分析,他自然瞬間就能夠明白了。
畢竟任何一處痕跡的形成,都不是簡簡單單的去解釋。
隻有排除合理懷疑之後,才能夠進行合理分析。
在這個現場中,他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來否定這兩條輕微的劃痕與吊絲之間的關係。
所以,張隊長心中認為,很可能這兩條劃痕就是死者的雙足在地上被凶手拖著形成的。
小李思考了一會兒,似乎也明白了。
他說“吳畏兄弟,剛才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也比較讚同這個地方的劃痕,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鞋跟形成了。”
秦所長腦海中回想出,當時看到死者穿著鞋子的樣子。
儘管事隔這麼長時間了,但是他依然還是記得清楚。
那個死者的確穿著運動球鞋。
鞋跟比較大,不像是一般的高跟鞋。
如果是球鞋的話,那麼形成地麵上的這些痕跡就得到很好的解釋了。
不過,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有些遺憾。
當年,他沒有去觀察死者鞋跟到底有沒有灰塵。
如果,當年自己多一點懷疑之後,那麼可能早就會把凶手繩之以法了。
也都怪自己太過於大意了,並沒有抓住當時的核心問題。
反而和家屬一起,沉浸在悲傷之中。
在工作中帶入自己的感情,真是犯了大忌。
秦所長一陣惱怒。
隨即他說“我記得死者穿的是白色的運動鞋,不是皮鞋。”
“喂,你確定?”
“我確定!”
“因為,當時我看到這個死者的時候也是非常驚訝。”
“竟比較年輕,而且剛剛結婚不到一年的時間。”
“這突然的死去,讓我一時間也難以接受,所以對於當時死者的衣著和鞋子都印象深刻。”
“你記得他穿的什麼衣服嗎?”
吳畏再次問道。
秦所長回答“我記得當年死者下半身穿的是牛仔褲,上半身穿的是一個運動外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雙腳穿的就是白色的運動鞋。”
隨即,吳畏再次蹲下來,盯著地上的痕跡觀察。
很符合白色運動鞋跟形成的痕跡。
因為運動鞋和一般的皮鞋也存在很大的區彆。
運動鞋有很厚的鞋跟。
所以,當死者的軀體被抬起來,移動的過程中,鞋跟留在地上,極有可能形成拖遝的痕跡。
隻不過,這個地麵的土並不鬆軟,因此形成的痕跡也並不是十分明顯。
想到這裡,吳畏心中又有了一個確定的想法。
那就是,這個死者被殺害的時候,一定隻有一個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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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兩個凶手的話,那麼極有可能是被抬過來,而不是拖過來。
一個人實施犯罪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拖著死者的上半身,下半身在地上不斷的移動過來。
思考了良久之後,張隊長說道“吳畏兄弟,剛才你分析的的確有道理。”
“我覺得如果按照這個方式分析下去是非常合理。”
隨即,他問道“既然我們已經尋找到了這兩條劃痕的終點,那麼我們再去找一找這兩條劃痕的。”
“我相信的位置就應該是凶手實施犯罪的位置。”
秦所長對於這個說法也非常的認可。
他此刻信心滿滿,覺得今天參加的這個現場看場非常的有意義,非常的有價值。
自己的成就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如果順著這條劃痕往回尋找,尋找到劃痕的出點位置。
那麼,極有可能在那個地方,尋找到凶手留下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