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寧並沒有回答謝司瀾的問題,隻是淡聲道“謝司瀾,你深夜來大皇子的府中做什麼?”
這話直接製裁住謝司瀾所有的話語,他更是從宋佑寧的眉眼中看見了一絲懷疑和威脅。
謝司瀾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宋佑寧,好好的滾回侯府,伺候祖母去。”
真拿她當下人,整天想著讓她回去伺候侯府的那些人,或許這是自己在謝司瀾心中唯一的價值了。
宋佑寧“那謝世子就好好的伺候大皇子吧!”
說完之後,宋佑寧跟著江道塵一起離開。
謝司瀾本來還想警告宋佑寧,但她已經快步離開了。
謝司瀾隻好問一旁的侍衛,“大皇子的傷嚴重了嗎?請江道塵來,會不會敗露……”
侍衛並沒有理會他,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快步在前方引路,謝司瀾也不敢再多言語,沉默地跟著他走了進去。
謝司瀾心中卻在想著,自己儘心儘力地為大皇子辦事,但是沒想到他的人對自己居然還這麼冷漠。
倒不如滕王那邊,看樣子他還是得多多和滕王結交。
想到這裡,謝司瀾決定等會離開大皇子府邸,直接去見滕王。
滕王府。
秦梟回到府中,書房中的幕僚還在等著,剛吃完了熱茶,正打算回家休息,就見秦梟快步的走了進來。
等著他們商議完事情,已經是醜時二刻。
幕僚已經全部都告辭離開,秦梟卻依舊坐在書桌前,正在查看信件。
全義快步的走了進來,手中端著點心,低聲道“大皇子那邊邀請江道塵過府醫治了,而且江道塵將宋姑娘也帶去了。”
秦梟聽見這話眉頭皺了皺,“現在他們回去了嗎?”
全義點頭,“他們隻在大皇子的府中停留了兩炷香的時間便走了,並沒有其他的事情。”
但秦梟鎖緊的眉頭並沒有就此放鬆,“宋佑寧說的時疫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京都的情況如何?”
全義就將剛才查到的信息,放在了秦梟麵前的桌子上,“應當就是時疫,目前各個府中有很多相同病症,但大家還沒有察覺到。”
秦梟“立刻去將宋佑寧需要的草藥,全部都采購回來。還有,去查查最先生病的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
全義快步的走了出去,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翌日。
宋佑寧卯時一刻便起來了,先是清點了一下庫房裡麵僅剩的藥材。
目前需要的藥材所剩也不太多了,她做了記錄之後,打算等著苗木過來了,讓他多去采購所需的藥材。
之後,宋佑寧就開始進去廚房熬今天在門口施放的湯藥,還在大堂裡麵點了大把的艾葉,用來祛除病氣。
張嬸醒來就見到宋佑寧已經忙活了大半天,頓時有些愧疚,“姑娘怎麼醒來得這麼早,昨天休息得這麼晚,怎麼不好好睡一覺?”
宋佑寧“有些睡不著,就起來了。今天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將該準備的準備好。”
張嬸無比佩服地看著宋佑寧,也開始忙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