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寧一看自己的東西居然被毀成這個樣子。
特彆是娘親的那兩幅畫,此時已經撕開了。
宋佑寧的怒氣瞬間被點燃,冷冷地看著趾高氣揚的柳依蓮。
柳依蓮還在叫囂,“司瀾哥哥說了,就連屋頂上麵的瓦片都要換了,因為啊,曾經住在這裡的人,實在是晦氣。”
宋佑寧心中像是被一把大掌捏住。
雖說她已經放棄了謝司瀾,但聽見他居然嫌棄自己成這個樣子,宋佑寧還是難受。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讓人這麼討厭。
宋佑寧的自信心自尊心,此時被打擊得碎了一地。
這院子,當時也是謝司瀾讓她住在這裡的,修建的時候還說這邊清靜,適合她修身養性。
當時她還以為謝司瀾知道她喜靜,是為她身體著想,如今才想明白,謝司瀾不過就是想讓她遠離侯府。
歸根結底,不過就是討厭她,曾經偶然的溫柔,也不過是裝的。
真的真的好虛偽啊!
宋佑寧被騙得這麼深,越想越是覺得惡心。
正在這時,謝司瀾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嘲諷地看著宋佑寧,“不是鬨著和離嗎?現在知道自己的院子要沒了,知道著急了?”
謝司瀾心想,要是現在宋佑寧跪下來懺悔她不應該賭氣,丟他的麵子,乖乖地回來,自己也不是不能原諒她。
宋佑寧看見謝司瀾的那一刻,胃裡一陣翻騰。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呢?
宋佑寧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價值,讓謝司瀾這麼費儘心思的欺騙。
她苦笑一聲,當所有的情緒褪去,她隻剩下了慶幸。
還好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宋佑寧冷冷的看了謝司瀾一眼,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現在看一眼,都覺得臟了自己的眼睛。
宋佑寧蹲下來去撿地上的書本和畫卷。
柳依蓮見到謝司瀾維護自己,更加的得意,上前來一腳踩在那個畫卷上麵。
宋佑寧頓住,抬眸看向柳依蓮。
柳依蓮拂了拂自己的發絲,笑道“我的鞋底有些臟,用這紙張擦擦腳而已。”
宋佑寧眸光泛起冷意,站起來,終究是忍不住,一巴掌抽在了柳依蓮的臉上。
這些年她在靈山寺挑水砍柴,力氣也練得無比的大,這一巴掌也用了很大的氣勁。
柳依蓮被抽得後退了一步,捂著自己的臉頰,難以置信地看著宋佑寧。
在柳依蓮的印象裡麵,宋佑寧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
即便是之前被謝司瀾那麼冷漠對待,她也總是嘴角彎彎的,一副好脾氣、柔弱可欺的樣子。
所以柳依蓮就覺得,她這樣高門裡麵出來的小姐,脾氣好,隨隨便便就可以欺負,她為了顏麵,也不會真的生氣撕破臉。
她實在沒有想到,宋佑寧會忽然上手。
等她反應過來想要還手的時候,宋佑寧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柳依蓮掙紮,卻發現宋佑寧力氣很大,抓著她的手腕像是鉗子一般,令她動彈不得。
柳依蓮尖叫一聲,“宋佑寧,你怎麼敢打我的?”
宋佑寧甩開她的手,用帕子擦拭自己的手,“反正我的手剛好臟了,也不怕再臟一次。”
謝司瀾反應過來,連忙去扶住柳依蓮,見到柳依蓮的臉頰腫的高高隆起,他怒目圓睜。
謝司瀾“宋佑寧,你居然還敢對蓮兒動手?!”
宋佑寧麵無表情的抬腳,對著他的膝蓋就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