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少年遊……_奸臣重生後將死對頭拿下了_思兔 

第4章 少年遊……(1 / 2)

這兩日連著京都都很是熱鬨,因著天氣不冷,氣候適宜,大家都穿起了春衣。

滿城鮮衣怒馬,春衫薄,過了春寒這一陣,京中貴族紛紛開始設宴賞春,繁華的明渠大街上整日皆是往來的馬車賓客。

今日的天氣更好,晨光細微,暖陽不驕,對於傅重巒這般體弱散懶的人而言,最是合適在府中休眠打盹。

但勇國公府許是怕傅重巒忘了宴席的事情,辦宴的當天清晨便又派了小廝過來請,好像生怕傅重巒不去一般。

此事當時盛太傅夫婦二人早已知道,當天還笑著送傅重巒出門,畢竟他們又不知道傅重巒不是盛寧,隻當他一時心動願意出門走走。

儘管傅重巒此刻沒什麼心思應付這些宴會,但為了不露餡他還是被催著出了門。

剛上馬車,他便隻覺三魂七魄留了大半在家中,瞬間懨懨的。

到達勇國公府時,門前已有很多馬車停放在門後的朱色高牆下。

勇國公府乃兩朝勳貴,平章帝在位時便是重臣,

到如今的元和帝在位,雖不似前朝那般榮耀,但在京中的根係人脈儼然極深,大多都回來捧捧場,做好麵子功夫。

國公府迎客的小廝早早得世子吩咐,聽聞那位盛太傅獨子今日也要來,早早來門前候著了,

滿上京也依稀聽過這位盛家公子如今不大愛出門,眼下也算是好生請來的,主家千叮萬囑,萬萬不得怠慢。

可眼瞅著快到宴會開始,也沒見著太傅府的馬車到來,也不免嘀咕

“那盛小公子聽聞身子向來不好,今個莫不是又病了去?”

“倒也說不準,聽聞這位體弱多病,還未及弱冠,倒是可惜。”

“是啊是啊”

那小廝正低聲同伴議論著,邊又抬眼望周圍看了看,目光搜尋著。

忽得麵前一輛青幔馬車停了下來,小廝的目光望了過去,半晌過後,馬車上下來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廝,走過來先遞了帖子,方轉頭去扶馬車裡的人。

小廝翻開帖子看,正是那盛公子,忙的噤了聲上前迎去。

傅重巒搭著白義的手下了馬車,一身素青,眼眸微斂的看向麵前的小廝,

雖臉上無健康的血色,但那清逸俊秀的玉麵容貌,依舊使人望的愣了半分神。

見那小廝楞得忘了引路,傅重巒微微挑了挑眉,默不作聲的掃過去一眼。

這是把他當猴看呢,他很稀奇嗎?

他重生後也是知道盛寧模樣長的十分不錯,頗有一眼就讓人心生歡喜的翩翩少年郎的感覺。

因著他院裡的丫鬟小廝們都是瞧慣了的,一向平常,倒是讓他忽視了這個。

今日倒才發覺,這模樣想來是有點麻煩的。

白義出聲提醒道

“盛家公子盛寧,前來賞宴”

白義上前將帶來的禮遞到小廝麵前,見小廝還未回神,輕咳了聲,又說了句

“勞煩帶路,莫讓我家公子等候太久了。”

話語間是有些惱的,白義覺得這些人有些怠慢,但傅重巒此刻倒是平靜,白義便不好生氣壞了公子名聲。

小廝聽完忙回神來,低頭賠笑了幾聲,便恭敬的迎了他們進去。

國公府中已很是熱鬨了,人來人往的,傅重巒本就對這場宴會興致不高,心中打算著待會拜訪完國公夫人他們便告辭回去。

入眼一看,勇國公府中處處裝潢低調大氣,又不失奢華繁盛之風。

光看遠處假山飛簷,高閣亭台,水榭花院,無一處不彰顯著鐘鳴鼎食的公侯世家的底蘊和氣派。

白義很少見過這般氣派的府邸,眼眸中有驚歎,轉頭想要同傅重巒說一下,卻看見傅重巒神色淡淡,不見絲毫的驚訝。

白義的神色愣了一瞬,似乎有一刻想不通,傅重巒撇眸輕輕掃過來一眼,白義卻又忘了想問什麼,隻能朝傅重巒笑笑。

正宴一般都要男女分席,但此番乃是雅宴,來的多是夫人同年輕子弟,雖不分席,但也都各自聚在一處說話聊天。

小廝將他們帶去了正廳,去麵見設席的主家——國公夫人文氏。

這國公夫人年少時據說算得上盛夫人的好友之一,今日也是知道他要來的,出門前盛夫人也說要替她問聲好,

禮不可少,傅重巒必得拜訪一下才不露出破綻。

宴廳設在一處廊閣後院處,滿院各色春日花香撲鼻芬芳,正映襯著春色,滿園新綠衣,春衣色彩皆鮮豔,

一時間,往來客人倒要比院中的花看著更有春意些。

宴廳熱鬨的很,一處花廊下圍坐著一群華衣貴眷,正說笑著,小廝通報盛公子到的時候,周遭頓時安靜下來。

為首的國公夫人文氏聽聞傅重巒到了,神色一頓,隨後又眉眼間笑意更濃,

待到瞧見了傅重巒的身影轉過拱門,抬步朝此處走來時,宴廳裡頭頓時聽到許多此起彼伏的輕聲驚呼。

各種紛雜的目光在一瞬間好似凝在傅重巒略顯清瘦單薄的身上,

傅重巒隻當沒看見那些打量的目光,帶著白義麵容含著得體的笑意,上前去同文氏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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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傅重巒對這些場麵來的不多,但經驗十足,如今儀態得體,頗有幾分雅雋公子的氣質,

細看到不像少年郎君,倒是有幾分不同於歲數的沉穩成熟。

文氏也認的幾分傅重巒的容貌,比起小時候,此刻要眉眼長開許多,這會含笑望向傅重巒,目光中帶了幾分滿意和歡喜。

待傅重巒走近,她緩緩開口,笑意溫和,左右打量了好久,目光中帶染了幾分溫柔疼愛之意。

這孩子看著便讓人不忍心生幾分疼惜之情。

“寧兒,還以為你今日不來了,華儀也舍得放你出來走走了……

多出來走走也好,省的整日悶在家中,對身子也不好……

也就你性子安靜待的住日日在府中,我家那兩個啊,定然是閒不住的。”

傅重巒微笑了聲,麵對不曾見過的文氏,語氣從容答道

“晚輩盛寧,見過國公夫人。”

“勞夫人牽掛了,小侄前些日子大病一場,現今已好了許多,夫人這宴辦的巧,如今春色正濃的很,母親便勸我多出來走走……”

“母親讓晚輩代問夫人,近來安否?”

他這副身子如今未滿及冠,說話不必太過規矩,語氣熟稔些許卻又不過分生疏,張弛有度,是長輩喜歡的那一類晚輩的作風。

所幸文氏並未覺得不妥,望著傅重巒連連頷首,眉目含笑的同他說話

“好,近來都好,勞你母親關心了。”

“想來你母親也是為了你身子好,今日好不容易來了,便在府上多待一會吧,好巧離哥兒前些月從浣洲回來了……

你們小時候也熟識,難得今日碰上,不妨敘敘舊。”

文氏望著傅重巒,不難聽出語氣中對傅重巒的讚賞。

文氏自剛才便未拿長輩之姿拿喬,看著是個溫厚的,雖多了幾分熱情但又不失國公府夫人的儀態。

不好當眾做出拂人麵子的事情,傅重巒思量一番,便點頭同意了。

左右他無心結交什麼,不過走個過場,才好來同文氏請辭離開。

隨後他當著眾人的麵笑著點了點頭,行揖禮一下後,溫聲開口說道。

“如此便謝過夫人好意了,許久不來,記不大清路,可勞夫人派人為我指引?”

文夫人打量了片刻,估摸著傅重巒不大喜歡這般滿是貴眷的場合,況他一個外男,也不好在女眷處多待,

聽完他的話,文氏低頭輕笑了聲,也沒戳穿他,揚聲喚來貼身侍女,吩咐到

“是我思量不全了……

禮葵,帶寧哥兒去儘儀閣去……叮囑離哥兒好些照看寧哥,他身子骨弱,玩鬨時要知些輕重,莫失禮數。”

文夫人喚了貼身丫鬟吩咐完,又同傅重巒說到

“去吧,寧哥兒可同各府年輕小哥好好遊玩一番,今日來的小輩不少,你們年輕兒郎自是有話說些,

那處鮮花最多些,開的也最好,不至煩悶。”

傅重巒溫和的笑了笑,頷首謝過後,便帶著白義跟著禮葵走出了花廳。

傅重巒的身影剛消失在轉角,文氏這喘口氣的茶都沒來的及喝上一口,不遠處一道語氣含笑,意味深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這盛家這哥兒長的真是不錯,瞧著儀態也比年輕一輩的公子們好上許多啊”

文氏尋聲看去,說話的正是靜王府王妃魏氏。

王妃魏氏這會正坐在不遠的四方椅上,麵相帶了幾分高傲,都是上京裡頭常見的人物,周圍人大多都知曉這魏王妃是個什麼性子。

捧高踩低的,素來少有將人放在眼中的時候。

文氏回了神,便隨意附和了句魏王妃的話,心中卻是起了幾分猜測的,

在座各個也並非愚鈍之人,能說的上話的,自然言出必不簡單。

魏王妃側目看向文氏,像是想到什麼,止不住的掩麵笑起來,她說了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便懶得多說,由著眾人去猜。

文氏目光微微帶了幾分疑竇,但這麼多人,也不好直言,便婉轉的開口說了句

“害,這寧兒從小身子骨差,是我那閨友這些年用好些藥仔細養著,才養到這般大的,

難得見王妃娘娘這般讚譽,這般沉穩從容的性子,可不是上京都少見嘛”

文氏如今也不知這魏氏打的什麼葫蘆,但前陣子到聽說了這靜王府有打算給嫡幼女時幼郡主定下親來的,

今日更是早早來赴宴,文氏先前就有猜測,她想要在宴上相看世家子弟

到不曾想,這如今

莫不是真瞧上寧哥了?

這靜王府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魏氏似乎瞧不見各家的異樣一般,淡淡的喝了口茶,笑著抬眸看著周圍眾人,再對上文氏的目光,心中有了幾分盤算,便輕笑一聲道

“看著端方有禮,相貌端正,很是合本宮的眼緣。

下回文夫人可得給本王妃好好介紹一下這盛家兒郎,

他與我家時幼年紀相仿,正巧盛太傅在宮中教導皇室子弟課業,挺有緣的,是吧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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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聞言,神色一頓,也不敢多接話,隻是畢竟人盛家寶貝在家中的嫡子,魏王妃話裡有話,

她不是聽不出,她最是不喜歡同人算計來算計去的。

按理說,勇國公府在靜王府麵前也無需捧著,她便不大想做這些麵子功夫。

當今皇上現無子嗣,這些年都是從皇室族中挑選年輕子弟到宮中學習課業,說白了就是有意從中挑選儲君,

這靜王府隻當皇上非他們一家不可,在上京城向來高傲不已,尖酸刻薄。

不過一個末流宗室王,她還不至於得時時捧著。

魏氏見文氏許久不接她的話,臉色變了幾變,她唇角僵硬了片刻,深吸一口氣,麵上多了幾絲輕蔑之意,一時不好發作,便低頭去喝茶。

眾人見狀沒再多提其他,岔開話題。

花廳處的夫人們心都各有心思,氣氛冷淡了下來,此刻倒不如儘儀閣般歡樂了。

儘儀閣中

此處花開的爭奇鬥豔,一畝清湖於院中,湖中些許稀種荷花,雖不是夏季,卻奇異的在春日開的荼蘼。

年輕的貴人公子小姐們分彆相隔湖兩岸,各自戲耍,年輕少年姑娘們的笑語高聲融合在一起,好不熱鬨。

兩棟兩層八角樓閣分彆坐落在兩岸,窗前各一樹木蘭樹,粉白叢海棠,蝶葉飛舞,

芳香陣陣隨風吹,幽香不斷,徐徐香風,沁人心脾,恍若人間仙境。

二樓紅漆欄前,幾個衣衫華貴的公子坐於那處,正把酒言歡,交談聲不斷,此起彼伏,

引得湖對麵頻頻投來注視的目光,少年的笑聲朗朗開懷,帶著無憂無慮肆意瀟灑的輕傲灑脫,常令湖岸處的閨閣小姐們臉紅幾分。

傅重巒帶著白義低調的走了進來,尋了處蔭涼的角落落坐。

往日走的路少,方才在半路時傅重巒已明顯感覺到腿很是疲憊,白義看了眼自家公子略帶慘白的臉色,臉上也有些擔心。

樓閣觀景自是視野開闊,樓台上原本正說話的幾人忽的被底下的雜聲吸引,皆側目望了過去。

院落下一片人影重重,視線繞開窗前湖邊盛開的那棵攀了花藤的木蘭樹紛雜的花枝,傅重巒主仆二人的身影便驟然出現在眾人的探視中。

二樓邊一人朝前探身仔細再看了番,忽的驚呼一聲。

“咦,那邊那個瞧著麵上,咱們上京城還有這號人?沒見過啊,誰啊?”

這人嗓門實在大了些,這一喊,樓上大部分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

原本靠在欄杆邊背對眾人的一人於昏沉的酒醉中清醒了幾分,也抬起頭,望想那人指的方向。

順著目光,隻見樓下廊庭一道清瘦修雅的身影,尚未立冠,玉樹蘭芝。

傅重巒隻覺身後無端多了許多的探視,儘管他不想理會,但他也不想一直就這樣被當猴子一般看。

他能理解這群少年人年輕尚輕,對什麼沒見過的都好奇打探,但不代表他想要當個猴子。

宣詞儀就這樣,在滿院濃密春色中,對上了傅重巒的視線。

他被酒意染的昏沉的雙眸有一瞬間的怔愣,僵了良久,才緩緩回神。

麵上閃過幾分彆扭鬱悶的惱意,卻又在想到了什麼,戛然而止。

宣詞儀悶聲又給自己灌了口酒,衣領被灑出的酒漿染濕了幾分,一身的酒氣隔老遠都能聞到。

從今早宴席開始,宣詞儀就悶悶不樂的在喝酒了,本就不大能喝,放縱自己時,也就顧不上醉不醉的了。

宣詞儀彆開眸,想要起身去再拿一壺酒,起身搖晃片刻,肩上忽的拍上一隻寬大的手,將他重新按坐下去。

宣詞儀抬眼,看到來人,哼了聲。

“乾嘛。”

麵前之人長了張風流臉,長的挺拔英俊,卻一身桀驁之氣。

此人是宣詞儀整日混在一處的好友之一,承伯侯顧家的顧二公子。

見宣詞儀不大高興的冷臉掃了眼他,顧二也不太在意,隨意尋了處坐下,搭在欄杆上的手指了指底下傅重巒的位置。

“怎麼,這人誰啊,得罪你了?”

顧二喝了口美酒,見宣詞儀不理他,便轉頭看向邊上的公子;

“南宮,你知道?”

被問的那人同他們幾個也熟悉的很,聞言便搖了搖頭,沒什麼反應。

顧二嘖了聲,有些不大高興。

看了眼宣詞儀,腦中忽的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勾唇輕笑了聲

“詞儀,這不會就是那個你請來的盛太傅府上的公子吧?”

“你先前不是提過,早同此人絕交數年了嗎?這次怎麼突然叫他來?”

宣詞儀低頭喝了口悶酒,嗓音低低的應了聲。

“母親和兄長的安排,我……哪裡管的了。”

顧二公子瞧著宣詞儀這副死樣子,好像猜到了什麼,輕嗤了聲,麵上沒什麼神態。

這盛家那位同宣詞儀之間有點交情的事他們幾人也知道,不過幾年前這位不知因為什麼跟宣詞儀從此不往來的原因他們倒是不知,宣詞儀也不會說這些。

再加之這盛寧一直未曾上學堂讀書,鮮少露麵,顧二他們便不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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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在口中舔了舔犬牙,顧二忽的笑了聲,在幾人的注視下,他抬手招了個小廝來,低語了兩句小廝走後,

顧二便猛的站起身,上前攬住宣詞儀的肩,笑的混不吝。

“宣二,不喜歡請這人來做什麼,也不嫌晦氣,再說了,你京都小霸王什麼時候這麼慫了,討厭他,命人去出口惡氣不就行了?”

宣詞儀酒醉的腦中理智不剩多少,清醒不得,隻能發愣,沉默了一會,他側眸眯著眼瞧了底下的傅重巒好一會兒,

沒作聲,也沒理會顧二發顛,隻是皺著眉,目光帶了幾分警告。

“顧守野,你彆動他,不關他什麼事。”

都是打小玩到大的了,顧二一笑,宣詞儀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屁吃。

顧二這人一貫是我行我素的,見宣詞儀惱了,隻是笑,他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宣詞儀的肩,邊上的幾人看懂了顧二眼中的意思,忽的都低聲笑了出來。

“咱詞儀那可是出了名的瞧見美人就走不動道的,那盛公子長的不錯,想來他是下不了手的啊哈哈。”

宣詞儀被他們笑的酒醒了些,用手肘撞了顧二一下,瞪著他們醉罵道

“去去去,彆煩小爺,那是小爺懶的同他計較,你們彆去找晦氣去,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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