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狀態不好，很可能倒在這裡再也起不來。
這都是楊炳一路上給十一命所介紹的，這也讓十一命終於知道了這營地為何會是這樣一種狀態存在了。
當十人小隊剛剛入駐營地的第一個晚上便聽到了那像是獸吼一般的號角聲。
“走走走，所有人趕快集合。”
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的從屋內出來，以小隊為基本單位組成各自的旗組。
速度快而不亂，隻是這修為卻是參差不齊。
“八號旗的兄弟們，跟我走。”
就在這時一個彪形大漢，那像鐵塔一般的身材，壯碩魁梧，對著十一命所在的百人小隊喊道。
當眾人聽到喊聲的時候，那個大漢已經跑遠了。
那人塊頭雖大，但是速度卻不慢。
晚上不適合大規模戰鬥，所以，隻要是晚上的戰鬥基本上都是守城之戰。
很少會出現在城外戰場上兩軍對壘的狀況。
當十一命隨著那一百多人整齊有序的來到城牆之上時才發現，原先看到的還是太遠了。
腳下的城牆竟然高達八九十丈，寬約三十多丈。
這樣的高度其實已經避免了一些實力修為低下的妖族的攀爬。
夜空是黑色的，大地是黑色的，樹木也是黑色的。
哪怕就是此刻浩浩蕩蕩的妖族大軍同樣是黑色的。
那震耳欲聾的敲鼓的聲響，以及遠處妖族大軍的腳步聲，讓十一命此刻感覺像是地震一般。
此刻的十一命熱血在沸騰，甚至嘴巴都有些乾裂。
整個人的精神異常亢奮，渾身似乎都激動得在微微發抖。
他此刻無比想要得殺戮，狠狠的殺上一場。
此刻的十一命渾身上下殺意暴漲，所有人都是一般無二的模樣。
唯獨紅音還是原先的模樣，沒有一點變化。
直到十一命得右手被一個溫熱而柔軟的小手抓住得時候，那種感覺才緩緩得消退。
“哥哥，你怎麼了？”
紅音感受著身邊所有人那像是瘋了一般地殺意，緊張得抓住了十一命的手。
‘不對不對，這絕對有問題。’
十一命自認為不是一個好人，但絕對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壞人。
他殺過很多人，很多異族，但是從未有過如今這般的亢奮。
“我沒事。”
十一命搖搖頭，輕輕的捏了一下紅音的手，以示安慰。
“哥哥，他們都怎麼了？”
那種如實質般的殺意像是潮水一樣翻滾，奔騰。
此刻十一命再次強迫讓自己靜下心，然後仔細傾聽得身邊所有的聲音。
他能感覺的到，這種感覺的出現一定跟自己聽到的某種聲音有關。
果不其然，當十一命再次傾聽的時候，那鼓聲根本不是普通的鼓聲。
這讓他想起了當時對抗天魔的時候，那位吹響玉笛的前輩了。
那位前輩吹響的玉笛的聲音，就有著能增加人的戰力，甚至是魅惑到人的能力。
而如今這戰鼓猛然間去聽，就是普通的鼓聲。
可是若是聽的久了，人一定會著魔。
跟玉笛前輩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處。
隻是那位前輩的東西更加溫和，傷害更小，而這鼓聲更加霸道，激烈。
十一命不知道這是節奏，亦或者說曲子的原因，還是樂器的原因。
但是這鼓聲給十一命總是一種不好的預感。
想到這裡的十一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向身邊的紅音。
竟然發現紅音也在眼巴巴地看著他，但是卻沒被鼓聲有半點影響。
如今紅音的狀態雖然是人族的狀態，可是本體終究是妖族。
‘難道這鼓聲隻能影響人族，而對妖族卻沒有任何影響嗎？’
“怎麼了十一哥哥？”
那龐大的殺意讓紅音感到害怕。似乎隻有緊緊的貼著十一命才能感覺到一些安全感。
“音兒，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感覺嗎？”
“感覺？什麼感覺？”
“就是有沒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殺人的衝動？為什麼要有啊？”
紅音不解的看向十一命。
“沒事，沒有就行。”
看到身邊的紅音沒受到影響，十一命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十一命看著距離城牆越來越近的妖族，心中的念頭也越來越肯定了。
‘這鼓聲果然是隻對人族有效，那妖族雖然同樣聲勢浩大，可是腳步卻是顯得雜亂無章，而且身上的那股殺意並不濃。’
‘隻是這種透支潛力一般的行為，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真的是人族數量不夠，亦或者就是單純的打不過妖族嗎？’
“殺”
正當十一命想的有些出神的時候，一聲震耳欲聾的的呐喊傳來。
像是發泄，像是激動，亦像是回光返照。
可是看著身邊所有人都在努力的搏殺，武技，技能，法術像是不要錢一般的瘋狂使出，十一命心中突然感覺一冷。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強大的野獸盯上的感覺一樣。
隱蔽，陰險，狠辣，陰冷。
“音兒，趕緊殺。一定要裝作一副瘋狂的樣子知道嗎？哥哥沒時間跟你解釋，快做。”
隨著十一命的傳音，十一命跟紅音也跟彆人一般瘋狂的發泄輸出。
看著紅音真的像是不要錢一般的拚命輸出，十一命趕緊再次傳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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