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此人還不算是濫殺無辜之人,十一命確信,哪怕就是沒有諸多前輩在場也是一樣的。
嚴寬跪在地上,臉色是紅一陣青一陣,心中在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隻是這事若是說出來,恐怕會驚起驚天駭浪。
可若是不說出來,今天老婦人這關不好過。
嚴寬緩緩的抬起頭,看了朝著十一命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在看十一命,還是在看他身邊那個邋遢的老酒鬼。
隻不過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眼神一凜,心中似乎也下了狠心。
“對不起老祖,我不能說。有些事情我還沒有查明白,若是有證據了再跟您說。至於今天您的決定,那就按照您說的來吧。”
嚴寬妥協了,他選擇了不語。
他看的那一眼,不光是十一命,還有老酒鬼。
他要賭一把,賭老酒鬼隻是起了愛才之心,賭老酒鬼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就算是老酒鬼知道了,那也沒什麼,不過是多一個人罷了。
可若是再多一群人,而且是一群不受控製之人,他不知道未來的變數有多大。
他賭不起,也輸不起。所以隻能選擇放棄。
嚴寬的拒絕讓眾人心裡好一陣失望,本來還以為能聽到一些了不得的秘密。
可是到頭來也隻是如此,就好像我褲子都脫了,你竟然隻是給我看你的夜光手表?
沒得到自己想聽的,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僅此而已。
得到乃是意外之喜,得不到也無所謂了。
畢竟他們今天來的可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好,既然你如此說了,那這事就這麼定下了。你也彆怪老祖不講道理,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的心思不應該放在這上邊。”
老婦人拍了拍嚴寬的肩膀安慰道。
看著嚴寬最終還是給了自己麵子,老婦人的臉色也終於是緩和了下來。
“小李,從此以後此子就是你的弟子了,隻要老身還活一天,這個約定就算數。”
“好,那我就謝過老夫人了。”
“老祖,我有話要說。”
嚴寬抬起頭,看著老婦人說道。
“寬兒,起來說話,你要記得你是一教之主,不能隨便給人跪下。”
“是,寬兒謝過老祖。”
“行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
“老祖,您也知道,我們已經廣邀天下之人前來觀禮,而此人又是主角,若是他不到場,恐怕會落人話柄,而我宗門的威嚴也會掃地。”
老夫人聽著嚴寬又提起十一命的事,頓時便皺起了眉頭。
嚴寬看著又要準備發飆的老婦人,趕緊加快語速說道。
“老祖,寬兒是這樣想的。這小子當天還來出席,這個聖子我們也給他,隻是李師叔那邊可能要委屈一下了。”
“不如讓李師叔擔任我們教中的一個名譽太上長老如何?這樣這小子也算是我們宗門的人,既是李師叔收的弟子,也是我們的聖子,算是兩全其美,老祖您覺得意下如何?”
聽完嚴寬的話,老婦人的額頭才算是緩緩地舒展開來。
隨即說道“嗯,法子倒是個不錯的法子,不過這事得看你李師叔那邊了。”
“小李,寬兒剛才說的那個法子你認為如何?老身倒是覺得不錯,不過你要是有不同的想法儘管說出來,你若是不願意,咱們這事也到此為止。”
“晚輩承蒙老夫人厚愛,既然老夫人覺得沒問題,晚輩定當竭力支持,我沒什麼意見。”
老酒鬼似乎喝的有些多了,眼睛的縫隙是越來越小,仿佛隨時會睡著一樣。
可是十一命卻是清楚得很,那隻不過是老酒鬼在掩飾眼中的精芒。
一個人的心思在眼睛裡可是藏不住的。
身在漩渦中心的十一命,心中雖然無奈,可是卻沒有半點辦法。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帶來的身份上的差距。
若是同樣有著與眾人一般的戰力,這群人誰也不敢對自己像現在這般買賣牲口一樣。
自己隻能無力的接受這一切,無法反抗。
事情演變到如今的程度也是眾人所沒有預料到的。
本來長生教就已經很強大了,如今有了老酒鬼這個外援,那龍頭老大的位置更是不能撼動分毫。
哪怕老酒鬼隻是個名譽上的太上長老。
眾人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此事,可是基本都在觀望事情的發展走向。
唯獨月冰藍是個例外。
當所有人都在思考如今這般趨勢以後該如何的時候。
月冰藍卻是臉色一會白,一會紅,偶爾緊咬著嘴唇,露出幾顆潔白的貝齒。
似乎是在忍受著什麼讓人難以忍受之事。
聽著眾人的討論終於落下帷幕的時候,月冰藍也鬆了一口氣。
顯然是還對自己先前的那個問題懷有深深的期待。
老酒鬼說完之後便轉身看向十一命。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親傳徒弟了,老頭子這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至於什麼拜師禮就更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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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老酒鬼將手中的酒葫蘆遞到十一命的麵前接著道。
“這個酒葫蘆是師父唯一一個人用過的,你將師父喝過的酒喝一口,今天這師徒名分便算是成了。”
十一命很不想接下這個酒葫蘆,倒不是嫌老酒鬼臟。
而是十一命從來沒有了解過老酒鬼是個什麼樣的人,這麼匆忙的拜師屬實不妥。
畢竟修真界那些師父戕害弟子的事情雖然算不上接連不斷,可是也算的上屢見不鮮了。
隻是如今走到這個地步,十一命就算是想要推辭,恐怕也做不到了。
十一命自知沒有回旋的餘地,於是深呼吸一口氣,一把接過酒葫蘆,仰起脖子就是猛灌一大口。
酒香很濃,酒性很烈,酒質很清,算得上是難得的佳品。
烈酒入喉,像是一團火焰從十一命的口腔開始灼燒,一直到胃裡才緩緩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