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迷迷糊糊的醒來,入眼就是一片白色,此時還沒有回過神來,以為自己到了天堂。
下一刻感官回歸,刺鼻的味道不斷傳來,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旁邊還放著兩個飯盒。
不用想了,肯定是傻柱送她來的,這兩個飯盒她有印象,賈東旭還在的時候,經常以大哥的名義索要對方的盒飯。
而傻柱傻了吧唧的,哪怕心裡不情願,隻要打感情牌,什麼孩子長身體,什麼好兄弟幫幫忙,三兩句話就能騙來。
卻沒想到,把自己送到醫院的竟然會是這個傻子,回想起當時的場麵,似乎自己被何雨水的話氣的暈了過去。
也是自己太蠢,藥都買回來了竟然沒有試驗過,誰能想到毒藥也會造假。
最關鍵的是她第一次乾這種事兒,哪有那個膽子和那個想法去試驗一下毒藥的真假呢。
不行,必須去找賣藥的人要個說法,這麼大的虧可不能白吃。
咕嚕咕嚕。
說到吃還真有點餓了,也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盒飯都涼了,不過沒事兒,能填飽肚子就行。
“您吃上了,那就沒有什麼大事,要不先去把費用交一下。”
賈張氏大快朵頤的時候,護士推門而入,給她換了瓶藥,又提醒她儘快交費。
“什麼費用,送我來的那人沒把費用交了嗎。”
“肯定是交了點的,所以您才能待在這兒,但那些不夠,剩下的您還得交。”
“交個屁,我已經沒事了,現在就要出院。”
賈張氏三兩口扒拉完飯菜,直接將手上的針拔了下來,罵罵咧咧的向外走。
“欸,你怎麼這樣啊。”
小護士沒有經驗處理這樣的事情,連忙去找護士長,賈張氏則趁機往外走,邊走嘴裡還罵。
“傻子就是傻子,把我送來也不知道多交點錢,還得讓老娘自己掏,我哪裡還有錢,身上一分都沒了。”
她不知道自己差點被凍死在地上,也不感謝傻柱將她送來醫院,隻覺得對方太摳門,錢都不知道多交點。
要是多交些錢,她現在離開醫院還能有剩餘,接下來的日子也好過些。
最終賈張氏還是沒有逃得了,醫院有她的信息,哪怕人跑了,家庭地址還在,欠的錢總是要還上的。
於是農夫與蛇的故事再次發生了。
賈張氏身無分文,不管誰來要錢,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往自家門口一坐,你看上什麼東西隨便拿,錢是沒有的,命就在這裡。
關鍵是她的房間也家徒四壁,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有恃無恐,她覺得十幾塊錢而已,對方要不到自然會走。
但是她忘了,彆人是正規單位,有的是手段,當場就要把她帶走,還要將公安喊來。
這下子賈張氏慌了,雖然她覺得十幾塊錢不至於,但也是真怕,撒潑打滾是不管用的,那怎麼辦呢。
餘光正好看見了傻柱的房間,大家都是中院的鄰居,幫忙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既然願意把我送到醫院,那麼再把醫藥費掏了沒什麼問題吧。
“你們先彆急,彆找公安啊,我去借錢還不行嗎。”
賈張氏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噔噔噔的敲響了傻柱的大門。
“誰啊。”
傻柱打開房門,看見了滿臉微笑的賈張氏,還以為對方是來感謝的,畢竟自己做了好人好事,心裡也美滋滋的。
“不用謝我,咱就是心善,所以才把你送到醫院的。”
聽到這話,賈張氏的臉色變得僵硬,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感謝什麼,誰讓你把我送到醫院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嘿,你這老太婆,存心找事兒是不是,要是沒有我,你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凍死。”
“我不管,說這些沒用,你送我去醫院的,那你就給我出醫藥費,要不然我就鬨。”
“你試試,看我錘不錘你就完了。”
傻柱也是個暴脾氣,擼著袖子準備上手,還是他媳婦兒拉住了他,這才讓傻柱恢複了些理智。
“媳婦,你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我昨天就不應該管她,讓這恩將仇報,胡亂咬人的老狗凍死在地上最好。”
任誰體驗了農夫與蛇,心情都不會太好,更何況傻柱這種性子直的暴脾氣,要不是媳婦拉著,估計當場就要動手。
“你隨便罵,但錢肯定是要掏的,要不然我就天天來鬨,讓你家不得安生。”
賈張氏完全不在乎這些,她全身上下一毛錢都沒有,更不想被公安抓,找彆人借錢肯定是不可能的,傻柱這唯一的冤種可得抓緊。
至於會有什麼後果,總比被公安抓了強。
“你td。”
要不是自己的手被媳婦緊緊的攥著,現在早就呼到了這老虔婆的臉上。
沒想到心善,幫助彆人還能遇到這麼惡心的事,跟吃了死老鼠一樣惡心。
“行,這錢爺爺我掏了,咱們走著瞧吧。”
察覺到自己手上的汗水,那不是他的,而是媳婦的緊張,害怕自己一時衝動出了什麼事兒,傻柱又是感動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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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複一下心情,他也是有孩子的人,不能和以前一樣衝動,為了老婆孩子也得先忍下來。
“那老狗欠你們多少錢。”
傻柱不再搭理賈張氏,直接詢問醫院的人,免得中間商賺差價。
“十六塊五。”
“媳婦兒,你去拿錢。”
“好。”
收了錢,保衛科的人自然不會多事,隻是看向賈張氏充滿了厭惡。
得把這人記住,以後拉黑,哪怕死了都不治。
“錢我給了,你這老狗以後走夜路的時候,可得記的多長幾雙眼睛。”
傻柱麵無表情的看向還在洋洋得意的賈張氏,冰冷的目光讓對方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我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可彆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