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禮靜靜地坐在主位,待眾人走後,他才起身緩步走到窗邊,伸手拉開厚重的窗簾,讓外麵的陽光透了進來,驅散了室內的陰霾。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更顯得他氣質非凡,威嚴而不可侵犯……
“小勉,現在股東大會已經結束,你不打算同我解釋一下嗎?”
“江先生,我知道您有很多疑問,所以,我才一直留在這裡。”
江雲禮定定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過於沉穩的青年,目光中充滿著上位者的審視,但即便如此,陸勉也仍舊不卑不亢,絲毫沒有被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氣場所影響。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妨一起去吃頓飯吧”
“嗯,但憑江先生安排”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會議室,穿過長長的走廊,江雲禮的背影挺拔而孤傲,如同他手中的父輩基業那般堅不可摧,而陸勉則緊隨其後,步伐穩健,不卑不亢。
男人帶著陸勉來到了位於江仕大樓頂層總裁專屬休息室,這裡有一個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大露台,是江雲禮平日裡放鬆心情的地方。
此時,小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精致的餐具,一瓶年份久遠的紅酒在柔和的燈光下更顯醇厚。
總裁辦的工作人員沒過多久便將幾道精致的菜肴擺在了餐桌上,並細心地為兩人斟酒,隨後悄然退下,隻留下他們二人在這靜謐的空間裡對坐。
“小勉,你先說說吧,你怎麼會帶著股份轉讓協議來這兒?瓦利教授真的隻是你學業上的導師嗎?或者我換個問法,你真的僅僅隻是個學生嗎?”
江雲禮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目光銳利卻又不失溫和地看向陸勉。
陸勉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紅酒,感受到酒液在舌尖綻放的醇厚與複雜,這才緩緩開口
“江先生,您猜得不錯,我和瓦利教授並非是單純的師生關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您一樣,也算是我的貴人。
我不僅跟著他學習專業知識,同時,他也教會了我許多彆的東西,就比如這些股份和股權的知識。
瓦利教授作為半導體領域的頂尖大牛,他的科研壓力其實也很大,鹿雲集團作為半導體領域的新興企業,業務同樣繁雜,他雖然找了職業經理人,但是為了鍛煉我,所以有時候就會讓我代替他處理一部分的業務。
他名下持有江仕那麼多的股份,自然會關心江仕的經營狀況以及在股市上的表現。前不久,他突然發現有人做空江仕股價大肆收購股份,他猜測江仕應該會麵臨一些危機,這才讓我帶著股份轉讓協議來讓您簽字”
陸勉的每一句話都是那般清晰且充滿條理,江雲禮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欣慰與驕傲,看來,讓這孩子去留學還真是個正確的選擇,在此時的青年身上真的一點局促和羞澀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我就知道小勉聰明,果然是學霸,像做空股價這種金融性的知識你都掌握得清楚,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聽著男人這樣誇自己,陸勉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團紅暈
“江先生,人得活到老學到老嘛,像老師那樣的行業大牛都還能分出心思開公司,還把公司做的這麼好,我自然得多向他老人家學習才行”
看著青年變得愈發優秀,江雲禮臉上也多了幾分真實的笑意
“小勉,既然你在國外發展那麼好,那我便收回在你出國前說的話吧”
“江先生,您的意思是?”
“當時,我跟你說。待你學成之後,如果可以,請回到我們國家來,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小勉,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孩子,我不得不承認,國外的平台對你的發展的確能產生更大的助力。所以,我當時說的,你便忘記吧”
陸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整個人顯得有些無措,開玩笑,這要是留在國外了,那他還怎麼追老攻啊。
他輕輕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表現出一種既尊重又認真的姿態
“江先生,我非常感激您對我的肯定,我知道您的一切選擇是為我好,希望我能得到更好的發展,但請允許我表達一下自己的觀點。
的確,國外的科研環境和技術資源為我了更為廣闊的視野和更多深入學習的機會。瓦利教授不僅是我的學術導師,更是我的人生導師,他讓我看到了科技改變世界的無限可能。
在國外的學習和工作經曆,讓我更加深刻地意識到,無論科技如何發展,國家的強盛才是我們每一個華夏兒女最堅實的後盾。
我夢想著有一天能夠將我在國外學到的先進知識和技術帶回國內,推動我們國家的半導體事業更上一層樓。
因此,江先生,我想說的是,無論國外的平台多麼誘人,我的根始終在這兒。
學成之後,我一定會回到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用我的所學和所長,為國家的科技進步和技術發展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這是我作為一個技術從業者的初心與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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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禮默默聽著陸勉這一番肺腑之言,眼眶不禁有些濕潤。他看得出來,眼前青年說的每個字都是真誠的,絕非冠冕堂皇之詞。
他緩緩起身走到陸勉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和感慨
“小勉,你說得對,國家的強盛才是我們每個人的驕傲和依靠。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和情懷,我很欣慰,我們國家就是缺少像你這樣熱烈而赤誠的孩子啊”
“江先生,您就彆再誇我了,我害羞”
看著眼前這孩子滿臉的緋紅,江雲禮有些忍俊不禁
“好,我們小勉害羞了,那我就不說了,免得等會兒某人這臉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樣”
“江先生!,您,您怎麼突然這麼調皮啊”
聞言,江雲禮竟突然笑得有些停不下來,調皮?好家夥,他都活了三十年了,這還是有人第一次用調皮來形容他,這詞可真新鮮。
陸勉對於男人奇怪的反應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戳中了他奇怪的笑點,總之,他就默默地看著江雲禮一個人在那兒笑得肩膀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