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偉,你啊你,都是同事,你就不能多說點軟話,這胡寒冬可是記仇的人。”
胡寒冬走後,張曠雨語重心長的跟祁同偉聊著。
祁同偉笑著搖搖頭,他知道張曠雨是為了他好,想著他的敵人能少一些。
有時候就是這樣,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少少的,路子就寬了。
“張哥,我們跟他是利益關係,沒辦法調和的。再說了,我就算讓著他,最後沒給實質的,一樣沒用。”
張曠雨無奈點點頭,這胡寒冬的要求確實有點高了。
“那怎麼辦?不經過他們魚底鄉,我們的路就通不到縣裡,彆說大家不樂意,縣裡也不樂意啊。”
“難道真的留那幾公裡的土路?”
祁同偉無奈搖搖頭。
“他胡寒冬這次可以借修路為難我們,下次就可以攔路為難,這個路不能再走魚底鄉了。”
雖然這是祁同偉的一個理由,但祁同偉知道,往後馬桔鎮發展後,大貨車肯定越來越多,比如水泥什麼的。
這些要是都要穿過魚底鄉,魚底鄉的路肯定受不了,與其這樣爭來爭去,還不如直接來個痛快的,重新修一條大的。
就在這個時候,祁同偉的手機響了起來。
“李縣長,我剛好在曠雨書記這裡彙報工作,嗯,我明白了。”
簡單幾句話,祁同偉掛了電話,露出無奈的笑容。
“李達康發話了,讓我們想辦法出點錢給魚底鄉,幫魚底鄉修路。”
祁同偉一句話讓張曠雨愣住了,他是沒想到這個胡寒冬有這麼大的本事。
按理說胡寒冬應該找的是王大路,王大路叫李達康打電話也不會這麼痛快吧,怎麼也得有個過程。
“李縣長有說多少錢嗎?”
“沒有,隻是交代一定要把路給修好,而且一定要協調好魚底鄉的關係。”
祁同偉無奈的搖了搖頭。
剛才他通過電話聽到了電話那頭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個一直叫他祁驢,祁同偉最想乾掉的男人,趙瑞龍。
就是這個人讓祁同偉最後陷入了絕境。
祁同偉猜測趙瑞龍應該是盯上了金山縣修路的這個活,而魚底鄉的路應該是趙瑞龍的目標之一。
就是不知道趙瑞龍和王大路、胡寒冬到底什麼關係。
祁同偉用手敲了敲茶桌,既然趙瑞龍冒了出來,就彆怪他祁同偉提前把他給收拾了。
祁同偉臉上露出一抹邪笑,看的張曠雨心裡一寒。
“張書記,給胡書記打電話吧,把人請回來吧,這下讓他獅子大開口咯。”
張曠雨雖然聽著祁同偉服軟,但看祁同偉的樣子,怎麼都感覺祁同偉沒什麼好心思,甚至還為胡寒冬默哀了一下。
被祁同偉盯上的人,強如莫虎這種地頭蛇都栽了,這胡寒冬怎麼就這麼上杆子的往上撞呢。
“張書記,我這剛到路口,你們就把我叫回來了。”
胡寒冬嘿嘿笑著,顯然他已經從王大路那裡得到了消息。
胡寒冬對王大路現在是驚為天人,剛出門給王大路彙報了情況,人還沒到鎮子口,就被張曠雨給請了回來。
胡寒冬還麵帶挑釁的看了看祁同偉,發現祁同偉竟然破天荒的對著他笑,笑容裡還有不少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