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音對羅光霽還是很佩服的,真膽大妄為,薛家都出一個大乘期了,他還敢來作妖。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她誤會了,人家可不是針對薛家,他估計是覺得和聞音聊不下去,白了她一眼,又轉身挖其他家的鬆青石去了。
聞音煩死他了,她還想搞定那邪修之後,再來鬆青穀修煉呢。
對方接收到聞音怨念的眼神,朝聞音拋了下自己手上的鬆青石,嗤笑道“怎麼?你也想要?”
聞音冷哼了一聲,當著他的麵取出傳訊玉簡,然後直接撥給了薛家主,告知了對方羅光霽這廝跑來挖鬆青石了。
這事兒她也隻能先通知,對方連遮掩都無,這麼光明正大的,保不成是玄元宗和幾大家族的做了交易。
傳訊玉簡那頭的薛家主沉默了好一瞬,才囑咐道“行,我知道了,多謝落小友告知,你不必與那羅光霽起衝突,這事兒我們會處理。”
聞音挑眉,這意思就是薛家主也不知道了。
看來羅光霽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她都不敢私自去挖四門秘地的能源,這麼肆意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本來也沒打算插手,薛家都這麼說了,她便轉身就走。
剛一步躍出,身後羅光霽涼涼的聲音便如影隨形。
“落道友,箜島大比,你會代表薛家參加嗎?”
聞音沒有回答他,她離開鬆青穀一路趕回薛家的路上,都在權衡著要不要參加箜島大比,參加肯定是有益於她修煉的,她還真想和箜島的天驕們交手。
回到薛家,聞音第一時間去找了薛家主,告知他和同邪修一事。
薛家主蹙眉沉吟“奪舍後分辨不出邪修的氣息?”
聞音將和同從陣法裡拽了出來,離開了大陣他又能動彈了,一見聞音就像瘸了腿的瘋狗一樣,扒拉著也要撲上來咬她,被薛家主一道定空術給定在了原地。
薛家主觀察了和同幾息,以他的閱曆自然是知道茲事體大,趕緊找薛家的長老過來。
讓聞音沒想到的是,仲威大尊也來了,甚至是決定由他來搜神。
搜一個化神中期的神,用不著出動大乘期吧?
似乎是看出了聞音的疑惑,仲威尊者道“落小友你有所不知,我們三大乘滅殺了邪修根據地的兩個合體,六個分神,本來也是想搜神的,但是他們的神識設置了一個神魂陣,一旦觸之,便自毀。”
說著,仲威雙手背在身後,眼神沉沉“現在看來,他們很可能想隱藏的秘密之一,就是這詭異的奪舍之術,他們擁有了這樣的奪舍之術,說不定我們正道修士各大勢力,早就有邪修的臥底了。”
聞音一愣,“那豈不是這和同也是一般,搜神對他無用?”
仲威大尊勾唇一笑,大乘期的傲然儘顯。
“先前是我們沒想過邪修會在自己神識裡種下禁製,因為那會影響修行。現在有所準備,他們的禁製還能擋得住我們整個箜島的探查?彆的地方不清楚,但我們箜島那是陣道聖地,豈容他們邪修班門弄斧?”
這話倒不是吹牛,仲威大尊直接派人去通知了五大家族的長老。
在這期間,薛家主也已經抹去了和同儲物戒指的神識,取出了一個陣盤。
陣盤被打開,薛家主臉色黑得像是能滴墨似的,沉穩如他,也忍不住大罵了一句畜生。
很快聞音就知道和同到底畜生到什麼地步了,薛家主從陣盤裡放出了足足十幾個嬰孩,全都已經奄奄一息,還全都是靈根不錯的孩子。
“不對,這些嬰兒的狀態不對!”係統沉聲道。
聞音也發現了,這邪修抓這些嬰孩可不僅僅是做人質那麼簡單,定然還有其他的邪術,猜測是猜測,但係統給出的答案,還是讓聞音心頭一震。
“這些嬰兒的狀態像是被獻祭過,再不救治就來不及了。”
係統對孩子有些憐憫之心,修士踏上了征途,與天爭命,生死無常,可這些孩子還不是修士呢,真是無妄之災。
薛家主顯然也發現了,五指張開,用功法吸附出這些嬰孩體內的邪祟之氣,然後又給他們灌靈。
穩住了他們的生機,便交代薛家修士“去找仲行長老,救治好後再將他們送回他們本家。”
仲行尊者是薛家的丹修。
薛家主做好這一些之後,又拿起了困住那些嬰兒的陣盤,一臉疑惑,“這裡麵有個陣,很是詭異,我見所未見,我感覺它抽取的不隻是靈氣,生機,修為或者壽元,否則不可能找些嬰孩,他們甚至都還沒修道。”
仲威大尊接過陣盤查看了起來,眉頭同樣皺得死緊,片刻之後,他將陣盤遞給了薛家的另一個九品陣法師,還說“大家都研究一下。”
他這陣勢,讓聞音很好奇,也很不安。
要知道仲威大尊可是九品巔峰陣師,還有他都搞不懂的陣法?就是超品陣法他破解不了,也不至於一點都看不懂吧?
陣盤在大修士手裡轉了一圈,薛家大修士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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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音當即舉手,“那個……陣盤能給晚輩看一下嗎?”
“當然可以,原該這是你的戰利品。”最後拿著陣盤的薛家修士,將陣盤遞到了聞音手中。
聞音將一拿過陣盤,神識還沒有探入,但是看見陣盤上刻著的陣紋,就猛得一震,瞳孔都瞬間縮緊。
這陣紋好眼熟,但她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看過。
聞音探入神識,觀察著運轉的大陣,一種從心底蔓延而來的不適感,像遇見了邪惡的猛獸一般,讓人本能地想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