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掌心溫熱,他按摩技術還挺好,力度適中。
揉得徐鳳鳴酸了一天的腰總算舒服了點。
趙寧按著按著,去摸徐鳳鳴的手腕,摸到他左手腕上那根細小的繩索,以及繩索上的小物件時,嘴角不由自主翹了起來。
徐鳳鳴被他這手法按的正舒服,將他的手拉到自己腰上示意他繼續按。
趙寧使了點內力,一股暖流自趙寧的掌心傳進徐鳳鳴後腰,難受了一天的腰瞬間舒服多了。
趙寧“好點了嗎?”
徐鳳鳴閉著眼正享受“嗯。”
趙寧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徐鳳鳴一把抓住趙寧的手“彆鬨,困。”
趙寧湊到徐鳳鳴耳朵邊,對著徐鳳鳴耳朵吹氣“我難受。”
說罷,他還拉起徐鳳鳴的手放在了某處。
徐鳳鳴“……”
趙寧溫柔又深情地親吻徐鳳鳴,徐鳳鳴推開他腦袋,小聲道“彆亂來,徐文還在屏風後麵守著呢。”
“他不在……”趙寧氣息不穩。
徐鳳鳴“你怎麼知道?”
廢話,他當然知道,徐文就是他搬出去的他能不知道?
趙寧沒理他,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這一折騰,又是五更天了。
徐鳳鳴累得不行,這次那腰是真使不上勁了。
趙寧抱著他,手掌貼著他的後腰用內力替他緩解疲勞。
徐鳳鳴又累又困,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臨睡著前,他終於想起來問趙寧有沒有看見商陸送他的那串珠子,然而他是實在是太困,困得連說話的精力都沒了,隻得打算等明日醒了再說。
徐鳳鳴睡著後,趙寧又抱著徐鳳鳴躺一會兒,趕在天光破曉之前,潛回了趙府。
結果剛一上房頂,就遇上了又坐在房頂聽了一夜牆角的鄭琰。
鄭琰八風不動地坐在房頂上看著趙寧,道“年輕就是好,公子乾了一晚上體力活還如此精力充沛,飛簷走壁依然如履平地。”
趙寧“……”
趙寧考慮了一下,認為現在打起來,很有可能會驚動徐府的人,這個時間點,有些伺候的人已經起床了。
他想了想,還是忍了,黑著一張鍋底臉,一言不發回了府。
徐鳳鳴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趙寧又不在了。
“啊!!!”徐文一大早就大叫著跑進了徐鳳鳴的臥房“少少少少爺!我、我昨天晚上不是在守夜嗎?怎麼突然睡到後院房間裡去了?!”
趙寧還算有良心,沒有直接把徐文扔到院子裡邊,要不然凍到今天早上,徐文可能已經硬了。
徐文嚇得臉色蒼白,疑神疑鬼四處張望,舌頭打結“少、少爺、咱們府裡該、該不會有鬼吧?”
徐鳳鳴“……”
徐鳳鳴無奈地看著徐文,歎了一口氣“這世上是沒有鬼的,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徐文都快嚇哭了,他最害怕鬼了,他生怕自己哪天走夜路或者睡覺睡到半夜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長舌頭的女鬼站在自己床邊“那我昨天晚上明明睡的是少爺房間啊!怎麼醒過來突然睡到後院去了?”
徐鳳鳴“這……或許是你發癔症了,睡到半夜的時候自己走到後院去的,嗯,對,一定是這樣。”
徐文將信將疑“是嗎?”
“是。”徐鳳鳴肯定道“發意症的人睡著後就會有這種情況。”
徐文有些不相信,但他家公子博學多才,又從來不騙人,雖然他還是心存疑慮,搞不明白這世上居然還有睡著後起來亂走的毛病,但出於對徐鳳鳴的無條件的信任,他還是選擇將信將疑地信了徐鳳鳴的鬼話。
“這世上是沒有鬼的。”徐鳳鳴說“你日後少看點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好好的一個人,整天被嚇得神神叨叨、疑神疑鬼的,沒病也弄出病了。”
徐文耷拉著腦袋“是。”
徐鳳鳴“今日起,你先好好歇一段時間,暫時不用守夜了。”
徐文“那我讓商陸來守?”
“他一個小孩子守什麼夜?”徐鳳鳴說“況且我一個大人也沒什麼好守的。”
“是。”徐文應了。
於是今晚趙寧再來的時候,就沒看見徐文了。
他還有些奇怪,脫了衣服上床抱著徐鳳鳴問“徐文呢?”
徐鳳鳴“他被你嚇得以為府裡鬨鬼,我怕再讓你嚇一次,他就該被你嚇瘋了,於是沒讓他守夜了。”
趙寧“……”
徐鳳鳴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你看見商陸送我的那串珠子了嗎?”
趙寧的臉色當即變了,隻是在黑暗裡,徐鳳鳴看不見,他臉不紅氣不喘,言簡意賅,冷冰冰地吐出倆字“沒有。”
徐鳳鳴這次是真納悶了,難不成府裡還真鬨鬼?
可什麼鬼會惦記那樣一串珠子啊?
他雖然想不通那珠子究竟掉哪去了,但趙寧既然說了沒有,他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於是不吭聲了。
結果趙寧不高興了,什麼破珠子,值得這樣留戀的嗎?
他越想越生氣,於是打算換個方法報複徐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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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他已經抓住了徐鳳鳴的弱點,知道弄哪裡會讓徐鳳鳴招架不住。
果然趙寧一動手,徐鳳鳴就氣息不穩,他喘著氣抓住趙寧的手,聲音發顫“你瘋了嗎……”
他本意是想讓趙寧不要色令智昏,然而他現在氣息紊亂,微微喘著氣,壓著嗓子低聲說話時語氣又軟,調子拉得還老長,拒絕的意味聽不出來,反而有點若有若無的欲拒還迎的意思。
這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調子反而讓趙寧更瘋了。
趙寧扯下自己的腰帶將徐鳳鳴的雙手綁了起來。
徐鳳鳴“……”
……
“嘖。”鄭琰坐在房頂上聽見屋裡的動靜,輕嘖一聲“年輕就是好啊。”
這天晚上趙寧回去就把那有礙觀瞻的珠子翻出來扔了,不知是直接這麼扔了不妥,還是害怕徐鳳鳴知道,於是又撿了回去,埋在了院子裡的樹下麵。想了想還是不安全,又挖出去了,還是留著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心安。
徐文自從搬去後院住後,總算不發癔症了,覺睡踏實了,整個人的精神也好多了。
就是少爺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是睡得很晚才起,以前他每日都是卯正三刻準時醒了,起床洗漱過後便去書房看書,隨後用早餐。
最近這幾日不知道怎麼回事,徐鳳鳴不到巳時不醒,有時候睡過頭了還能直接睡到午時。
“少爺這幾日作息有些顛倒。”這日徐文伺候睡到日上三竿的徐鳳鳴洗漱,道“可是夜裡睡不踏實?我一會兒去請個大夫開點安神藥給少爺調理身子?”
他自小就跟在徐鳳鳴身邊,他家公子向來雲淡風輕,說話做事極為妥帖,向來不會越矩。
哪怕他現在仍然頭昏腦脹、精神倦怠,麵上卻不顯,隻是眉宇間有一縷若隱若現的疲態。
若不是常年跟在他身邊的徐文,通常人是看不出來他精神不好的。
徐鳳鳴像這段時日這般日夜顛倒的睡還是頭一回,徐文第一反應就是他家溫文爾雅、品竹調弦的少爺睡眠不好,從來沒懷疑過少爺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每日都在跟隔壁的趙公子鬼混。
徐鳳鳴聽見徐文這話,表情有些怪,有點難堪、尷尬,還有點難為情……
他確實睡不踏實,不過不是睡眠不好,而是有人不讓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