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黑蛟與林書四目相對，林書一道意誌瞬間進入它的識海。黑蛟沒有絲毫反抗，反而顯得異常順從。
在此之前，與靈寵簽訂血契，完全沒有必要這麼麻煩，而這一次，他得多個心眼。
至於原因，便是眼前這龍珠背後的因果太複雜。
袁天罡傳給他的那兩個因果場景中，出現了一位古神的身影。
那位古神，天夜識得，是林書前世的一位老熟人。
前一世，柏溫與那位古神有不少交集，兩人關係不錯。柏溫曾與他論道，古神也因此頓悟出一式通天神通。
龍息焚天！
這是神通的名字。
此神通威力絕倫，一旦施展，炎浪滔天，焚儘萬物，令人歎為觀止。
君子之交淡如水，柏溫曾這樣評價過他們之間的關係。
但，當年柏溫一人戰九神隕落時，他逃出的一絲神念曾在虛空的暗處看到那古神一臉陰惻惻的，眼神中滿是貪婪與狡詐。
回想起這前世的片段，林書的心中湧起一陣寒意。
“難道，當年的隕落背後還有不為人知的陰謀？”
想到這些，林書頓感頭疼。前世的記憶不全，隻能捕捉到一些零星的片段，沒法拚湊出完整的真相。
回想當時看到因果場景時，天夜的提醒。
“主人，此龍珠是一場機緣，但也可能會成為你提前暴露行蹤的禍根。”
“你借石重生，不在五行中，本應猥瑣發育，爭取早日重修回巔峰實力，再圖後事。可如今你拿了這龍珠，得其機緣，也隨之沾染上其因果，將會引來諸多麻煩。”
林書深吸一口氣，將思緒拉回現實。
他那道進入幽冥黑蛟識海的意誌，一是為了探明黑蛟是否真心歸順，二便是想從它的識海中尋得龍珠的一些因果線索。
那道意誌在黑蛟識海中緩緩遊走，如同一片輕盈的羽毛，既不引起絲毫波瀾，又洞察著每一個細微的角落。
黑蛟的識海深邃而幽暗。
許久之後，那道意誌終於發現了一些若有若無的記憶片段。
隻是，這些記憶片段被施了某種強大的封印禁製。
“天夜，可有辦法破了這封印禁製？”
“有啊，隻是”
“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
“這封印禁製乃真龍所設，我雖有秘術可破，但破了之後，我恐怕得沉睡好長一段時間。而且，不隻是我，李清風、黑玄龜、萬年靈木精，他們也都得跟著沉睡，因為我還得借用他們的能力。”
聽完天夜所言，林書猶豫起來。
若是天夜們都沉睡了，沉睡這段時間，對於他來說等於是失去了最強的幫手。
但如果不破這封印禁製，就無法知曉龍珠背後隱藏的關鍵秘密，以後遇上龍珠因果所帶來的麻煩時，將會處於被動。
林書在原地來回踱步，內心陷入了兩難的掙紮。
過了許久，他咬了咬牙，“天夜，準備破開吧。”
天夜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靈海中。
隻見天夜周身泛起青色光芒，這光芒逐漸蔓延，將李清風、黑玄龜、萬年靈木精籠罩其中。
他們仿佛被一條無形的紐帶相連，體內的靈力開始緩緩彙聚，形成一股澎湃的能量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