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幽笛和宴霜放輕腳步,慢慢朝階梯下麵走去。
慕幽笛看著這個地下空間,看起來好像就在歌舞廳大廳的正下方。難道島田接手歌舞廳後,把歌舞廳底下挖空建了一個地下室?
她小心翼翼地走著,發現這是一圈一圈的螺旋形階梯,階梯旁邊的牆上有一盞小小的燈,不是很亮。她將手電筒關了,借著那些不太亮的光繼續往下走。
走完階梯後,他們兩人來到一處陰暗潮濕的空地上。這個地方的血腥味雖然處理過,但依然濃重。尤其空地的旁邊放著幾個刑具,而且刑具上血跡斑斑。
宴霜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千奇百怪的尖利器具,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東西。
慕幽笛皺著眉頭,看著那一排刑具。
這些刑具她並不陌生,畢竟她本來就是殺手,以前特調處處置背叛的人也是用這些刑具。
可是她看到刑具上的血跡是比較新鮮的,也就是說他們剛使用了刑具不久。
她突然想起那件血衣,似乎血衣是歌舞廳服務員的製服,他們為什麼要給那個服務員用刑?
這時,一聲乾嘔打斷她的思緒。
嘔…
宴霜聞到陰濕腐敗混入濃濃的血腥味道,腹中一陣反胃,他忍不住彎下腰嘔吐起來,吐了一陣隻有一些酸水,他擦擦嘴,捂住鼻子,不敢再看那些刑具。
慕幽笛看他已經臉色蒼白,輕聲問他“你還好嗎?”
宴霜點點頭。不過他不敢放開手,一聞到這股味道,他就反胃。
他用手指指向裡麵。
慕幽笛看過去,發現裡麵似乎還有空間,而且說話聲就是從裡麵傳出來。
她立刻悄悄地朝裡麵繼續走過去。
宴霜也快步跟上去。
兩人走著走著,慢慢的,他們聽到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陶孟哲,你,你還撐得住嗎?”一個女人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問道。
“我,我還,還撐得住,你,你呢?”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但從聲音判斷傷情不容樂觀。
“我,我不……”女人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慕幽笛沒聽到。
陶孟哲?
慕幽笛聽到這個名字和他的聲音,心中一喜,看來陶孟哲他們真的被還在這裡。
不過慕幽笛依然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宴霜也聽到聲音,剛想說話,就被慕幽笛製止。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來,帶著一絲陰狠冷酷,“看來你們骨頭挺硬,還能承受這些刑罰。”
陶孟哲咳咳咳地咳嗽幾聲。
那男人厲聲問道“說!你們是什麼組織,組織的領導是誰?組織在哪裡?不說的話我就繼續用刑。”
男人問完話,等了片刻,裡麵一陣死寂。
顯然沒人回答他。
哼!男人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
吱嘎…裡麵忽然響起一陣吱嘎吱嘎的聲音。
嗯…啊啊…隱忍的悶哼聲變成痛苦的嘶吼。
宴霜聽了這種聲音渾身一抖,就像自己被上刑了一樣難受。
慕幽笛回頭看他一眼,做了個讓他待在這裡的手勢,然後拿著槍慢慢靠近入口處。她躲在入口探頭往裡麵看。
原來這裡是另一間刑訊室,雖然這裡的東西看起來平平常常,卻是比剛才那些更恐怖,跟以前的特調處的刑訊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有尖刀利刃,一看那些杠子架子和池子,就不是一般的刑訊手段。
陶孟哲的手腕被鐵鏈鎖在一個架子上,往兩邊極限拉扯,他的腳踝和脖子都被懸空吊了起來,他們在他的腹部放大石頭,石頭放得越多,腹部壓力越大,陶孟哲的脖子和腳踝越無法承受,而且那些大石頭越多,不僅五臟六腑被壓碎,脖子和腳踝也會斷掉。
慕幽笛看到陶孟哲的脖子已經被扯得青筋暴起,恐怕已經忍受到極限了。
她探頭看向裡麵,發現刑訊人員竟然有五個人,她看到被刑訊的人,目前有陶孟哲和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被綁在木杠上,渾身是血,低著頭,一動不動。
慕幽笛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看來她要趕緊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