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洲當即叫助理打電話給裴悠悠,問問怎麼回事。
裴悠悠哪裡知道?她都不知道朝野科技幕後的老板是誰!
是啊,沒幾個人知道。
裴元洲默聲片刻,語氣稍微好些“曠總,不知我妹妹哪裡得罪了朝野的老板?”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老板肚子裡的蛔蟲。”曠野說,“裴總,大家各憑本事吧,老板說了,我們朝野累積了這些年,彆的沒有,就是錢多,那塊地我們勢在必得,商場,也是一定要建起來的。”
裴元洲不能真和麵前的人撕破臉皮,轉而看向喬總“喬總也在。”
喬總跟著笑“裴總。”
“喬總,先是政府項目,又是和朝野合作,不怕太忙嗎?”
“是,是有點忙,但也能忙得過來。”
“那就預祝喬總能開工了。”這是要一爭到底的意思。
裴元洲臨走前看了駱槐一眼,似乎有什麼想說,卻看見邢彥詔一個低頭,親在駱槐的嘴上。
“幼稚。”他的拳頭忽而緊握。
曠野注意到裴元洲的動作轉頭,待人走會,也低聲說了句“幼稚。”
邢彥詔挑眉“你就說有沒有用。”
可太有了。
裴元洲氣得都把車窗搖上去了,臉色黑得跟小時候燒柴火熏的鍋底一樣。
“曠總,邢總。”喬總麵露擔憂,“聽裴總的意思是要為難我們,這裴氏要是和邢氏合夥出手,我們喬氏怕是承受不起。”
“邢氏還輪不到林政嶼全權做主。”邢彥詔出聲。
喬總鬆口氣,真心地笑了“有邢總這句話就行。”
喬總走了。
邢彥詔摟著駱槐上車,曠野也喝了酒,沈助一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團團轉,開車的任務自然是交給小陳。
小陳笑眯眯趕來,開車把他們送到濱江灣,拿了加班費後又笑眯眯離開。
他可太喜歡跟著邢哥做事了。
忽地想到什麼,他又回頭道“邢哥。”
“怎麼了?”
“最近副經理和穎姐有點奇怪,特彆關心y國項目的事,我聽到他們跟項目的同事悄悄打聽過好幾次。”
邢彥詔眯了下眼睛,說“沒事。”
小陳走了。
曠野說“你在國內,要不要叫應哥幫忙看著點?”
“沒事。”邢彥詔說,“我心裡有數。我們不過去了,你跟老太太說一聲,還有,彆讓她知道我喝了多少。”
曠野點頭。
駱槐看了邢彥詔一眼,指紋解鎖進家關上門以後才問“你以前喝很多去過醫院?”
“這麼聰明呢。”邢彥詔捏一下她的臉。
駱槐被捏得臉紅,“詔哥,我不是小孩。”
“我也不戀童。”邢彥詔又摸摸她的頭,繼續回答剛剛的問題,“朝野剛起步那會兒要應酬,不免喝得多點,胃出血進醫院了,養了大半年才敢喝點。”
駱槐胸口悶悶的,看著他“叫你少喝。”
邢彥詔特很喜歡她管著自己的樣子,故意不答應,隻是笑,轉身要去浴室洗澡。
駱槐穿著拖鞋噠噠噠跟在後頭。
“詔哥,你聽到沒啊?”
“詔哥,詔哥……”
駱槐尚未察覺的地方,邢彥詔兩邊的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他也喜歡死了老婆像個小跟班跟在後頭喊自己的樣子。
不過不能逗得太過。
“詔哥。”
瞧,腳步停了。
駱槐像個乖巧又高貴的貓,她能被你逗著玩一會兒,但不能一直逗著玩。
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