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槐一行人去吃午飯,好巧不巧遇上校方宴請裴元洲等知名校友,裴元洲一看到他們便停下腳步望過去,校方領導自然而然也看過去。
當初駱槐入校時裴元洲便跟校裡院裡打過招呼,所以校方不少領導認識駱槐,不過目光很快被摘了口罩的邢彥詔吸引過去。
“駱”字剛出口,立馬變成“邢總!”
校方領導激動地伸手過去,講述著學校因他的到來蓬蓽生輝之類的客套話,還要邀請一道共進午餐。
裴元洲也笑著說“邢總不會不給麵子吧?”
“今天中午和家人吃飯,實在是不方便。”邢總直接看向校長,“校長,改天我親自請你吃飯如何?”
以前人人都說邢彥詔是泥腿子不懂禮,一躍成豪門少爺又高高在上,也是不懂禮,卻不知他這樣底層爬到這個位置的人最善人情世故。
大多人說改日請你吃飯不過是客套話,根本沒有真正的下次,邢彥詔不一樣,當即就打電話給小陳詢問日程,把請寧大校方領導吃飯的日程定下來。
還說“多謝寧大這些年對我老婆的照顧。”
校方領導看向隨行的幾位姑娘,目光儼然落在駱槐的身上,有人頓時一抹冷汗,不由自主瞥向裴元洲。
出大事了啊!
得虧邢總沒真答應一塊吃飯,不然這個場麵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如今這兩位他們是誰也得罪不起。
校長“那祝邢總和家人用餐愉快。”
大家就此彆過。
裴悠悠沒第一時間跟著大家進去,而是注視著歡聲笑語的一群人去往哪個包廂上,然後去了前台,給他們點一道魚,說要做得油一點,有人愛吃。
這菜剛端進去不到一分鐘,駱槐便捂著嘴從包廂裡出來,衝往廁所一頓嘔吐。
裴悠悠已經等候頓時,她關掉水龍頭,用紙巾幼稚地擦著手,側身說“駱槐,你不會懷孕了吧?”
正忙著嘔吐而無暇顧及旁人的駱槐一愣,抬頭看向裴悠悠,眼裡滿是狐疑。
“去醫院看看不就知道了,看我我又不會。”裴悠悠若無其事地離開,出去就遇上焦急趕來的一群人。
祝雙雙看到她就一臉怨恨,裴悠悠根本不屑和祝雙雙這種家庭條件很差的人交流一點,抬著高傲的下巴就離開。
羅雲裳輕輕給駱槐順著後背,詢問她“哪兒不舒服?”
“給,水!”祝雙雙擰開水瓶,又掏出從餐桌上抽出來的一團紙巾。
駱槐漱完口擦好嘴,腦海中一直閃爍著裴悠悠的話,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肚子,有些不信,又覺得有些神奇,還有絲絲……喜悅?
總之很是複雜。
她回過神,跟大家說沒事,出去後也趕緊去安撫長輩們的擔憂,又說說笑笑回到包廂。
邢彥詔也問清楚了多出來的菜怎麼回事,當即點了一道蠶蛹回禮。
蠶蛹剛端到裴悠悠麵前,裴悠悠嚇得直接站起來,慘白著臉質問服務員怎麼回事?
服務員如實道“邢總說多謝您給他們加了菜,這是回禮,希望裴小姐好歹吃下一顆。”
“他瘋了吧!”裴悠悠吼了聲。
裴元洲抬頭問妹妹“怎麼回事?”
“這家魚不錯啊,就給他們多點了條魚,那魚又沒什麼問題。”裴悠悠看著桌上的蟲子,嚇得直往後退。
裴元洲如今很清楚妹妹的性子,不會是一條魚那麼簡單,當然也沒出什麼事,否則邢彥詔不會隻是拿一盤蠶蛹來嚇人。
這會校方領導都在,也不好僵持下去,裴元洲便說“悠悠會嘗嘗的,多謝邢總的好意。”
服務員出去傳話。
裴悠悠一屁股坐下,“哥,你不會真讓我吃吧?”
裴元洲“人又不在這,你吃不吃誰知道。”
……
確定了駱槐真的沒事,隻是聞不得過於油膩的東西。曠奶奶一開始往懷孕的事上想了,但是又聽到羅家人說羅雲裳從小就不吃油膩辛辣的東西,味道濃重也會反胃,曠奶奶便沒提。
駱槐也沒提,想先確定再告訴大家,到時候要是沒懷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不過邢彥詔也沒放鬆,說“明天我們去醫院做下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