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結果,自然是相互拉扯著去見老師。
於是乎,薛封識津津有味的看完打架,又在他們走了後,從另一條岔路去看告狀。
“督學,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督學一臉嚴肅地看著告狀的學生,居然
十一個人都沒打過人家兩個。
說出來都不是很信。
於是他不死心地問阿鐵木,“你說,他們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阿鐵木。
“”督學頓時都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轉頭又問勒雲解,“他們說你二人毀壞書院的牌匾?”
“我就是想擦擦上麵的灰塵,一不小心就把它摔壞了。”
督學麻了,人家還真沒冤枉他。
又問阿鐵木,“你把其他學生的飯菜都吃了?”
這不可能的吧,畢竟十好幾個人的飯呢。
“啊!”阿鐵木不覺得這有什麼稀奇的。
“都學,我正要向你反映呢,你們的飯菜也太少了吧。”
“我倆回回都吃不飽。”
回回!!
督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也就是說
“啥!”告狀的學子不乾了,“你還吃不飽?!”
“你倆是餓死鬼投胎嗎?!”
“小寶都沒你們能吃!”
督學怒喝,“庚子越!君子絕交,不出惡言!”
一個十四五歲的學生委屈得哭了出來,“嗚嗚嗚,可是督學,他倆把小寶都吃了。”
“哎喲,那我不是太久沒吃肉了嗎,一個大男人,至於這麼小氣嗎?大不了賠你一頭豬就是了。”
“這是一頭豬的事嗎?!”
“小寶可是書院的鎮山之寶,比我們待在書院的時間都長,說句不好聽的,它是大師叔!”
“你居然把它宰了!”
阿鐵木恍然大悟,“哦,我說肉咋那麼老呢!原來是頭老母豬啊。”
某個告狀學子氣得手指顫抖,“你你,不知所雲!”
勒雲解瞬間抓住了機會,“都學你看,他們剛才就是這麼罵我們的!”
督學摸了摸花白的胡須,試圖找個合適的理由,“那摘書院的花,砍後山的竹子,教書院的狗打架也都是你們乾的?”
“對!我想做點酒釀給這群不識貨的家夥好好兒嘗嘗。”
“嗨,誰知道他們居然不領情!”
阿鐵木越說越有理,勒雲解則在一邊嗯嗯嗯、就是就是。
“嘶”然而,督學和其他學子們眉頭都皺成了蚯蚓。
“再說砍竹子,我就是想做點桌椅板凳”
“等一下”督學終於忍不住打斷他,“你還是說官話吧。”
“我說的是官話啊!”
“對啊,他說的是官話啊”勒雲解表示讚同。
阿鐵木看著“罵他”不知所雲的舒斌繼續,“還有,書院的狗那麼慫,上回國子學那幫家夥冤枉你偷東西,那狗東西就在舍外,都沒吠一聲。”
“這哪兒是看家護院的狗啊,肯定要訓一下啊。”
學子們拚儘畢生聽力,都沒能分辨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一個兩個的,還相互溝通了一下,一致認為,阿鐵木罵他們是狗,“你你市井小民!”
“就是,滿口的汙言穢語!”
“督學,您繼續讓這種人待在書院,就不怕敗壞書院的名聲嗎?”
阿鐵木一百個不服,“什麼敗壞名聲,我們又沒偷搶拐騙!”
夾雜著口音與粗狂的語調在學子們耳朵裡聽來就是在諷刺舒斌偷東西。
舒斌頓時眼睛都紅了,“你欺人太甚!”
“我家是窮,但我行的端,坐的正!絕不做那些宵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