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衍這個混蛋,總能讓她生氣。
但百裡策並沒有氣多久就去柳樹巷取首飾了。
取了首飾,順便去吃東西。
一碗熱乎乎的野菜丸子湯下去,什麼煩惱都煙消雲散。
“再來一碗”
“哎,好勒~”
不一會兒老板端上湯來,用食指快速敲了幾下碗邊,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姑娘小心,有些燙。”
“好”百裡策拿起筷子剛吃了幾口又停下,“哎,老板你家茅廁在哪兒?我想借用一下。”
剛才老板的意思是,一切安全,可以行動。
“就在後麵,出門左拐到底。”
“那彆給我收了,我一會兒回來還要喝的。”
“好,我先給你蓋上,免得一會兒涼了。”
按老板說的去茅廁解決完內急問題,“百裡策”回來又接著喝完剩下的丸子湯,方付錢離開小店,開始滿大街閒逛
“見過女公子。”
“您是”
看麵前的中年人雖然大腹便便、胡子拉碴,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又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百裡策立刻想到,那位割了北疆皇親脖子的狠人,“張掌監?”
“正是在下”易了容張善頷首彎腰。
百裡策趕緊一拜,“拜見掌監大人,小女失禮。”
“不敢當。”
“女公子出來一次不易,抓緊時間吧。”
“好,這邊請。”
張善能來,代表的自然是陸緘,是以百裡策直接帶他去了仇江說的地址。
一間破屋。
屋裡住著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
但兩人並沒有進屋,而是暗自觀察一陣後便離開了。
“這世上居然真有這樣的怪物”若不是親眼見到,張善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這已經不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了。
“或許,他根本不是怪物?”
“不是怪物,眼睛和四肢又怎會是那樣?”
反折後還能隨時折回來,軀乾跟扭麻花似的,雙眼時而正常,時而灰敗死寂。
最可怕的是,那男子頭轉動的時候,還會發出哢吱哢吱的聲音,但沒一會兒,他又能如常人一般活動行走。
百裡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總覺得他是被人變成這樣。”
“而且,這樣的人,可能不止一個。”
“”
嗯?
發現張善沒跟上,百裡策一轉頭。
後者正一臉驚悚地看著她。
百裡策被他嚇得猛退幾步,“張,張掌監您這是,怎麼了?”
張善趕緊收起自己的目光,卻仍舊忍不住毛骨悚然。
“看來,陛下的擔心真的應驗了。”
百裡策一頭霧水?
張善隨即解釋了賀金占、周天本一回京,就被陸緘控製起來的事。
“也就是說,在抓捕的過程中,賀金占也出現類似的症狀。”
“而且他的力氣與速度都陡然增長了數倍,眼睛的變化也隻出現過那一次。”
百裡策眉頭緊鎖,“可我明明記得”
“記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