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緘雖然狗,但從他決意賭上皇位與性命,也要肅清朝局、鏟除賀家的那刻起,包括她在內的很多人就已經站隊他。
當然,個人主觀上,她仍舊覺得陸緘是個陰險狡詐的狗皇帝。
“那這跟你現在坐在這裡又有什麼關係?”
百裡策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權柄尚未完全收回,王氏已有燎原之勢。”
“北胡又常常出爾反爾,自然要多管齊下,方可安定內外。”
“”仇江知道百裡策有其他目的,可沒想到她的算盤打得這麼大。
幸好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那你打算怎麼做?”
百裡策雙眸放光,“鮮卑支係眾多,東西二部若能聯合,應該能與北胡周旋個幾年。”
“哼,說的輕巧。”
不過轉念一想,仇江又覺得以百裡策的作風,不可能毫無準備,“莫不是你在鮮卑有內應?”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
仇江斂眉沉思又問,“那是你族中之人在這兒留有人手?”
“百裡氏從未將生意做到此處。”
“那你拿什麼去跟他們鬥?”他還以為百裡策真有什麼手段。
搞半天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這可不是中原,你一無根基,二無助力,想利用鮮卑各部的力量牽製北胡,實在是難如登天。”
“我”百裡策想反駁什麼,被仇江打斷。
“這隻是其一。”
“其二,鮮卑民風彪悍,若他們不是真心信服,就是訂立一百個盟約,他們也不會遵守。”
“其三,鮮卑人最不喜阿諛奉承。”
“你若要靠男人上位那還有點希望,但你要是想靠實力讓他們聽你說話,那”
“什麼?”她記得在鮮卑族中,女子地位挺高的,怎麼就不能好好聽她說話了?
仇江唇角一勾,頗有些不屑的意思,然後順手端起桌上的羊奶酒喝了一口
“嘔”當場就吐了出來。
擦擦嘴,權當做沒事發生。
“記得禿雅雅殺死的那頭狼嗎?”
“記得,大概兩個富貴那麼壯。”
仇江眼神銳利如刀,言語間儘是警告,“現鮮卑西部首領的母親,就曾徒手殺死過那樣的狼。”
“三頭”
“”剛想說那乾脆讓禿雅雅去,她幕後當狗頭軍師的百裡策立馬閉嘴。
但見仇江明顯還有話沒說,又拉不下臉的樣子,她還是趕忙站起來遞了個台階。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要是你去東部經營,我在西部籌謀,未必不可成事。”
哪曉得仇江根本不是在要台階下,“一年前你放我一馬,又將我母親遺物還於我。”
“這一路上我也救你兩次,算是扯平。”
“接下來,你若想我聽你差遣,成為大魏的一把刀,那還得拿出更厲害的本事來。”
啊,還真是
一點虧都不肯吃。
百裡策隻好拿出壓箱底的東西,“那不知這個如何。”
“”簡略看過百裡策遞過來的地圖人名及金豆子,仇江覺得自己剛才多少有點莽撞了。
百裡策毫不在意,“東西二部向來水火不容,閣下發展勢力也需要時間,這件事你可以到了那裡再慢慢打算。”
“你就不怕我揭發你或者將來不認賬?”
“那也是你的自由”政治這東西,有時候就是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