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蕊之所以查不出病因,是因為她給趙蕊下的,不是毒,而是南昭國的一種蠱蟲啊!
不要人命,也不釋放毒素。
更不會傷胎。
以人的心頭血為食。
三日一食。
她便三日一發作。
發作時長,就是蠱蟲進食時長。
一般一盞茶的功夫。
痛過之後,臉色都會很快恢複。
就算她發作的時候大夫就在身邊,也絕對不可能從脈像上看出什麼來。
除非,南詔國的蠱蟲師在這兒。
但是南詔信奉大巫,大周皇帝不喜,一向禁止南詔蠱蟲師入境。
更不用說是進到皇家王府之中了。
所以,除非林濃以母蠱引出子蠱,趙蕊這輩子都要與這種痛楚並存。
這就是她背後耍陰招的代價!
蕭承宴溫存的眸光凝落下來,如刀一般射向汪順。
狗東西,沒看到他和濃兒在培養感情嗎?
小汪公公皮一緊。
靜雅院的人在外頭又哭又鬨地嚷嚷,趙夫人畢竟懷著孩子,真要有什麼問題,他實在是負不起這個責任,否則,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時候進來找抽啊!
用力吞了口唾沫“……那丫頭說,趙夫人心絞痛的毛病又犯了,看起來挺心急的,請您過去看看。”
林濃從他懷裡轉了出去,小臉上浮現出擔憂和理解“初為人母,難免會緊張,趙夫人是盼著王爺多去陪伴呢!”
蕭承宴瞪了汪順一眼,不耐煩道“本王看她好得很!去告訴她,閒的慌就去抄抄經書、多給自己和孩子積點福德,少搞這些無聊的把戲!”
伸手一把扣住林濃的手腕,把人拉回了懷裡。
林濃推他。
男人一副善於騎射的臂膀往桌沿上一撐。
輕鬆堵住了她所有去路。
兩人的身子之間隻留了一縷縫隙,隻要她掙紮扭動,就會廝磨在一處。
林濃才讓他得逞,一動不動,一臉無辜“王爺這是做什麼呀?”
蕭承宴控住她的後頸,欺近她,薄唇如花畔的蝶,來來去去,就是不落下“我們信陽娘娘這麼大度,又把自個兒夫婿往外推,嗯?”
林濃像是受不住他的欲留不留,主動揚起了頸子要去碰他。
蕭承宴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眉眼都含了笑色。
繼續逗她。
林濃跺腳,嬌氣的拍他胸膛“承宴真的好無賴呀,就隻會欺負人家!”
蕭承宴任她小貓兒撓,隻覺著情趣滿滿,十分享受“還趕不趕本王走?”
林濃看著他,眼底有委屈、也有難過。
語氣像是秋日枝頭的葉,掙紮著,還是被吹落“濃兒懷過孩兒、孕期也惶恐害怕過,多希望夫婿能陪在自己身邊。趙夫人說不舒服,不管到底是真還是假,濃兒都狠不下心腸讓承宴彆理會她……”
“濃兒自己淋過雨,弱還去把彆人的傘撕了,豈非成了冷血無情之人?又有什麼資格得到王爺的傾心相待呢?”
蕭承宴聽著她悶悶的呢喃,不禁長籲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