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遙眉宇之間有淡泊隨風的笑意。
她根本不在意蕭承宴是不是會喜歡自己。
隻要大周一直需要打仗,她的娘家的戰功就會越攢越高,不管是蕭承宴還是皇帝,都必須依仗她能征善戰的娘家!
而她,需要的是掌權、是生下健康聰明的兒子。
終於什麼男女情愛,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她的人生計劃裡!
所以她永遠不會被嫉妒蒙蔽了思緒,更不會為了一個不乾不淨的男人而傷心!
“殿下是君,上官家是臣。不管殿下做什麼,都是對的。雖然立誰為正妃都是陛下金口玉言,但殿下想立林側妃為正室,而我又被迫成了競爭者,殿下心裡不舒服,待一時冷淡也是有的。”
青綿撇嘴,替主子不忿“殿下納您為側妃,是為了得到上官家的支持,哪有這樣一麵想著得到,一麵羞辱人掌上明珠的!他……”
“青綿!”上官遙沉了眼眸,冷冷看著她“殿下豈是你能背後詆毀的!若是再如此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回上官府去!”
青綿低頭,連聲認錯。
上官遙歎了口氣,繼續道“如今我已經是殿下的側妃,不管他對我什麼態度,我都會接受。隻要父兄一心一意支持殿下,殿下會知道我與上官家都是忠心不二的。”
“誤會隻是一時的,我這陣安分避開著些就是了。”
“娘娘說的是,是奴婢想窄了。”青綿深以為然地點頭,頓了片刻,又忍不住道“會不會是林側妃故意哄得殿下不來?”
日光穿過花枝與花瓣的間隙,抖落了一身熹微光暈在上官遙身上,將她雅致的容顏襯托的格外溫婉。
連帶著她的聲音,都變得溫然動人“且看底下那麼多的美人庶妃們都對她敬重有加就知道,她不會是使那種下作手段的女人。殿下不喜鉤心鬥角的女子,會這樣寵愛她,自是因為她心性純善啊!”
青綿“切”了一聲,頗為瞧不上“純不純善,奴婢沒瞧出來,不過奴婢敢確定,側妃根本不喜歡殿下!”
上官遙戳了戳她的額“越說越瘋魔了!你才認識林側妃幾日?以後不許如此揣測林姐姐,沒得叫人聽去,以為我有多見不得她與殿下恩愛似的。”
青綿察覺到一股強烈的威壓,就在冷冷落在自己的後腦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但是為了把戲碼唱完,她頂住威壓,開始頭頭是道地分析“奴婢聽說那些女人入府後,殿下一直沒碰,後來還是在林側妃安排下才先後承了寵!”
“她才多大?一個本該情竇初開的女子,恨不得日日霸占丈夫,她為什麼能這麼大方地與彆的女人分享?除了不喜歡,奴婢可想不到彆的理由。”
“世上最貴重的就是男女間最最純澈的情意,就像您,一年前在寺院對殿下一見鐘情,許了芳心便至今不改!難道殿下看不出來林側妃對她,都是虛情假意嗎?”
又恍然似的“哦”了一聲。
說“定是林側妃心機太深,太會演戲,把殿下給騙過去了!”
上官遙背對著威壓釋放的方向。
嘴角微微一勾。
隻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
自打林濃安排妾室承寵的消息傳到耳中,她就知道,林濃對這個男人隻有謀算。
和所有世家正妻一樣,圖的不過是男人帶給她的地位和尊榮罷了!
但還是讓她感到驚訝。
就如青綿所說,林濃才多大,竟然能夠做到如此看得開?
就連人人都誇讚通透大度的母親,都是在生下三個兒子以後才慢慢放過自己,不再在意父親寵愛妾室這件事。
手中握著的花枝吧嗒一聲斷裂。
上官遙轉過身子。
將自己完美的側顏暴露在男人的眼底,蹙眉不愉“放肆!”
“喜不喜歡都是他們之間的事,輪不到外人置喙,更不是你能議論的!以後再讓我聽到你私下議論殿下和側妃,定不輕饒!”
說完。
拿著這下的海棠花枝,轉身離開。
把懷疑留給窺視著這一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