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何必呢?我們所想的也不過是分一杯羹罷了,你難不成真覺得那座金山是你一個人能藏的下來的?”
鼠禁衛看著那在牢中的鼠妖,禁衛身披紅袍,手持彎刀是黃風大聖手下的專屬暗衛。甚至於完全獨立於沙國王等體係之外。
“那些不是我盜的!我怎麼肯去盜取大王的東西?你們這是在血口噴人!算了…反正你們也不信…”
鼠總管乾咳一聲,聲音沙啞的回道。
鼠禁衛於牢門前抬起自己的利爪在刀鋒上擦了擦,這柄彎刀顯然如打死神的鐮刀一般收割了不少無辜之人的性命,不然也不至於呈現暗紅的色澤。
“外麵的流言蜚語越傳越凶,越傳越廣,總管呐,一直以來都是大王信任你,讓你管這庫房,可如今這庫房裡的物件都丟了大半,外麵的人可都說是你所為。”
與牢房內的鼠總管瞪大了眼睛,甚至眼珠都出現了血絲,他大吼“那些人瞎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嗎?你們這些禁衛不去找真凶也就算了,反倒第一個想的是將我抓住,然後居然說什麼要分一杯羹?真是荒唐!”
這紅袍鼠妖冷哼一聲,但卻並未在做其他的舉動,畢竟這總管僅僅是遭人懷疑,還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他本身就地位不低,再加上這他又不是來調查真凶來的,隻不過是想碰碰運氣,打打秋風。
他眼見這鼠總管居然反應如此之大,心中也不禁有些懷疑到底是不是他監守自盜,但問題是,這庫房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盜取的。
“你再好好想想吧!”撂下這句話後,這紅袍鼠妖就直接離開了這牢房。
“滴答、滴答。”被打翻的油燈緩緩滴入碗中,搖曳的火光照亮了這總管的臉。
“……”
他看著自己的那副臉,同時也在看著那油燈中的油,它散發著香味,散發出對老鼠來說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致命的誘惑。
外麵的流言蜚語越傳越大,他已經幾天沒吃過飯了。
總管覺得,他的命運就像他的那張臉一樣可笑。
鼠妖,鼠妖,多麼良好的品格在世人麵前總是不如他這張臉有說服力,看吧,就連他的同族看待他們自己也像是世人一樣。
鼠會吃油,此為天性,哪怕真相是如何並不重要,在眾人麵前他就是那個監守自盜的鼠妖。
“真的不是我乾的…”
妖山寶庫,神通盜寶,這又怎可能是他一個小小的鼠妖能夠攔得住的?這又怎麼可能是他一個小小的人能夠攔得住的?
“隨便了,不重要的。”
他喃喃自語,用手中的利爪慢慢解開手中的束縛,他舉起了油燈,那搖曳的火光照耀著他的臉,如同高腳杯一般的油燈其中裝著的仿佛如黃昏落下時的美酒。
他將那油燈舉的很高,他的鼻子很尖很長,若是不將這東西舉高的話,怕是會被火苗燙到,但隨後他還是將這油燈緩緩放下。
此時,那團火苗一如美酒上的點綴,一如他生命的末路。
“咕嚕…咕嚕,好膩啊。”
一團火苗入腹,他竟覺得身體有些溫暖。
他哼唱著那些早已隨著佛像與黃金消失的歌謠,那原本束縛著他的繩索此刻化為了他抗爭這個世界最後的武器。
盜匪是誰?重要嗎?
寶庫空了。
他踏著那已經有些腐爛的木桌,將繩索緩緩懸掛於這地下監牢的房梁上。
“國主…國師…到底誰是敵人呐…”
他將繩索套在自己脖子上,然後纏緊了些,做完這一切後,他放心的舒了一口長氣,然後踢掉了那木桌。
於生命的最後時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黃金之國,但他卻並未安息,他用儘渾身力氣,從牙縫中擠出一字來
“殺…”
…
“你們這群禁衛,居然冤枉好人!還說什麼總管認罪伏法,我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分明是自覺屈辱吊死在那房梁!”
“是啊,不過那哪是什麼自覺屈辱,我看分明是這些禁衛們屈打成招罷了,那總管不肯隨你們的意就被自殺了!”
外麵的那些鼠妖群情激憤,而在地牢內那幾隻紅袍鼠妖此刻都麵色難看,為首的一隻更是陰沉如水。
“這下麻煩了…”
有紅袍鼠妖憤憤不平的說“這群刁民,他分明就是自殺,這也能賴到我們頭上?”
“是啊,我們要是真想乾些什麼屈打成招的事情,就那總管還有可能自殺?不過是將他關起來詢問一番罷了,真要給他上刑,他什麼話吐不出來?”
“夠了!”
地牢內頓時變得安靜下來,為首的那紅袍鼠標在思量片刻之後陰沉的開口“去找,找到那真凶,然後把他交出去。”
其中一隻紅袍鼠怪聽到他的回答忍不住說“老大!我們難不成還真要查這事?”
“當然要查。”這紅袍鼠妖眼神冰冷的說“現在外麵是群情激憤,這屎盆子已經扣到我們頭上了,就算是隻為了證明清白,也是非查不可了。”
“那要是查不到怎麼辦?萬一真是那總管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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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容置疑且肯定的語氣說“會查得到的。”
…
“你可知你師父的事情。”
一隻小鼠妖此刻被五花大綁,他一臉驚恐的看著那些刑具以及那些被稱為暗衛的紅袍鼠妖。
“寶是你偷的,明白嗎?”
看著那些刑具,這隻鼠妖吞咽了一口口水“我知道了,是我乾的,但你們得保證讓我活下來,不然就彆怪我…”
“我答應你,但你要知道,要是你說的話不怎麼樣,你的下場不會比你的師傅要好多少。”
小鼠妖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