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起來,倒也又想起來這麼幾檔子事。
小學的那個年代,上江普遍不是很有錢,似乎也正好趕上各類廠商“創新”的時候吧!各式各樣的學習用具層出不窮。
在中性筆的末端加一個小鏡子,有太陽照過來的時候就會折射到其他地方;或者是什麼能動的裝飾,在筆的末端掛一個塑料兔子或者什麼,寫字的時候就會晃來晃去的,當時很是討女生們喜歡,基本上有一個人買了其它女生也會跟風買。
當時賀炎買了一支末端有鏡子的筆,中上買的,拿上去用了一個下午就丟了。
筆通體是白色的,隻有一些黑色字跡的標注著產地和筆的名號,除此之外就沒了。
賀炎的同桌看見了,就說“我今天下午也要買一個跟你一樣的咧。”
這句話她在賀炎耳朵邊念叨了一個上午,聽得賀炎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可是賀炎沒告訴她,因為這筆在當時確實挺火的,賀炎買的時候就已經是最後一支了,而且另一家店也沒有這種筆。
所以賀炎倒要看看,她要怎樣買一個跟賀炎這筆一樣的筆出來。
結果等到上午第二節課活動課結束之後,賀炎新買的筆果不其然地丟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的同桌。
趙燕瑕。
這人怎麼說呢?
挺可憐的,但也確實挺招人煩的。
說她可憐是因為她從小就沒了父親,從大人們七嘴八舌的嘮嗑中賀炎隱約了解到了一點隱情。
趙燕瑕跟張瑞是親戚,表兄妹的關係好像是,至於這個張瑞是誰?
賀炎初一時的數學課代表。
趙燕瑕小時候,兩家的父親似乎是經常一塊兒喝酒,有一次喝酒就喝出事來了,趙燕瑕的父親給喝沒了。
然而具體賀炎不清楚,是在酒桌上就沒了,還是喝醉了過馬路時腳滑了,又或是其它,總之是因為喝酒沒了的。
從此她就成了單親家庭。
說她可憐也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小學時候的數學老師,從一年級到六年級都是同一個女老師,年齡大約在三四十歲左右,教學能力姑且不論,先說說她的品性吧!
似乎所有的數學老師脾氣都比其他老師暴躁吧!(賀炎初一時的數學老師除外)
一道講過的題做錯了就要大開殺戒,該會的不會也難逃一死,所以上學時期的心理陰影很大部分就算來自於數學老師。
隻是……
彆的數學老師麵對做錯題的學生,都是掏出板子拚了命地打手心,可小學的這位老師卻不,還是僅對趙燕瑕是這樣的。
回答錯問題了,“呸——”。
做錯題了,“呸——”。
彆人會的她不會,“呸——”。
打彆人是手心時,而她是“呸——”。
總之從一年級到六年級,她給數學老師“呸——”過不少回,本來一張白淨得發光的臉,硬是給數學老師“呸——”得沒了光彩。
雙頰上遍布滿了褐色的斑點,也不知是被數學老師“呸——”得多了,還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但從小就聽張霞說“不應朝住人唾,臉上長痂(方言,斑點的意思)咧。”
所以賀炎有很大的理由懷疑她臉上的斑就算數學老師“呸——”出來的,隻是可惜了她那張長得確實還不錯的臉。
至於她為什麼招人討厭,那就隻能怪她手欠,亂偷人東西,一支筆,一塊橡皮,一把尺子,簡直是什麼都可以偷,久而久之,同學們就都知道,丟了東西直接找趙燕瑕要,十有八九就是她偷了。
所以在賀炎新買的筆丟了時,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她,雖然她一個上午都在賀炎耳朵邊嚷嚷說下午也要買一個跟賀炎的一模一樣的,可是這已經是最後一支了,她上哪買去?
所以賀炎問了她好幾次,“我新買的筆是不是你拿了?”
趙燕瑕理直氣壯地說“甚咧?新買的筆?就那個有一鏡子的那?”
賀炎看著趙燕瑕裝傻充愣又故作震驚,“嗯,丟啦!”
“不是我拿的,我還說得買一個跟你一樣的咧,怎就丟啦咧?你沒借給誰忘記往回要嘍吧?”
裝得很關心賀炎一樣。
“沒,我的筆就沒誰都沒借過。”
“那我就不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