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
徐琳鈺坐在書桌前,眼神專注地盯著眼前的賬本,手中的筆不時地在紙上記錄著什麼。
她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停留在了一家首飾鋪的賬目上。她仔細地查看了各項收入發現這家首飾鋪的近兩年一直在下滑,已經到了快要開不下去的地步。
徐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輕輕地歎了口氣。
“這家鋪子的銷量怎麼一年都比一年差?會不會是裡麵賣的東西出了問題?”
她決定等回京一定要去了解下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時,徐琳鈺聽到外頭傳來陣陣叫罵,隻見陳媽媽在外麵教訓紫菀和鳶尾兩個丫頭。
“你們做事忒不仔細了,連地都掃不乾淨。”
徐琳鈺抬起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賴媽媽淡淡地道“賴媽媽這是怎麼了?”
賴媽媽是昨日老太太撥過來,打雜的老媽媽,但是徐琳鈺覺得賴媽媽的年紀有些大了就叫她和陳媽媽一同在身旁伺候。
所以老太太又撥了幾個年輕手腳乾淨做事麻利的小廝。
“姑娘不知,陳媽媽是府裡的老人,從前跟在太太身邊,如今到老太太這做事,最是看不起我們這些隻能打雜的下人,每每看到我們不是拿酸話噎語,就是動輒辱罵那些長的標誌的丫頭。”賴媽媽本來就對陳媽媽不滿仗著她是太太身邊的,對他們這些打雜的下人,指手畫腳,擺主子款。
“我說呢,原來是陳夫人身邊的呀?”徐琳鈺故作驚訝。
“怪不得如此囂張跋扈。”徐琳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她放下手中的賬本,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門口。
“陳媽媽,這些小丫頭就是毛手毛腳些,您老人家何必那麼費心。”徐琳鈺的聲音平靜而溫和,但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
“唉呀……我這不是怕她們做事情沒個輕重,把兩位夫人送來了兩壇荷花給磕破了嗎?”陳媽媽見徐琳鈺出來沒好氣隨意行了個禮。
眾人見陳媽媽這般頓時更窩火了,但又見姑娘臉色無恙。“心中不忿,陳媽媽連行禮都懶得行,姑娘也不訓誡訓誡。”
“媽媽有心了,祖母剛才打發人來叫媽媽去拿燕窩羹,怎的媽媽拿完了?”徐琳鈺微笑著說道。
“這………”陳媽媽欲言又止,低著頭支支吾吾的。
“唉,如今我的話不管用了。媽媽是看我年紀小好說話?唉……是我對你們太寬容了?”徐琳鈺眼眶微微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滑落。嘴唇輕顫,不時發出哽咽的聲音,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看到徐琳鈺拿著帕子擦不複存在的眼淚,賴媽媽立刻接話“陳媽媽,從前你對我們怎麼樣我們不在乎。姑娘是主子就算你在太太跟前有多受重用見到姑娘還是要行禮做事的,姑娘說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
“姑娘恕罪,老奴這就去這就去替姑娘拿燕窩羹。”陳媽媽跪地磕頭,身體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憤恨。
她想大姑娘怎麼和太太說的不一樣?自己也從林媽媽那打聽,太太的大丫頭溫兒被大姑娘打了幾巴掌。她認為這個大姑娘是個沉不住氣的主兒所以對不起也不用那些手段,可現在越想她隻覺得大姑娘越可怕,越讓人捉摸不透。
“還跪著做什麼,還不趕快去,是讓姑娘在這乾等你嗎?”淩芙指著跪在地上的陳媽媽喊道。
“是……”
陳媽媽匆匆離去後,徐琳鈺轉身進了屋子。
“其他人都下去,鳶尾留下。”
待屋裡隻剩她們兩人時,徐琳鈺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這個陳媽媽,不好對付啊……”她喃喃自語道。
看來以後得小心應對,絕不能讓她抓到把柄。
徐琳鈺心裡暗自盤算著,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鳶尾,這是左邊廂房的東西我已登名造冊,你藏好如果有什麼東西丟了就拿這個比對。”
“是,姑娘!”鳶尾接過冊子,但是她好像嘴裡還有話。
“你還有事嗎?”徐琳鈺問。
“姑娘,有一件事要告知您。”鳶尾輕聲說道,眼中透著一絲委屈。
徐琳鈺抬起頭,微笑著看著她,“什麼事?說吧。”
“是陳媽媽,她之前對兩位夫人送來的物品動手動腳,賴媽媽勸她不要動歪心思她反倒數落了賴媽媽。”鳶尾接著說道。
“鳶尾,你平日裡多留意陳媽媽的舉動,若有異常,及時向我彙報。”徐琳鈺叮囑道。
“是,姑娘。”鳶尾應聲退下。
徐琳鈺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原本隻是想處理好鋪子的事務,沒想到府裡也這麼不太平。她深知,在這深宅大院之中,處處都是勾心鬥角,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入陷阱。
“唉……淩芙去貢牌坊看看母親。”
“是!”
徐琳鈺和淩芙手捧鮮花,心懷敬意地走向貢牌坊。
貢牌坊是供奉那些生前有功德的人。
徐琳鈺的母親本來是葬在徐家祖墳的但是太後念其良善特許她的牌位供奉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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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靜靜地站在牌坊前,眼神中充滿了對母親的思念和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