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鈺深吸一口氣,照著之前複原了這堵牆。
一氣嗬成,速度之快行雲流水。
小姨還會修牆????!露娜真是長見識了。
“搞定了,咱們走吧!”
徐琳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眼前被她恢複的牆。
嗯~真不錯~~一點痕跡都沒有,非常好,隻要不碰它就行。
“小姨這回該消氣了。”
“咱們去看看,這條街有什麼?”
兩人沿著街道前行,街道兩旁都是些精致的小店。
兩人經過一條街,看見周圍圍著一大群人。
徐琳鈺好奇地擠過人群,隻見一個耍猴戲的班子正在表演。那猴子機靈得很,翻跟頭、作揖樣樣精通。徐琳鈺看得入神,暫時忘卻了丟錢的煩惱。
突然,她眼睛一亮,那耍猴藝人不正是騙她錢的道士的偽裝嘛!
“老樣的,居然還有副業!!!”
隻見他戴著麵具,眼神卻和之前一模一樣。徐琳鈺怒從心頭起,撥開眾人衝上去理論。
“好哇,你這騙子,還錢!”徐琳鈺一把揪住耍猴藝人的衣領。
那人先是一驚,隨後鎮定下來,裝傻道“姑娘,你怕是認錯人了,我隻是個耍猴的。”“哼,裝模作樣,你以為換了身行頭我就認不出你了?你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你。”徐琳鈺緊緊抓著不肯鬆手。
周圍的群眾開始竊竊私語,耍猴藝人裝作無辜。“姑娘莫要血口噴人,我每日在此耍猴為生,怎會是騙子?”
這時,露娜站出來說道“你之前扮作道士騙人錢財,我們可是親眼所見,現在證據就在你身上。”說著,露娜伸手扯下他臉上的麵具,眾人一片嘩然。那騙子眼見事情敗露,猛地推開徐琳鈺就要逃跑,哎呦嗬,這哪能給他逃跑的機會?
砰地一聲!
徐琳鈺利落的一腳踢出,將男人踢到半空中,隨即又是一腳踹去,男人的身形就好似流星一般飛到最高點而後狠狠墜落到地麵上。
不明所以的眾人隻以為這男的受傷了,隻有徐琳鈺看得出來,這個人倒下來的時候還故意反彈,想要製造重傷的跡象,耍她呢!
死,死了??
圍觀的群眾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個個驚叫出聲。
“死人啦!”
徐琳鈺冷笑一聲,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用力拍了拍那男人的臉,“裝~繼續裝~我看咱今日誰耗得過誰,大不了姐陪你躺著一起躺屍。”男人緊閉著眼,試圖繼續裝下去。
露娜也湊過來,小聲說“小姨,他不會真死了吧?”徐琳鈺搖了搖頭,“nonono死不了,沒有接不住的飛盤,隻有累死的狗……陪他耗著。”說完,她突然伸手在男人腋下撓了幾下。
男人一下沒忍住,身體微微抖動。徐琳鈺立馬站起來,大聲說“大家看,他根本沒死,不過是裝死想要再訛老娘錢!!”
噌噌噌
這聲音是路過的巡察官兵,他們紛紛拔出長刀對準徐琳鈺。
“放下武器,舉起手來,不可傷及無辜。”
“我沒有武器,也沒有傷及無辜,是躺在地下的這個老登,他化作假道士訛老娘的錢現在要在這兒辦起耍猴的來。”
徐琳鈺找了塊乾淨的地方一屁股栽下去,解釋著自己就是無辜,又何來傷及無辜一說。
顯然,巡察兵們把懲惡揚善,勇於追回自己錢的她當成了壞人。
“跟我們回大理寺找判官再說清楚吧。”
“誒,不是啊~喂!!你們抓我乾什麼?不是……那個人????t~人去哪兒了?又給跑了!!!”
剛剛這麼一鬨反而讓人們的注意力都在徐琳鈺的身上,那老登趁混亂早就跑沒影了。
啊啊啊啊啊啊~夠了,我要和今天締結葉羅麗契約!
徐琳鈺放棄掙紮了,任由他們押送她去往京都大理寺。
此時躲在樹上的羅刹,正三步變兩步飛回煜王府。
殊不知,顧煜冥折回王府時又改口前往了大理寺,他也要親自徹查當年的舊案。
古代的大理寺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最高行政法院,是金國最高的法律機構。
但問題是。
有必要送她來大理寺審問麼??
在路上徐琳鈺閒著無聊找人聊天,身後露娜緊緊的拉著她的衣袖。
兩人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哥們,借問一句,我就算是犯罪了也不至於把我送大理寺來問罪吧。”
“你想多了,姑娘這種級彆的罪犯還不夠資格來大理寺。”
距離徐琳鈺最近的士兵告訴她,他們來大理寺是押送一名重刑犯,路上順手‘撿’到了她而已。
“哦哦明日了!是不是前麵的老伯?他就是你口中的重刑犯唄,犯了啥罪,又是加鎖又是腳鐐,和捆豬一樣捆的嚴嚴實實。”
“小姨還有心情閒聊!咱們都去大理寺了。”
徐琳鈺則是安慰她沒事的~
大理寺公堂外,徐琳鈺和押送她的士兵們等著交接犯人,正看到大理寺卿審問士兵口中的重刑犯,便閒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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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也是健談,不拿她當外人,便聊起了關於老伯的事情。
重犯叫林守望,從前也算是個有名的富商因涉嫌一樁舊案獨自逃離京城,大理寺通緝了五年。他流亡海外五年最終在前幾日老母葬禮上被抓。
“逃了五年,在他母親的葬禮上被抓了?我嘞個秀逗?”
“對,當時我還參與了抓捕,那可是一場惡戰。”
士兵還細說了當時林守望被抓的情形,更是悄悄摸的和徐琳鈺說出了自己得來的小道消息。
“我聽說這個林守望涉嫌的案件是從當年一份軍機情報所引發的謀殺案有關係!!”
徐琳鈺大致捕捉到了一些有關的信息。
軍機情報,五年舊案,謀殺!!
你品你細品……是不是咱們之前說的糧草單子和殺人舊案嗎!!!
徐琳鈺雙手捂住唇角,一臉的震驚表情“天爺啊~這是我能聽的嗎?”
她的話清清楚楚的回蕩在大理寺公堂上,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直至露娜拽了拽徐琳鈺的衣袖,某女人這才發現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自己。
“都看我乾啥,龍淵國哪條法律規定不讓說八卦了。”
龍淵國,大理寺。
上至坐於高堂的大理寺卿許鎮江,下至圍觀著案件的百姓們,眾人的目光皆是落在徐琳鈺的身上。
“堂下何人,竟敢擅自妄言。”
啪的一聲,許鎮江拍響驚堂木。
人堆裡的徐琳鈺不知被誰推了一下,一個趔超幾步走到公堂上。
“誰推我,誰推我了!"
回過頭去,卻找不到始作俑者,徐琳鈺回身走向人堆兒之時被許鎮江叫住了。
“本官方才聽你胡言,可敢當著眾人麵前再重複一次。"
“重複啥?哦!你是讓我說剛才的事情?”
“正是。”大理寺公堂上,坐在明鏡高懸牌匾下的許鎮江問徐琳鈺。
“回大人,我又不是督辦此案的官差,我就是好奇問一問都不行?!”
這話說的好笑,她就是嘴欠說了幾句八卦,咋還當真了呢。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鎖腳鐐於一身的男人,身材佝僂胡子邋遢像極了流浪漢。
近看之下………好家夥多少天沒洗澡了,這股濃鬱的味道,辣眼睛。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胡言亂語,小小無知女子你可知擾亂公堂秩序是重罪。”
“大人…我聊我的八卦,是您非要刨根問底問我啊,不信你問他們。”
徐琳鈺回身指著門口的圍觀群眾,一臉的無辜表情。
“寺卿怒罪,這女子是我們來大理寺的路上抓到的犯人。"
另一名待衛上前,與許鎮江說明徐琳鈺是他們抓的殺人犯。
徐琳鈺搖了搖頭,糾正著自己不是殺人犯。
我呸~老娘是維護個人權益的正義感爆棚的友好市民,哪裡是殺人犯了。
“亂說~我隻是揍了一個大騙子哪裡是殺人,況且這裡也沒有那個人的屍體所以我並沒有構成殺人罪,你不能給我隨便定罪。我這是正義之舉,你不給我發麵錦旗就算了,你還要亂說!!”
兩者之間可是有明顯的區彆。
前者,是犯罪。
後者,是正當防衛,而且是懲奸除惡的好人一枚。
“來人,將此女子押入天牢,擇日問罪。”
不容徐琳鈺辯白,許鎮江命令侍衛將其送入牢獄。
“這就送我去監獄了?大人你不問問我原因嗎?咱倆聊十塊錢的啊!五塊錢也行啊,三塊的也行啊!!”
空靈好聽的聲音逐漸消失,眾人看著被侍衛拽著離開的金發女子,一個個擰著眉頭甚是不解。
他們怎麼感覺這女子沒有絲毫的恐懼,一點都不害怕不說,還有點小興奮呢?
眾人感覺得木有錯。
被丟入大牢中的徐琳鈺打量著四周,搖了搖頭歎息著。
“小姨,咱們還是等著吧。萬一母親見我們沒有回去說不定來贖我們出去了。”
“還以為京都大理寺的牢房多麼奢華,也不咋地嘛。還沒有那一次在土匪窩要好的多。”
和土匪窩比起來差遠了,地方不寬敞,味道還難聞的要命。
“小姨,你還在糾結這裡環境好不好,咱們現在是火上澆油了。”
“哎呀,沒事的。大理寺我有熟人!!熟的很!!”
關押在大理寺監牢裡麵的犯人一個個都慈眉善目的,徐琳鈺感覺並沒有那麼可怕反而還挺好玩的。
“喂,姑娘,你犯了什麼罪,是不是偷了誰家漢子被當家主母報複了?”
隔壁牢房的男人打量著徐琳鈺眼底幾分好奇。
“是啊~偷你兒子的漢子被抓了唄~”
那男人一聽這話,氣得臉都紅了,“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竟敢如此胡言亂語!”
徐琳鈺滿不在乎地笑道“你問啥我就答啥唄。”
那男人怒目圓睜,“看你年紀輕輕,怎得如此沒教養!”
徐琳鈺挑了挑眉,“教養這種東西我沒有,老娘有一個素質就行了。”男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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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幾個回合下男人敗下陣,小樣,跟老娘互懟你還早呢。
呆在牢獄裡的時間很漫長,徐琳鈺和露娜玩翻花繩都玩的三十多回了。無聊的緊,真不知道坐牢的人是怎麼打發時間的。
徐琳鈺攤在牆壁上哀嚎自己好無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抓狂了。十年生死兩茫茫,喜羊羊與灰太狼。隆科多,皇額娘,果凍我要喜之郎。”
沉默沉默再沉默。
露娜今天不知道懵逼了多少回,每一次小姨說的話都是那麼新穎。
大理寺的犯人也是體會到了什麼是極致的煩人,這女人說話奇奇怪怪,他們還罵不過,你說這氣人不氣人。
徐琳鈺“自律的韓國歐巴今天早上七點鐘就起來打扮了,今天要弄一個很帥氣的大腳趾發型,再配上西裝皮鞋,看起來就像一個老板。”
“啊啊啊啊啊啊,煩死了你閉嘴!!”重犯們怨聲載道,哭天喊地他們快要被煩死了。
要不是出不去,他們現在就想去正殿對簿公堂,聯書請願把這個女人送出去!!
就在眾人不堪其擾之時,牢門忽然打開。
獄卒走進來說道“姑娘,出去吧有人來贖你了。”
徐琳鈺眼睛一亮,當看到楊梅梅一臉八卦看戲的表情以及身後老朋友許玄她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