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豹的族群領地中心】
此時,正有數百頭嘯月豹一起仰著頭,對著天空上的月亮嗥叫。
它們的聲音此起彼伏,並且越來越整齊,逐漸有成為一種原始樂曲的趨勢。
隻是很可惜,天公不作美。
隻見天穹之上忽地湧來了幾片烏雲。
就這樣在嘯月豹們的視線中,一點一點的將明月吞噬。
見到這一幕,嘯月豹族群的叫聲頓時小了下來。
其中那頭雌性嘯月豹的伴侶,更是發出了一聲悲苦的嚎叫。
周圍的嘯月豹們也都麵麵相覷,開始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雨滴漸漸地落下,細小的雨珠打在這群嘯月豹的身上,又順著皮毛滑落下去。
場麵一時之間有些陷入了僵局,但那頭雄性嘯月豹卻好像還沒有放棄。
它環視一圈,最後夾著尾巴,低垂著腦袋。
以一種絕對臣服的姿態,走向了它們的首領。
那是一頭體型明顯大出周圍嘯月豹一大圈的嘯月豹。
它擁有著玫瑰色的皮毛,更加碧綠的眼眸。
看著來到自己身前的雄性嘯月豹,嘯月豹首領輕抬爪子,優雅的走上前,凝視著對方。
頓時,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向著那頭雄性嘯月豹襲來。
但它也隻是深深的低著腦袋,謙卑的壓低身子,彎曲前爪,跪趴在地麵上。
雨越下越大了,使得地麵的土壤也越來越潮濕,甚至有些泥濘。
最後,嘯月豹首領深深地看了雄性嘯月豹一眼。
它也是雌性,自然明白生崽時的苦難。
這頭雄性嘯月豹也是心誠,算是有當擔。
於是,它揮出一爪,爪尖頓時出現一道弧形月華,猛地朝雄性嘯月豹劈去。
雄性嘯月豹緊緊地閉上了眼,它四爪上的爪尖不受控製的收縮,勾入地麵。
它渾身顫抖著,但卻沒有躲避。
‘唰’的一下,雄性嘯月豹的一隻耳朵被劈去了一半。
那半隻耳朵,混雜著血水與雨水掉落在地麵上。
周圍的嘯月豹們見此一幕,縮了縮身子,腦袋壓的更低了。
然後首領嘯月豹便長嘯一聲,跑進了自己的洞穴。
不一會兒,它便從洞穴中叼出了一顆泛著紫色幽光的奇異花朵。
這花的花瓣有五片,每片的大小都不一樣,唯一的共同點隻有那花瓣尖尖上泛著的紫光。
首領嘯月豹將花吐在地上,雄性嘯月豹立馬站起來,試探性的上前。
見首領嘯月豹沒有阻攔,它才一口叼起那朵花,轉身離開了。
可那隻還流著血的半隻耳卻是高高豎起,眼中滿是激動與喜悅。
首領嘯月豹站在原地,看著雄性嘯月豹的背影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
然後它的視線慢慢的掃視周圍一圈,低聲吼了一聲,隨後也回了洞穴。
而那些其他的嘯月豹們,也自發的離開了。
他們黑色的身影鑽進樹林之中,頓時便消失不見。
——
小木屋內,江野聽著屋頂上傳來的雨水砸落聲,皺了皺眉。
他擔心這雜亂而又密集的雨聲會吵醒賀沉。
江野坐起身,側過頭看著賀沉沉靜的睡顏,心中有些煩惱。
他想要伸手幫賀沉堵住耳朵,好讓賀沉什麼也聽不見,能夠睡個好覺。
可是,他又怕自己的動作反而會把賀沉給弄醒。
所以,江野一時間竟然有些無從下手。
江野看著窗外那連綿的雨幕,開始無厘頭的對這場暴雨生氣。
什麼破雨,下的那麼大,那麼吵。
要是吵醒了賀哥,他叫這破雨好看。
隻是,正當江野開始翻找起自己的空間戒指時,賀沉醒了。
隻見賀沉的眼皮顫了顫,隨後慢慢地睜開了眼。
他看起來有些睡眼惺忪,可是如果細細地去看,就會發現他的眼底並沒有多少倦意,反而清明的不像話。
賀沉抬手假模假樣的揉了揉眼,然後才狀似不經意地對上江野那已經僵住的視線。
江野現在的心跳快的不像話,他坐在床頭,一時間躺下也不是,坐著也不是。
他該怎麼和賀哥解釋,他半夜不睡覺還盯著賀哥猛看的事情?
一時之間,江野的大腦有點超載了。
而正當江野正有些汗流浹背,心中慌亂不已的時候。
卻見賀沉撐著手臂,也坐起了身。
他輕輕地側過頭看向了江野,開口道,
“小野,你也被這雨聲吵醒了?”
說著,賀沉的聲音裡,還略微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
江野聽這這句話,眼眸睜大了一瞬。
隨後,他便認真地注視著賀沉,目光像是黏在了賀沉的臉上。
隻是,江野除了看清了賀沉的美貌,什麼也沒分辨出來。
在小屋內這依稀還能透著光的黑暗中,江野與賀沉那雙溫潤繾綣的桃花眼對視著。
賀沉半闔著眼,眼眸沒有完全睜開,發絲被壓得略微有些淩亂,但卻依舊不失美感。
深深淺淺的光影,在他高挺的眉骨與鼻側打下陰影,讓賀沉平日裡溫潤的麵容更具有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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