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沉“……?”
什麼虎狼之詞?
幫幫你?幫什麼?
賀沉的視線下移,落在江野的胸口處。
要疏導,把他手放在自己胸口是什麼意思?
再感受著手下柔韌的觸感,賀沉的呼吸一窒,他猛地縮回了手。
他是男同,這樣不好。
賀沉是真的覺得這樣不好,抱一下還勉強可以說是兄弟。
疏導也還是他作為向導的職責。
平常離得近是因為江野喜歡和他待在一起,喜歡貼貼。
但,摸、胸,這種事,還是……
賀沉的耳後悄悄地紅了,他閉了閉眼,隻覺得衝擊力有點大。
可很快,他就平複好了心情,唇邊適當的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小野,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賀沉以為江野是在開玩笑。
因為昨晚他才剛問過江野要不要疏導,可江野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而且,他們倆現在蹲在草叢裡,前麵跟著一隻狼,兩人戴著望遠鏡。
就差沒穿上吉利服當場表演一把什麼叫潛伏了。
賀沉說著,轉過了頭,目光繼續跟隨著那頭暗影狼。
可能是因為上輩子牛馬做多了,賀沉對待自己的工作,格外的認真。
聽見賀沉這樣的回答,江野的眼神怔了怔,隨後失落的垂下,發現自己確實是有點不合時宜。
但他看著自己被賀沉掙脫開右手,還是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純白纖長的睫羽撲閃了兩下,像是破碎的蝶翼。
赤紅的眸子裡露出一點光來,那是閃閃的淚光。
好吧,其實晶核也沒有很痛。
他隻是想吸引賀沉的注意力而已。
這樣想來,確實是他太耍小脾氣了。
江野這樣想著,伸手捂住了自己隱隱有些疼痛的胸口,眼睛看著地麵。
明明這種疼痛,在之前對他而言都稱不上是忍耐。
無需忍耐,因為已經習慣了。
可是,隻是短暫享受了一陣子身體完全輕鬆的狀態。
他竟然也開始變得嬌氣了起來,對之前習以為常的疼痛感到不適。
所以說,人就是賤,好的東西一旦體會過,失去了就會感到萬般的不舍,甚至心痛萬分。
可那樣好東西,可能從一開始,就不是他該擁有的。
他隻是短暫的體驗過,竟然就視作是自己的。
就如同的賀沉的溫柔,隻是短短幾天,他就已經習慣了。
而且,現在他還想要順杆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