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姬和沈雲禾相視一笑,心裡感到暖暖的。
次日清晨。
沈雲禾牽著火火剛踏出門,就被趕來的婢女攔住。
“先生,縣令有請。”
沈雲禾沒有猶豫,伸出一隻手示意她前麵帶路。
“帶路吧。”
走在路上,火火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道,“師傅,這縣令不會又憋的什麼壞心思吧。”
沈雲禾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現在縣令沒有任何理由去傷害她呀。
“應該沒有。”
想起老人看火火炙熱的目光,沈雲禾叮囑道。
“倒是你,要小心一些,估計是為你而來的。”
聽到她的擔憂,火火嗤笑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可是鳳凰,他們怎麼可能傷害得了我。”
“一切還是小心為好。”
沒一會兒就來到了縣令的住處,隻見一盆又一盆血水從屋子裡端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沈雲禾疑惑道。
侍女看到裡麵的情況如此危急,連忙道,“您快進去吧,縣令在裡麵等著呢。”
沈雲禾讓火火等在外麵自己推門進去,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縣令的聲音帶著哭腔從裡麵傳來。
“堅持住,靈醫馬上就過來了。”
“你不能丟下我。”
隻見縣令坐在木床旁邊,緊緊握著女人枯瘦的手。
躺在床上的女人虛弱的笑道,“阿羊放棄吧,治不好了。”
下一刻胸口劇烈起伏,腥甜從嗓子裡湧了出來,縣令連忙伸出手想要接住,可鮮血從他的指縫流出無情的掉在地上,轉頭害怕的朝屋外喊道。
“快來人呀!”
看到沈雲禾的刹那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快來看看她。”
沈雲禾大步走過去,喂給她一顆丹藥,在她的穴位上一點,女人停止了咳嗽臉色也逐漸變得不再那麼慘白。
見她是真有幾分本事,縣令趕忙讓開自己身邊的位置,沈雲禾手指放在女人的脈搏上。
女人朝她虛脫一笑道,“我可還有救?”
沈雲禾眉心蹙了蹙,她的這脈象極其的奇怪,明明是一副將死之軀的模樣,脈象卻像是幾歲孩童。
“先生有什麼問題大可說出來。”女人氣若遊絲道。
沈雲禾轉頭看向縣令道,“令夫人是什麼時候開始生病的?”
“你問這做什麼?好好看你的病。”縣令不悅道。
床上的女人不滿的看向縣令,“阿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靈醫說話。”
縣令換上了恭敬的態度,前後變換如同變了一個人。
“大約是在五年前。”
“尊夫人這病實在奇怪,不知道以前吃的是什麼藥方?”
說到這裡,縣令偷瞄了女人一眼後,朝沈雲禾擠了擠眼,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見縣令半天沒有回答,女人道。
“先生難道是這藥方有問題?”
沈雲禾全然不理會縣令的擠眉弄眼,歎了口氣,“我得要看看這藥方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