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沒什麼急事,三人一路緩行,不時狩獵采果,下河撈魚……
可給這一路的動植物霍霍壞了。
可沒兩天,有人就耐不住了……
偏野密林中,三人不時繞開阻礙物往前走著。
“嘎嘣~”
顧應咬一口青澀的果子發出清脆的響聲,背著劍一臉不耐地朝蕭居奕催促道
“咱們能不能快點,這附近都找不到酒,直接飛回去不好嗎?這都快到塗山了,嫌不嫌煩啊你……”
說著,順手折斷麵前攔路的樹乾。
不錯,他的酒,沒了。
除了竹筒裡的酒,啥也沒了。
這小半天沒喝酒比殺了他還難受,飯都沒心思吃了。
還有,這果子真他媽澀!
更何況……他摸了摸腰後鼓鼓的一大包錢袋,舔了舔依舊覺得乾裂的唇瓣。
現在有錢了,可不得去約會樓點上兩個姑娘……
嘿嘿嘿……
“師弟若是心急,大可先行離去。”
蕭居奕目視前方,一如既往地不急不緩,不折枝、不斷木,活像個徒步煉心的苦行僧。
聞言,顧應翻了個白眼,恨恨地對著果子咬一口大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哼了哼,“……服了你了,所以說我最煩你們這些武當牛鼻子了,沒一個能合得來的,就算有,沒兩年就廢了……”
後邊兒的塗山容容笑盈盈地看著顧應不斷叭叭,暗歎顧先生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
她輕聲安撫道“顧先生,最多小半日我們就能回到塗山了。”
事實上,再走走,就能看到隸屬於塗山境內的城池了。
有城自然有酒。
“咳咳,知道,我就是有點口渴而已。”
顧應丟掉果核抹了抹嘴,一邊走著一邊百無聊賴地抱著後腦勺抬頭望天。
萬裡無雲的天空蔚藍無比,零零散散的鳥兒飛翔其中,煞是自由自在。
就是周邊的樹木有點煞景了,這地兒真夠偏的……顧應心中腹誹道。
片刻後,一座不大的城池於三人的視線中拔地而起,遠遠的,能看到不少出入的行人。
“嗨呀,終於出來了!”
少年深吸一口氣,伸了個懶腰,而後,後知後覺般轉頭看向塗山容容,認真道“我總感覺我們有病!”
“啊?”塗山容容略顯懵逼。
顧應指著身後一眼望不到頭的山林,“不然為啥走了這麼久!”
最前頭的蕭居奕睨了他一眼,淡淡道“風景好。”
說完,當先打頭。
“風景好?全是密林茂草,山川河流,能有什麼風景,我看你是有什麼大病……”
顧應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果然還是跟著阿白走靠譜,總能看到好的風景,哪像姓蕭的,純純腦子有病。
其實還好吧……塗山容容不敢回答,因為她覺得自己不該開口說話。
入城後,三人打了些酒弄了點小吃便一起去買衣裳。
兩人沒有備用的衣裳,現在還穿著帶有血跡的黑金衣袍和藍色勁袍呢。
好在,城內人妖混雜,都是膽大的,沒人會害怕理會。
名為‘天上衣’的衣鋪內,換上一衫黑袍的少年緊了緊衣袖,餘光瞥見一抹白影,“嗯…嗯?!”
少年麵色大變!
褪去玄黑為主、以金綴邊,內襯白衫的衣袍後,道人換上一襲如雲一般的白衣,袖口下擺繡有精致的山川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