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塗山紅紅睡得很好。
不過,反觀越想越不對味兒的塗山雅雅則不怎麼好了。
她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可當她再問塗山容容的時候,後者的回答仍用四字總結‘圈外傷的。’
於是,她試圖在與顧應一起小聚飲酒的時候套話……
酒肆內,
當家老板坐在櫃台後,埋著頭‘劈裡啪啦’打算盤。
前方不遠處的桌椅上,顧應小口抿著酒,與哐哐灌酒的塗山雅雅形成了鮮明得不能再鮮明的對比。
談幼心應允了他偶爾小聚飲酒,前提是,不能多飲,如果…她是說如果,被她發現飲多了……
想起她那溫柔似水、輕輕揚起眼尾的漂亮眸子,顧應不經意間打了個冷戰,忙小酌一杯壓壓驚。
慌錘子慌,大不了少喝點嘛……
“姓顧的。”
顧應應聲望去,灰眸已是有了些光芒“誒?又怎麼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似是微紅的小臉,雖還稚嫩,卻不難看出她長開後必將擁有傾國傾城的美貌。
是個頂好的美人胚子。
塗山雅雅仰頭灌了口酒,溢出的酒水順著她白皙的下巴往下淌。
她放下酒葫,醉眼迷離道“你們…能不能彆搪塞我啊……”
又喝醉了……顧應有些無語,他這段時間每次搖塗山雅雅出來,她都得把自己喝個全醉半醉,酒量是真的差……
算了,少喊她出來喝酒吧,大不了少過點酒癮。
想罷,顧應不著痕跡地癟了癟嘴,溫聲道“非是搪塞,而是事實。”
事實就是他確實跑圈外去了,也確實受傷了……你就說傷沒傷吧?!
強行驅使那股劍意可是很要命的!他媽的疼死了……
想起那時的莽撞失智,顧應莫名有些後怕。
得虧他身板兒硬,不然真要被那劍意給謔謔了。
聞言,塗山雅雅麵色不快,‘騰’地一聲站起身來,拍著桌子大聲道“又是這樣!”
顧應怔了怔,坐在櫃台後的當家老板更是被嚇了一跳,不知道二當家為什麼生氣。
半晌,待塗山雅雅平靜下來,顧應方才搖頭說道“沒,是你想多了。”
說著,舉起酒杯,笑道“聽我一句勸,彆想多了,來,乾一杯?”
見此,塗山雅雅眼瞼一垂、麵色一冷,擰上酒葫背好,轉身便走。
在外頷首候著的一眾守衛見自家二當家出來了,忙挺直腰板緊隨其後。
獨留保持著舉杯動作的顧應和摸不著頭腦的酒肆老板。
二當家這是怎麼了,生氣了?上次也沒見她生氣啊……
“唉~好奇心這麼重乾嘛,又不是什麼大事……”
顧應低低呢喃,自顧自的一口悶完杯中酒,而後,提起酒壺續上。
劍柄上纏著的白綾被門外的輕風拂起,連帶著他束發的發繩一起。
就在他調整好心情繼續飲酒間,一名狐妖自外而來,朝其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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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書房內,
塗山容容放下筆墨,側耳傾聽狐妖的稟告“三當家,那夥自北而來,由一名一方妖王帶頭的勢力已經被顧先生逼退了。”
“顧先生幾劍斬斷那一方妖王的右臂,其他想遁逃的妖王同樣被顧先生削去一臂……”
塗山容容托著下巴,頷首問道“一個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