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輕抿著嘴唇,望向傅斯寒的目光盛滿了盈盈笑意,故意驕傲地表示
“好吧,那我就原諒你的不告而彆了。時隔……”
她在腦海中大致算了算時間“十年後的原諒。”
傅斯寒見她眉目舒展,眼神靈動,竟像是看到了她當年的影子。
那時的她總是安安靜靜的。
安安靜靜的學習,安安靜靜的發呆,安安靜靜的吃飯,安安靜靜的來來回回。
但他知道,那種安靜隻是假象。
一種讓他很不舒服的偽裝。
他似乎能看到她平靜表麵的背後,是想要肆意燃燒一切的熱情。
所以,他很想戳破她的偽裝。
也一直在努力讓她變得更加真實。
她後來也確實一點點改變,但最終,他還是沒能如願。
“不過,那封信在哪兒?我為什麼沒收到?”許溪後知後覺地問道。
傅斯寒眉梢微抬“誰知道呢,不過都不重要了。”
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他狀似無意地催促“快去上班吧,要遲到了。”
許溪這才下了車,隔著車窗向他招手告彆。
傅斯寒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直到瞧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大樓裡,才收回了目光。
那雙溫柔多情的桃花眼,一瞬間轉為冰冷。
看來當年那封信並沒有交到許溪手上啊。
怪不得她沒來找自己,怪不得她像無事人一樣。
他還以為自己鼓起勇氣的告白,在她麵前不過是一場玩笑,被她無情踐踏在腳下……
傅斯寒仰頭靠在座椅頭枕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沒想到他居然錯得這麼離譜。
他默默愛著的女孩,那個笑起來眼中盛滿星光的姑娘,怎麼可能是那樣涼薄之人呢?
可他在沒有任何求證下,就將自己關進了牢籠之中。
這一困,便是十年。
此時此刻,他真要感謝上天了,若不是姻緣巧合,他和她還能再次重聚。
說不定這個無形的牢籠,會囚禁他一輩子。
傅斯寒開車駛入公司地下車庫,下車時瞥見中控台上還放著自己的那份早餐,眸光又多了幾分溫和。
他提著紙袋下了車,坐上電梯直達頂層。
一開電梯門,便瞧見助理周岑正抱著一摞文件走過來。
“傅總,早上好。”
傅斯寒點頭“吃早飯了嗎?”
周岑坦言“早上起來晚了,就喝了杯咖啡。”
他剛想向傅斯寒彙報本周工作安排,卻見對方把手中紙袋塞給了他。
“送你了,吃完再說。”
周岑立刻道了聲謝,看到紙袋上的lo,居然是四時酒店,下意識問了句“您吃過了?”
傅斯寒笑容邪氣“嗯,吃得飽飽的。”說完大步流星地進了辦公室。
瞧著傅斯寒笑容得意的樣子,周岑有些困惑。
這早飯是有什麼魔法嗎?吃完能讓人這麼高興?
另外,傅總居然給自己帶了早飯?
是自己最近表現得太好了?這是獎賞?
不,一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