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襲得手後,貂聚昌還記得不能動用力量,一回頭便左躲右閃地往前跑。在王素瓏半是欣喜、半是惱怒的大喊聲中,他已經跑到那群強盜旁邊,敢情是把強盜當成護身符了。
“真是的,怎麼才比他早回來一步,他就變成這樣了?”王素瓏知道貂聚昌根本不怕那些名不副實的強盜,他們也不可能真的傷到他,於是就任由貂聚昌笑嘻嘻地逃走了。
“挺好的!除了以前從異世界回來,去學校上課的那段時間,靈昕很久沒見他這樣笑過了。雖然他好像有點輕佻,但靈昕挺喜歡他這樣的,感覺他真的放鬆下來了。”靈昕挽著楚瑤依,走到王素瓏身邊說道。
楚瑤依也接著說“是啊!我記得從相公被聯合政府騙到地下基地,然後帶著銅鎖妹妹和小白妹妹回到城堡開始,每次看到相公的笑容,都感覺他心事重重的。尤其是他和冰冰姐姐還有我在城堡的那段時間,他笑起來比哭還難看,醜死了,害我那時候也老想哭。現在這樣真的好多了。
王素瓏對貂聚昌這兩天的變化也感到十分驚訝,於是借此機會問道“知道我們回到這裡後,他在雪人族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嗎?雖然才過去一個多小時,但怎麼感覺他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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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昕點點頭回答道“昨天我聽相公說,他和我們五個,包括冰冰姐姐在內的天人已經講和了。現在冰冰姐姐不再那麼在意相公的身份,而且還找到了不少天人幫忙。應該就是因為這個,相公才這麼開心吧!”
楚瑤依聽著靈昕的話,突然問道“蘇姐姐是大姐,王素瓏姐姐也是大姐……有點亂呢……”
“再亂,也比不上這裡的局勢亂。”王素瓏看著左邊她感應到的幾個剛加入清除魔獸隊伍的高手,以及正陸續朝這個方向趕來的十幾個人,“奇怪,按路程算應該還有一天才到邊境,這些人怎麼會從邊境的方向過來?”
貂聚昌一行人早上剛經過一個城市,知道已經到了邊境附近。在邊境和城市之間的路途上,早已沒有任何有人居住的村莊。隨時可能出現的小型怪物,讓這個地區已被居民遺棄,就連本該收割的稻穀也沒人敢冒險去收割。隻有為邊境守軍運送補給的車隊會定時出發,其他的就隻有前往邊境增援的隊伍,通常不會有人從邊境往城市走,更何況還是這麼多有相當武功底子的高手。
十二名護主血奴對付數十頭小型怪物並不吃力。雖然小型怪物動作敏捷、凶殘狂暴,但血奴們已經學會在無法用盾牌防禦時,施放氣勁阻止怪物攻擊,避免受傷。因此,儘管是以十二個女子對抗數十條怪狗,血奴們仍能維持三人一組的陣勢,將靠近的怪狗逐一消滅。
就在眾人與怪狗周旋之時,一群身著藍色勁裝的人加入了戰局。這夥人男女老少皆有,約莫十多個人。其中三人抵達後便在一旁觀望,其餘的人紛紛投身到清除怪狗的行列中。
護主血奴們與這群藍衣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沒過多久,怪狗便幾乎被消滅殆儘。僅有少數幾頭試圖逃竄的怪狗,也被幾個藍衣人用暗器了結,無一漏網。
“同盟會水行旗帝仁傑,敢問諸位可是火行旗門下?”待雙方收兵,一位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從旁走上前來詢問。
今日負責統籌的護主血奴是獅子,隻要貂聚昌與王素瓏不露麵,一應事務皆由她應對。獅子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站在馬車旁的王素瓏,又看了看正在與強盜交談的貂聚昌,隨後向前邁出兩步,倒提著沾滿獸血的長刀,拱手行禮說道“多謝各位仗義援手,我等隸屬於血主門,並非閣下所說的火行旗。”
“血主門?如今竟還有私立門派?可我怎從未聽聞過這血主門……”帝仁傑麵露訝異之色,轉頭看向另外兩位在旁觀望的同伴。
獅子見狀,補充解釋道“血主門從不對外招收門徒,先生沒聽說過也在情理之中。”
溫仁傑恍然大悟,說道“如今天下局勢動蕩,各門各派紛紛結盟,組成同盟會,共同抵禦域外魔獸。不知貴門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獅子將之前貂聚昌交代的話複述了一遍“我家門主眼見蒼生受苦,於心不忍,不願獨善其身,故而帶領我們前往邊關,看看能否儘些綿薄之力。”
“你們門主?不知姑娘能否為我引見一下?或許我能引領他去拜見同盟會主。”帝仁傑說完,又轉頭瞧了瞧另外兩位同樣中年的同伴,似乎其中有人身份更為尊貴,他不敢全然不顧對方的意見。
“門主便是我。此處離邊關可還遠?”聽到有人提及自己,貂聚昌大大咧咧地晃著手中木棍,從剛結識的強盜人群中走了出來。
帝仁傑上下打量了貂聚昌一番,神色間似有一絲失望,但嘴上依舊堆滿笑容“難得小兄弟心懷仁義,不知是否願意與我們一同前往邊關?我們也好向上麵報備一聲,讓小兄弟這一眾武藝高強的‘門下’有施展本領的機會。”帝仁傑特意加重了“門下”二字的語氣,試圖觀察眼前這位看似強壯,卻又仿佛沒什麼功夫底蘊的年輕男子作何反應。然而,貂聚昌並未表現出任何異樣,仿佛完全沒在意他話中的深意。
“你們既已到此,想來前方應無太多怪物可供姑娘們曆練。隻是我們馬車上有婦孺同行,行車速度實在快不起來,不知是否會耽擱你們的行程?”貂聚昌本心並不想與他們一同趕路,雖說他已收斂自身力量,但依舊能敏銳感知到這些人的實力強弱。其中最強的一人就在那兩位旁觀之人當中,不過,即便功夫最差的雙魚,也不見得會輸給對方。一方麵,他要防備意外狀況發生;另一方麵,他還想在路途中繼續錘煉自身的身體強度。
“不會不會,我們水行旗也差不多該回去複命了。這一帶想必已無怪物,任務完成,我們正準備返程複命。不如一同出發,我們在前方領路如何?”
對方如此熱忱,貂聚昌也不好拒絕。他笑著喚來獅子,語氣溫和地說道“那些兄弟著實可憐,有家不敢回,又身無分文,連飯都吃不上,是不是……”
獅子看著貂聚昌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此刻總算明白,前兩天類似情形下,白羊和摩羯為何會笑得那般怪異了。“公子覺得給多少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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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五百兩左右吧?他們都還有家人要養活呢。”
“獅子遵命。”獅子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問道“公子,昨日摩羯好像才給了三百兩,今日這些人人數也沒增多呀?”
“這……好吧!那就三百兩,不能再少了!”由於王素瓏表示她們一行人都會離去,血神教先前留下的財產便都留給了姑娘們。而貂聚昌等人對這個時代的物價並不了解,索性就讓三位領頭的護主血奴負責管理財物,一應所需皆通過她們來籌備。
獅子斜睨了貂聚昌一眼,略帶不滿地說道“公子莫不是覺得獅子好欺負?看來獅子得厲害些才行,公子這般明顯是欺軟怕硬嘛……”
一旁的帝仁傑大致猜到,眼前這位年輕人應是打算給那些淪為強盜的村民一些銀兩。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位年輕人雖看似是一門之主,卻沒什麼威嚴,而且手下全是女子,實在有些蹊蹺。“小兄弟準備一下,我們這便出發。”
於是,貂聚昌與護主血奴們跟著同盟會水行旗的人一同前行,途中依舊保持著體能訓練。直至天色漸暗,他們終於來到一道一眼望不到儘頭,仿佛與天際相連的城牆之下。
城牆邊緣搭建著類似軍營的臨時建築,用籬笆圍成的營區內,林立著眾多牛皮帳篷。許多軍士分散在帳篷間用餐,還有不少人端著食物,坐在營帳與城牆間的路邊,一邊吃著,一邊高談闊論或是嬉笑聊天。見到貂聚昌一行人皆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口哨聲此起彼伏。不過,或許是因為有同盟會的人在前方帶路,始終無人上前搭訕。
帝仁傑在進入守軍區域時,來到貂聚昌身旁解釋道“這些是王爺麾下的將士,負責鎮守荒山關。再往前到城門處,便是我們同盟會的集結地。所有同盟會成員皆從這裡出發執行任務,任務結束後再返回此處待命。”
接著,帝仁傑指著路旁幾具已然解體的大型木製拒馬說道“說來奇怪,體型較大的魔獸似乎都偏愛攻擊這個城門,所以同盟會才選在此處。此關口目前也是死傷軍士最多的地方,王爺原本麾下百萬雄師,如今僅剩下四十來萬,就連城門都多次被魔獸衝破,更換了無數次。”
“順便跟你說一下,同盟會是天下各門派的集合體。雖說大家都是為了黎民百姓,但正邪有彆,各家的武招與內功也是千奇百怪。其中不乏通過采陰補陽或采陽補陰來修煉的功法,小兄弟你可得多留個心眼。”
貂聚昌點點頭,他曾聽聞過通過行房來增強自身力量的奇特功法。甚至他能感覺到,自己與王素瓏相處時,彼此的修為都會有所增進,但這與小青所說的“采陰補陽”截然不同。他心裡清楚,莫說王素瓏,單是自己帶來的這十二位護主血奴,對於修煉此類功法的人而言,都是絕佳的“補品”。
“旁門左道暫且不提,小兄弟尤其要留意奼女宮。奼女宮門下不論男女,皆擅長各類邪術。宮主常年深居簡出,極少露麵,但在此處的二宮主卻不容小覷。她不僅武藝高強,還有頗有名氣的靈寵。自血神教血主銷聲匿跡後,這女子便登上了百曉生十大靈寵榜的榜首,憑借一頭水係妖狐肆意妄為,還縱容門下弟子胡作非為。就連同盟會的三位皇子都拿她沒辦法,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帶著這群女娃兒前來,務必多加小心,千萬彆著了她的道。”帝仁傑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眼前年輕男子的反應,隻見貂聚昌依舊麵帶微笑,邊點頭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我明白了。老哥,那是什麼?”貂聚昌指著遠處四五個形似這個時代民間養雞用的半圓籠子,隻不過這籠子足有三層樓高,由手臂粗細的黃銅條編製而成,在眾多大小帳篷中顯得格外醒目。
“那是獸籠。遇到大量魔獸時,可以將其抬起,自上而下把魔獸關起來,方便我們應對。”溫仁傑說著,無奈地搖搖頭,繼續說道“前些日子還好,雖說大家功力有所減退,但十來個人齊心協力,倒也能抬得動。可如今,沒幾個人還能飛得起來,這些重金打造的獸籠已然成了擺設,頂多也就用來關幾隻無關緊要的小魔獸,供人參觀。”
眾人繼續前行,逐漸靠近城門。城門修建得極為高大,貂聚昌抬頭估量,大約將近十公尺,看上去氣勢恢宏。然而,這樣的高度對於任何一位護主血奴而言,都形同虛設。
此番前來,一是為了履行王素瓏與某位“皇子”的約定,二來貂聚昌也想讓護主血奴們借此機會積累實戰經驗。
他不確定自己何時會離開,倘若真有那麼一天,這十二位姑娘或許能成為銅鎖、楚瑤依以及自己孩子的安全保障。也正因如此,他花費了大量精力提升血奴們的經脈強度,確保她們都能順利修煉血神經的最終心法。但在血奴們實力尚未達到一定程度之前,他必須全力保護好她們。
隱隱約約地,貂聚昌聽到怪獸的嘶吼聲,以及眾人的叫罵聲。在他左手邊的城門外遠處,還有不少因力量爆發而產生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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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行旗聽令!隨我前往城外支援本部,不得有誤!”
帝仁傑聽到前方傳來的命令,趕忙對著貂聚昌拱手說道“小兄弟,我先行一步告辭了。”
貂聚昌點頭示意,轉身躍上第一部馬車,對駕車的獅子說道“你聽到了,我去瞧瞧。告訴大夫人,無需前來相助,先安頓好眾人即可,我很快便回。”
“獅子遵命,請公子務必小心。”經過這幾日的相處,獅子與其他血奴對貂聚昌的態度不再那般拘謹,偶爾還會跟著夫人們一起打趣他。但一遇到正事,獅子絕不敢違抗貂聚昌的指令。
貂聚昌微微一笑,釋放出被他壓製到極致的血神真氣。
儘管幾乎沒有真氣散發的跡象,但憑借血神真氣之間的感應,獅子卻能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在身旁驟然爆開。或許是因為貂聚昌收束的真氣有所散失,這股壓力反而顯得愈發渾厚深沉,相比之下,自己所擁有的力量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獅子突然覺得,前些日子一同訓練的師父仿佛變了個人,強大的氣場讓她連頭都不敢抬起。
“不必如此拘謹。”話音未落,貂聚昌已如一道黑影般躍過城牆,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獅子趕忙站起身,打了個手勢,守在馬車旁的同伴們紛紛登上馬車。在貂聚昌離開後,保護夫人們的重任便落在了她們肩上。
這時,摩羯來到獅子身旁坐下,“你也感受到了吧?”
“是啊!摩羯姐姐,”獅子俏臉在路旁營區火光的映照下,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苦笑,“獅子原以為,修煉到五層血神經,與公子的差距應不會太大。可方才看來,公子的真正實力遠在我們之上,難道這血神經還有更高級的功法?”
“公子的經曆太過離奇,他不是也說過,血神經還有第六層心法以及第七層的三大禁招嗎?隻是這第六層功法,需機緣巧合方可習得,而且我們沒有魔晶,幾乎不可能修煉。”摩羯似乎對此事並不太在意,“彆與公子比較,雖說公子練功的時間不過短短幾年,卻已突破了天人的極限。再者,你沒發覺我們比普通的武林高手要強許多嗎?方才那些水行旗的人,恐怕沒一個是我們的對手,即便是雙魚,也能輕易戰勝他們。”
獅子點頭稱是,卻又隱隱有些心虛“這我明白,隻是我們這般隱瞞實力,真的妥當嗎?雖說我們依照公子所教的方法收斂力量,但也沒必要連公子都瞞著吧?”
“我也拿不準……前兩天聽小夫人說起公子以前的事,我尋思著,要是公子知曉我們的真實實力,說不定會拋下我們,獨自去修煉。還是這樣穩妥些。”摩羯說著,也不禁有些擔憂,“隻要公子在我們身邊,就沒人敢欺負我們,趁這段時間,我們還能儘可能提升自身實力。”
“可我總覺得,其實我們並未瞞過公子。或許在他眼中,我們的力量還遠遠不夠,所以才帶我們來此對付怪物,順便修煉?”獅子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理,“應該就是這樣!姐姐幫忙照看一下,我去通知夫人們公子離開的消息。”
獅子跳下馬車後,摩羯拿起韁繩,驅使馬匹順著道路進入一個滿是馬車與各種帳篷的營區。她心中暗自思忖公子總有一天會離去,到那時,我們該何去何從呢?
“這邊請!這邊!”
摩羯順著營區人員的指引,將馬車停下,隨後後麵的兩部馬車也依次來到旁邊。
管理營區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模樣頗為清秀,身材中等。他一邊幫忙把馬車韁繩係在車前的木樁上,一邊問道“姑娘,請問你們是哪個門派的?可是五行旗麾下?”
“聖血門,奉門主之命前來。”摩羯言簡意賅地回答道,“天色已晚,不知何處可為我們安排落腳之處?”
“這好辦,先在我們這兒登記,之後會給諸位分配住處。不知貴門主是否方便隨我走一趟?依照慣例,需請貴門主前往主帳拜見皇子。”
“我家公子……”摩羯話還未說完,一道紅衣身影從她頭頂上方飛速掠過,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黃銅籠子被那人提起。隻見他單手舉著籠子,又飛向一旁,將另一個同樣的籠子也提了起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飛出了城外。
負責接待的年輕男子目睹這一幕,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我的天呐!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高手?連皇子都得兩人合力才能抬起的獸籠,他一人竟輕鬆提起兩個,還能飛過城牆?”
“那便是我家公子。”摩羯說著,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倘若大宋三子都需兩人才能抬起這種籠子,那便無需為公子擔憂了。
“啊?實在抱歉,小的不知貴門主尊姓大名,還請姑娘告知。”年輕男子趕忙收起驚訝的神情,招呼眼前這一眾貴客。不過,他心中也暗自奇怪,為何會是一個全由女子組成的門派,甚至還有小孩?
由於貂聚昌並未提及要隱瞞身份,隻是說血神教已解散,改換了門庭,摩羯便如實答道“我家公子是聖血門門主,貂聚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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